寇斌說著笑起,他是沒想到鄭建國這麼有錢了,還在老老實實的蹲在麻省總醫院裡麵上班,而且從鄭冬花那裡聽說楊娜將來也會到那個範戴琳的古堡醫院裡麵,這就顛覆了他的想象:“是吧,李鐵?”
“那肯定要學,否則就和聾子瞎子似的——”
李鐵熟練的用抹布將桌子收拾乾淨,便抱著摞碗進了廚房,寇斌則是把凳子放進桌子下麵,範萍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李鐵放那裡就好,你們也去樓上看書吧,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
“鈴鈴鈴——”
隨著一陣鈴聲將鄭建國的注意力扯開,他也就到了電話機旁邊拿起,便聽到話筒裡傳來了奧古斯都的聲音:“鄭,我這裡發現了幾個很像黛莉婭那種症狀的患者,要不要我把他們給你送過去?”
“你不怕這邊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鄭建國瞬間愣住的時候,不想奧古斯都在話筒裡開口道:“他們的身份暴露也沒關係,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他們是群同性戀——男的,我感覺你猜的很準,鄭!”
“好吧,那就給我送來吧,謝謝你了,奧古斯都~”
感受著隔了幾百公裡電話線都遮不住的厭惡,鄭建國也就開了口答應下來,他當然知道這個HIV可以說是這群同誌整出來的,如果沒有這群人的知難而上,如果以目前男女關係的保守程度去說,怕是要一百年才能形成他記憶中的規模。
當然,這個群體在鄭建國的傳統道德觀念裡是比較排斥的,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爺們,麵對著楊娜和尤娜以及艾斯特甚至是菲歐娜的撩撥時,內心深處隻會泛起以虛榮感的滿足感,可想象下一個被一個爺們像女人撩撥下,擱在那脾氣不好的直接就拳頭砸過去了。
隻是,鄭建國這會兒的職業是個醫生,而且還是對HIV病毒有著深入了解的醫生,對於能有HIV患者是偷笑都來不及了,讓他去強求想要個女性患者才是真的強人所難。
“那我明天讓人把他們帶過去交給你,不過這群人並沒有什麼錢,他們隻是想找個免費給治病的地方,他們也沒有保險——”
奧古斯都的聲音接著又說了幾句消失,鄭建國便探手把電話放在了電話機上,醒悟到自己這個不去參加會議的話,那就得明天去醫院上班了。
腦海裡也就泛起了先前和大使館田秘的約定,於是乎鄭建國隨後便把這個事兒安排給了楊娜:“大使館過來人的話,先讓他們去倫多克酒店休息下,晚上我下班回來再說。”
田秘上個星期才來過,這次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過來,鄭建國是沒去猜都知道肯定有事兒,所以生怕幾人早上跑來等不到自己,就把幾人安排進倫多克酒店裡範萍他們的房間內,好在酒店方麵對於他這個大客戶兼名人,那是提供了堪稱周全的服務,對於這麼個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第二天一早,鄭建國就被鬨鐘給叫了起來,從楊娜白皙的臂膀和浮誇中抽出手,便見她好似驚醒般睜開了迷離的眼神,看看床頭上的鬨鐘吼聲音慵懶:“才6點10分,怎麼起這麼早了?”
“起來晨練下,有空的話你讓人訂台跑步機過來放到地下室裡,沒事兒的話可以跑跑——”
想了想前些天才又立下的計劃,鄭建國悄聲說完後才想起身,不想楊娜的身子便纏了過來,等到再次檢查了遍作業後已經是6點45了,距離他正常起床時間不到5分鐘,也就放棄了原來的計劃:“這個晨練方式可不好——”
“怎麼,嫌我老了?”
睜開迷離的眼神,楊娜好似八爪魚般從鄭建國身上抬起頭,探手將滿頭的秀發攏起在腦後紮了個馬尾,沒想到鄭建國的手就伸了過來,當即在被他抓住前翻身下了床,從旁邊的衣架上拽過睡衣裹住了姣美的曲線:“範阿姨他們該起床了,我得先把水燒上——”
“好吧。”
無語的瞅著楊娜消失在門口,鄭建國也就隻得跟著翻身起了床,在洗手間裡收拾一新後將頭發梳成後背頭,楊娜的早餐已經做好了:“培根三明治和牛奶,還有培根蛋炒飯和綠豆湯,我去上麵叫他們下來吃飯——”
“嗯,我自己來,你去叫下他們吧。”
鄭建國的兩層房間都有洗手間,所以樓上的人起了也不用到下麵來排隊,這也是他在範戴琳那個燈塔街的房子裡得來的深刻教訓,當年這四個姐姐在洗手間裡洗漱的時候可是都不關門的,然而他卻沒有恬著臉進去占便宜的勇氣。
“建國,早啊,你這是今天上班嗎?”
首先出現的是羅蘭,穿著個白色連衣裙頭發還濕漉漉的到了桌邊,瞅著放在旁邊的三明治和牛奶後自顧自的端了杯牛奶和三明治,鄭建國才開口的時候鄭冬花和寇陽跟著出現:“我回來是和主任們以及領導報備過的,正好也有點事兒的就得去醫院,倒不是安排中的麻省理工那邊。”
“那你路上慢點,我看這邊挺亂的。”
羅蘭坐在餐桌旁邊說了兩句,鄭建國已經是飛快的吃完米飯喝掉綠豆湯,站起身衝她和鄭冬花笑笑的時候,楊娜已經跟著幾人出現在旁邊,到了電話機旁邊拿著他的錢包和通訊錄過來,鄭建國接過後塞進兜裡便開口道:“我走了,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嗯,注意按時吃午飯。”
楊娜說著將鄭建國送到車庫裡,鄭建國也就上了普利茅斯車後出了車庫,揮揮手一溜煙的走了:“不知道那群男同什麼時候會來?”
鄭建國的疑惑並未持續多長時間,隨著他停好車到了消化中心的未知病毒實驗室,沒想到不光伯莎和凱瑟琳在忙活,便是艾斯特以及菲歐娜也都在招呼著運送病床的人:“boss,你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的——”
“這是來了幾個人?”
左右看看便見到了奧古斯都身邊的中年男人,鄭建國倒是沒想到奧古斯都這麼雷厲風行,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隨著艾斯特報了個數字6時,遠處的中年男人也已經到了他的身邊:“boss說他要的那三分之一已經有人認購了,不過考慮到這筆投資的數目有點大,還需要最後的敲定才行——”
“嗯,我這邊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奧古斯都先生以及那邊的決定與否,和我的投資意向沒有直接關係,不過請代我向奧古斯都先生送來這些患者的謝意。”
鄭建國眨了眨眼睛,想起那還停留在他腦海中的20億美元投資意向,倒是沒有想到奧古斯都在家裡有這種事兒的情況下,還沒忘了生意上的安排:“安德烈的狀況怎麼樣?”
“好的,鄭醫生,我會向boss轉告的,隻是安德烈的狀況不太好,特彆是聽了黛莉婭現在的症狀之後,神經有些焦慮——”
中年男人默默的看了眼鄭建國毫無表情的麵頰,回想起自己所接觸過的年輕人中竟是沒有能比得過他的,嘴上卻沒停下的繼續說著:“boss說現在演員候選人如果當選,會對你的這個投資產生一定的影響。”
“那我會去不列顛或者是法蘭西——”
鄭建國想都沒想的開口說過,中年男人麵色跟著變化的時候,鄭建國卻沒有停下:“考慮到保護傘集團對這次會議參與國的資助來看,想必會有很多國家希望我過去,即便是演員候選人成為總統,那也不會忽略掉我在腸胃病以及石墨烯領域內的權威性,特彆是卡特總統才要求麻省理工的物理實驗室加快研究進度——當然我認為演員候選人到時也會認識到這點的。”
對於演員總統的未來,鄭建國並不是不知道這位會成為美利堅最偉大的總統之一,相反他還知道正是這位演員總統除了台上的精彩表演外,暗地裡的手段那也是和戲子這個下九流職業有的一拚。
明麵上拉著蘇維埃進行星球大戰,暗中卻通過CIA建立起和戈地圖的聯係,並且畫蛋糕的方法來許諾,以瓦解掉戈地圖的抵抗意誌,當然現在戈地圖還是第五號人物。
隻是麵對著奧古斯都這個傳統的美利堅政治精英,鄭建國卻沒有展露出自己對演員總統的敏銳“觀察”結果,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奧古斯都是哪個派係裡麵的支持者,如果暴露了先見之明被人盯上,那是真正要找死的節奏。
畢竟,如果鄭建國的觀察一如既往的敏銳到判斷出了演員總統的一舉一動,那麼無論奧古斯都是哪個派係的,都會在他說出現在這種話的時候,痛下殺手。
隻因演員總統是美利堅利益規則下的資本代言人!
鄭建國能賺錢,那不是大問題,能做研究,也不是大問題,然而能判斷出美利堅總統下麵要乾啥?
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難得的,鄭建國對自己有了清晰的認知和定位,說完後看著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實驗室門口的凱瑟琳已經跑了過來:“我們已經安置完了,但是他們的費用說是你來解決?”
“考慮到這個實驗室是麻省總醫院的,所以我來之前和瓦爾院長溝通過了,這六人的費用由醫院解決,條件是在他們去世後會把身體捐獻給醫院研究使用,不過考慮到艾米主任不在,我可以擔保下——”
鄭建國笑著歪了歪頭說了,誰出錢就是誰的研究,這一條在美利堅任何一家實驗室都是默認的,就像他在昨天的論文上寫的單位那樣:“未知病毒的論文已經寄出去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之前的研究會打了水漂——”
“真的?”
有些冷意的臉上俏眼圓睜,鄭建國也就想起了楊娜說的凱瑟琳是古典芭蕾學士來著:“真的,你和伯莎都是第二作者,沒人吃虧——”
“啊?”
凱瑟琳驚訝的時候,艾斯特已經出現在了實驗室的門口,瞅見兩人後飛快到了麵前:“下麵怎麼辦?”
“費用我先擔保了,先給他們做檢測吧,同時做下問診看看能不能做下溯源追蹤,記得彆告訴他們其他人的信息。”
鄭建國知道這個時候能做的並不多,確認這批“小白鼠”的感染陽性後,能做的也就是把HIV病毒和幾人的病征聯係起來,隻是考慮到麵前隻有這六個人,這麼低的數據可不好建立感染模型:“治療的話,還是按照常規手段治療——”
“好吧——”
作為未知病毒實驗室的助手,凱瑟琳也就飛快開口應了下來,接著轉身看了看艾斯特,開口道:“那你去告訴她們一聲。”
“哦,好的——”
艾斯特神情怔愣間轉頭走了,鄭建國瞥了眼正望著她背影的凱瑟琳,也就開口道:“既然這裡沒什麼事兒,那我回家了,他們有結果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沒事兒我就不來了。”
“好的,你慢走。”
抱著文件夾在胸口點了點頭,凱瑟琳便轉身回了病毒實驗室裡,鄭建國瞅了瞅旁邊的中年男人,想想該說的都說完了,也就揮了揮手出了消化中心,開上車子一溜煙的回到了聖保羅街。
隻是,當鄭建國的車子距離53號還有老遠的時候,便見到了門口幾個人正從家裡出來,而隨著他的車子開到近處,便趕忙落下了車窗開口道:“田秘,我回來了,你們進家吧。”
“你不是去醫院上班了?”
雖然差點撲了個空,田秘臉上還是掛了個溫和的笑打起招呼,鄭建國看了看發現沒有崔宇那貨的身影,除了一個留著精乾短發的中年人外,也就是崔秘和上次見過的那個司機,看樣子也有兼職保衛的職能。
仿佛知道鄭建國心中的好奇,田秘倒是沒有停頓的意思,看了看旁邊穿著乾部服的中年男人,笑道:“這是咱們國家科學所的程春先研究員,他是受到了科學所的委派出來考察科技公司的,說是對你久仰大名了,這不專門通過大使館聯係過來的——”
“哦,你好,程研究員,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還有程景潤研究員,你們可是我的偶像,家裡走家裡走,到家去說——”
鄭建國說著衝程春先點了點頭,這位是他上輩子的偶像,當然還有那位數學家程景潤,他上輩子在衛校裡就想達到醫學裡麵二人的高度,當然最後就不用說了,卻沒想這輩子能把這位吸引到身邊來:“這是有事兒了?”
很快,下了車的鄭建國腦海中便浮現幾個念頭,據他為數不多的記憶顯示,這位在上輩子裡的幾年後成了第一批下海的科學家,放著僅次於院士的待遇不要,扔開編製扔開保障的當起了民營老板,不過再後來的記憶就沒這個人的消息,看樣子是沒乾起來?
“那邊安排完我就來了,反正也用不到我。”
懷揣著這個念頭,鄭建國衝著楊娜解釋過,人也就到了門口把田秘和程春先等人迎到了客廳裡,隻見程春先滿臉好奇的前後左右看過,當先開口道:“原來農少山說的都是真的,鄭建國你是賺了不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