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我喝的有點多,掛了。」
馬修有些尷尬的聲音消失,鄭建國也就將電話放下,望著大約翰炯炯有神的目光,開口道:「這應該是馬修的試探?」
「也許他們是為了提前離場做準備,比如您現在這麼說,他就知道該離場了。」
大約翰昂首挺胸的給出了自己想法,鄭建國對於曰本的計劃從未隱瞞過他,所以大約翰知道保護傘基金已經利用過去四個月的時間,將之前購入的500億美元的曰元投入了房市和股市裡麵。
而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等曰本中央銀行開閘放水,到時天量資金的大水漫灌之下,兩市最起碼會上漲個百分之五六七八十甚至一倍,到時就該離場了。
是的,鄭建國給保護傘基金的離場時間是一倍贏利點,不論是物業還是股市大盤,最遲在達到一倍盈利時陸續離場。
因為,保護傘基金持有的資產規模太大了,單單是東京都核心區的物業便價值超過1500億美元(1985年整體較1984年1000億落地時上漲44.5左右,同時以曰本房價巔峰時期1990年東京都23區能買下美利堅房地產進行倒推計算,查得美利堅1990年時房地產價值約為8.8萬億美元,除以數據顯示的1990年京都23區平均房價916萬和1985年均價時211萬得比出
的4.3倍,可以確認1985年時今年京都23區整體房價為2.04萬億美元),而且由於入場時便衝著最繁華地段去的,現在目標著實太過明顯,離場時勢必會引起多方關注。
而在房市之外,鄭建國後麵在彙市上的500億美元,除了300億美元扔進股市大盤外,還有200億美元的曰元準備再給上漲的房市澆一桶油——曾經他拒絕過的東京都改造計劃。
當然,這個計劃屬於虛晃一槍,鄭建國隻是想用這個計劃來炒作房價,他相信等中央銀行大水漫灌後再提出來,就會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
放下電話正要走,鄭建國又見戈登拿著便簽紙出現,發現自己沒接電話後停住,開口道:「先生,斯賓塞Mdad電話在2號線上。」
點點頭,鄭建國轉身到了電話旁拿起,按下1號鍵時就聽對麵隱約傳來斯賓塞的聲音:「威廉,放下那個諾貝爾獎章,小心摔壞了!」
「媽媽,你是鄭超超爸爸的情人嗎?」
威廉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來,正要張嘴的鄭建國瞬間將話咽回,便聽斯賓塞開口道:「這個問題等你長大才能告訴你,現在你需要放下獎章出去準備上學,我馬上就會過來。」
「好吧,媽媽,我先去等你。」
威廉的聲音很快消失,鄭建國則是又等了兩秒中才開口道:「嗨,親愛的?」
「嗯,抱歉,親愛的,我不是不想告訴威廉——」
斯賓塞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卻沒往心裡去的開口接上道:「他現在還無法理解大人的世界,不過我相信他長大後就會明白責任和感情的區彆,嗯,我預計今天下午會到達倫敦。」
「先前陛下接到了個消息,說是曰本那邊央行提高了利率,大衛·羅斯柴爾德男爵便感覺會影響——我的收益?」
斯賓塞說著說著磕絆了下,鄭建國聽著這個有些理所當然的說法隻感覺她變的有些陌生,當然這個想法出現時嘴上卻沒閒著,開口道:「你的收益當然沒問題,以後除非我親口告訴你,其他消息你都不要信,他這是在試探我的操作來判斷我的意圖,你就說我向你保證沒有問題好了。」
「謝謝你,親愛的,你不知道我是如何的想你,嗯,下午你就知道了。」
斯賓塞前言不搭後語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曖昧,鄭建國也沒多說的和她告彆了,放下電話便見戈登再次出現,站在門口道:「先生,科學院院長辦公室的電話——」
「就說我已經出去了,以後再來電話就留言。」
鄭建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便帶著大約翰出了客廳,很快下到車庫裡上了勞斯萊斯,車隊出發後直奔正西燈火通明的大會堂,才下車上了台階麵前士兵刷的敬了個禮,當即開口道:「禮畢。」
刷的手放下,昂首挺胸的士兵雙眼圓睜看來,鄭建國便對他點點頭後踩上紅地毯,門口早已候著的一排服務員中走出個女服務員,模樣雍容神情自然體態婀娜聲音溫柔道:「建國院士,請隨我來。」
目光在對方烏黑的丸子頭上掃過,鄭建國也沒出聲的跟她進了門,便見先是兩旁服務員們齊齊望來,接著是裡麵穿著襯衣領帶卻留平頭的內衛看來,後麵才是穿著中山裝的工作人員,以及陌生的中老年男女們。
鄭建國並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了,知道重要人物都是專人負責,於是便跟著這個服務員到了扇門前,守在門口兩邊的內衛一個看來一個轉身打開了門,屋裡隱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聽說這小子把八零年前的茅台都收走了,他要搞囤積居奇啊~」
「嗯,咱們的國士來了。」
隨著鄭建國出現在門口,說話的老田笑的是見牙不見眼,神情愉悅的轉頭道:「我剛才說你是咱們的國
士,楊伯堅同誌認為你太沒眼力勁兒了,知道他喜歡喝上了年份的茅台,你還都給收走了,還說淮陰侯當年做糧倉管理員時知道蕭何喜歡喝酒,就用糧食拿去換了酒給他送去,這才得了大將軍的職位才能領兵——」
「建國,過來,離他們遠點,小心打起來傷了你。」
大爺爺露出個燦爛笑容招呼過,鄭建國也就露出個許久不見的靦腆笑容衝老田笑過,旁邊沙發上的楊伯堅隻感覺眼前一亮,開口道:「不錯,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建國,這老田可沒安好心,國士無雙那是什麼玩意,韓信有心思去找蕭何疏通,卻沒找項梁說上一二,項羽也許聽不進去他的誌向,項梁作為祖傳將領世家,能不知道一將難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