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消息？”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
她眼睛笑成了月牙，亮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晃著腦袋笑道：
“我們那個新直播間關了。”
“啊？這麼快就關了，這不才一個月嘛？”
“是啊！本來指望著她們賺錢，沒想到一個月賠了三萬，大老板說以後不做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那挺好的，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都靠同行幫襯。”
“這還不算完呢！大老板想及時止損，可李明旭和人家合同簽了一年，這就逆天了。現在不用人家，算你毀約，得賠錢。”
“賠了嗎？”
“賠了啊！賠了十萬！裡外裡一個月出去十三萬，李明旭差點沒讓大老板罵死！”
聞言，我腦袋裡立刻冒出“豬隊友”三個大字。
我頓時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但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剛放下的一顆心，重新提了起來：
“那光罵他就完了嘛？這麼大一個坑，不會讓你來填吧？”
林菲菲撇撇嘴，十分嫌棄地說：“我才不管呢！聽說上麵計算了一下開除李明旭的成本，但他工資高，工齡又長，開除他不劃算，開除了還得再招一個，所以最後給他一個警告處分。”
我大感失望，撇了撇嘴，“這也太不痛不癢的了吧？有什麼用啊？”
“還是有用的，他們高管如果被開了警告信，今年分紅和明年加薪機會都沒了，他一年分紅也十來萬呢！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聞言，我心裡終於平衡了一些，隻不過我並沒覺得有多麼值得慶賀。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這句話的含金量在她們公司還在上漲，在這種公司，除了內耗，沒彆的意義。
“那你以後豈不是特彆累？”
林菲菲翹起腳，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嘟起小嘴撒嬌：
“這就是我準備和你說的，這次新直播間關門了，我肯定要比以前更忙，以後直播，就變成一周五天了。”
“五天？”
她早就猜到我的反應了，一點兒也不吃驚，眼睛又彎了起來，輕顫的睫毛，為這雙笑眼增添了幾分靈動。
“你彆這麼吃驚，你們直播間每天都播呢！”
“這能一樣嘛！我們兩波主播，一波三天，一波四天，倒班播。”
“我也開始讓實習生播啦！有兩個漂亮的小妹妹不錯，挺活潑的，適合直播，我把她們帶出來，我就沒那麼累了。而且我已經向公司申請了，如果她們做直播，也是按小時付錢，隻不過比我少點兒，一個人一小時一百吧！我們公司本來就摳，但總比沒有強吧！我隻能幫她們爭取這麼多。”
“那你以後怎麼休息？上五休二嘛？”
“上三休一。”她微微一笑，打破了我的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