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趕緊跟上,打算看到齊盛如果做出不明智的舉動好立即進行製止。
以自己的身手,製住齊盛那是手把眼見的功夫。
這是全軍性質的比武,周圍各部隊各戰區的兄弟單位都在,當麵揍人一則顯得沒肚量,二來違法部隊紀律。
祁航也注意到了齊盛,看見他朝自己走來,笑容一點點隨著距離的接近慢慢地消失在臉上。
他周圍的兵似乎也察覺出不對勁,一轉身看到那個第二名的連長朝自己的連長走來,目光中立馬露出警惕的神采,一個個如臨大敵。
齊盛來到祁航麵前。
冷冽空氣凝固了。
倆人之間相隔一米,互相能看到對方鼻孔中噴出的白汽。
良久,齊盛忽然伸出右手。
“老同學,祝賀你。”
祁航怔住了。
預想設想的場景沒有出現。
他有些意外,意外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
忽然之間,祁航有種錯覺,仿佛贏的那個是齊盛,而不是自己。
“謝謝你的祝賀,其實你專業水準比我厲害,拿到這個第一,我有運氣成分。”
祁航終於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兩個男人的手在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上握在了一起。
李正鬆了口氣。
祁航身邊的兵也鬆了口氣。
大家都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齊盛默默走著,李正默默陪著。
走著走著,李正還是忍不住問了,說老齊,我以為你會動手打人來著。
他以前一向喊齊盛“連長”,這次喊“老齊”。
稱呼不同,距離感不同。
齊盛側過臉,看著自己的副連長,說你把我齊盛看成什麼人了?我會動手?
說完,忽然口氣又有了熟悉的味道。
說你看著吧,早晚我會贏他。
李正笑了。
齊盛又說,老李,回到連隊後,我不反對大家搞體能了。
李正問他,想通了?
齊盛點頭,想通了。我們畢竟是軍人,不是技術工人,技術工人也要有點體力勁,更彆說我們這種要上戰場的軍人了。
頓了頓又道,我昨晚想了很多。起初感覺很難接受,後來想想,這都是自己的錯。
之前我一直反對大家搞太多的體能訓練,總想著專業精通就是最好的訓練,現在我發現,體能才是基礎。
李正說,想通就好。
倆人回到排房,齊盛集合了所有人,站在隊伍前良久,最後說了句:“責任在我,不在你們,你們都是好兵,都是好樣的!所以,沒必要自責,我在旅長那裡立下的軍令狀,我去領罰!”
還說到這份上,兵們頓時就紅了眼。
“連長,是我不爭氣……”
說這話的是王嵩。
“連長,我都想狠狠抽自己一百耳刮子了,就差三十米!是我的訓練沒練到家……”
說這句話的是何賢兵。
“你們都彆扯淡!我是2號車的指揮員,派你們去是我,責任當然也是我的!”
說這句話的是白平。
一時間,隊伍裡傳出了抽泣聲。
李正打算說幾句寬心話安慰安慰大家,忽然韓小北就出現了。
“怎麼?都站在這裡為誰默哀?一個個大老爺們的,還流馬尿了?我可跟你們說啊,拿第二不丟人,可是被人看到咱們猛虎旅的兵一個個在這裡嗷嗷哭可是真丟人了。”
副旅長出現,大家頓時止住了抽泣。
齊盛和李正幾人上前敬禮。
韓小北隨手回了個禮,然後說:“明天咱們不走了!”
不走?
李正和齊盛對視一眼,都懵了。
比武都比完了,頒獎也頒完了,晚上慶功宴一吃,明天還留在這裡下崽啊?!
齊盛問韓小北:“副旅長,明天不走,那咱們留下來去哪?”
韓小北說:“旅長決定了,現在正好是咱們旅每年外訓的時間段,其他營大部分都不在駐地了,你們也彆回去了,他會親自過來,陪你們在高原上駐訓一段時間,順便啊……有個驚喜給你們!”
驚喜?
李正和齊盛又是一愣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什麼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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