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退賽的是j國的代表隊。
j國國家不大,實力也不強,但這兩天的適應性訓練上得益於本國和h國自然環境相同的優勢,在越野綜合狙擊方麵是有一定優勢的。
拿不到第一,那是奢望,但好歹在某個單項上拿個前三回去也是臉上有光,而且是在這種高手雲集的比賽中戰勝pa或者大毛或者鷹醬的海豹,將來回家了能拿來吹一輩子的。
之前連續改動兩次規則,j國已經腦袋嗡嗡的了,這回還不讓開放場地進行彈藥測試,最後一點希望都被拍滅了,反應大也是能理解的。
j國代表隊起哄退賽,其餘幾支各種原因已經怒火中燒的代表隊也要求退賽,一時間,場麵有些失控。
“我們也要退賽!”
“這種比賽你們自己玩去吧!”
“沒見過這麼修改規則的,我們退賽抗議!”
“組委會去死!”
都是各國的老特,都是拿槍殺人不眨眼皮的主兒,罵起來那一個叫狠叫難聽。
卡西姆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他沒吭聲。
罵,是早在預料之中的了。
關鍵時刻,沉住氣很關鍵。
他不由得望向莊嚴。
莊嚴的臉上一點看不出什麼內容,站在那裡也看著自己。
當年卡西姆和莊嚴一起在國外特種作戰學員深造的時候,他對莊嚴的戰爭理念非常欣賞,由此對中華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對莊嚴提及的一些史書和兵法上的戰爭理論,更是心有仰慕。
回國後,他還真買了中國的一些古代兵書史書來看,這一看,確實學到了東西,隻是學到了之後他用歪了。
他不做聲,就是等大家罵。
這時候無論做任何解釋都是無用的,明擺著耍賴,就是無理,無理怎麼解釋?
此時強行安撫不但沒有效果,也許還會火上澆油。
他可以等。
於是等了。
等到那幾個要求退賽的代表隊罵了足足十多分鐘,罵聲越來越小的時候,他才開口了。
“各位,我對於你們的不滿感同身受,這件事我是站在你們一邊的,基地的後勤保障官我已經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並且向上級彙報此事,要求對他進行紀律處理,實在不應該出現這種錯漏。不過,事已至此,爭吵也不會有什麼作用,我看這樣,我親自督促他們抓緊時間維修場地,儘快修好提供給大家訓練,你們現在100米靶場裡去,先校槍,等校槍校完了,那邊也許就維護好了,可以使用了。”
“你說抓緊就抓緊啊?給個準確的時間,多少小時維護修理完畢?”傑弗裡首先提出異議:“不然你維修一整天都說沒弄好,我們白等一天!?你們的人早就在不同的靶場上使用你們的彈藥進行了無數次的練習,你們當然無所謂,要我們相信你?那就拿出誠意,告訴我一個準確的時間。”
卡西姆苦笑:“我也沒辦法給出最準確的時間,隻能說儘力、儘快!請務必相信我是真誠的。”
傑弗裡嘲諷道:“對於一個能連續兩次改動規則的主辦方來說,談真誠是不是像婊子談自己是個貞潔烈婦一樣可笑?”
卡西姆看著傑弗裡罵娘。
又罵了五分鐘沒停。
鐘誌鵬對莊嚴說說:“你這個同學臉皮可真厚,他們代表軍方,榮譽感怎麼沒有?”
莊嚴說:“各國軍隊的內在精神核心都不同,價值觀、榮譽感也不同,有些人為了贏,可以拋棄一切。當然了,在戰場上的最終目的似乎也是贏為第一,達到了既定的戰略目的,什麼身後罵名那都是其次的。”
鐘誌鵬感覺自己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莊嚴的理論,不過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又問:“現在那麼多人要退賽,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解決。”
“不會的。”莊嚴說:“事情到最後肯定會得到解決。”
“怎麼解決?”鐘誌鵬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