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讚同你的決定,但我尊重你的話語權。”
到臨了,白奧特這才擠出了一句令李正啼笑皆非的話來。
這讓他想起了教員說的那句結論——“帝國主義是能不講道理就不講道理的,但凡是願意講一點道理,那必定是被打疼了。”
延伸而來,如果自己不是占據了絕對的主導權,如果不是自己之前的強硬,白奧特這個白頭鷹特種兵可絕對沒現在這樣好說話。
果然,白奧特不敢吱聲了。
畢竟現在兩人裡,李正是絕對主角。
沒他,絕對死在這出不去。
既然上了船,那就要同舟共濟,這道理白奧特這種老兵彆看嘴碎,心裡比誰都明白。
倆人耐下心,繼續潛伏在狙擊點上守候。
不見兔子不撒鷹。
兩枚闊刀地雷的爆炸威力著實讓adf民兵們吃透了苦頭。
最要命是他們為了等上級的命令,居然在路口處集結,都還下車聚在一起閒聊抽煙吹水。
換做任何一支正規軍隊絕對沒人敢這麼乾,任何時候隻要在戰場上,任何作戰單位都要注意隊形,甚至夜裡宿營的時候也要有隊形,不是亂來的。
聚在一起,那是兵家大忌。
偏偏adf的民兵並沒有這種意識,一千多顆鋼柱幾乎沒有多少被浪費掉,全部送進了人體。
】
接到前方部隊被地雷殺傷數十人的消息,指揮官哈桑氣得直罵娘,嚷嚷著要槍斃了在現場最高軍銜的指揮官。
可是細細一想。
最高軍銜的指揮官就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精英分隊“獵手”分隊的隊長馬姆爾。
一問之下,才知道馬姆爾當場就見了上帝。
哈桑更是氣惱。
現在連找個人槍斃泄憤都沒有了。
“德米特裡!”
他氣衝衝地招來另一名得力下屬。
“長官,找我什麼事?!”德米特裡跑到車旁,彎腰附耳接受指示。
“你馬上去前麵的三岔路口看看情況,那裡現在很亂,你組織一下,要分散好隊形,不要都聚攏在一起,馬姆爾那個混蛋!如果他沒死,我一定割下他的蛋蛋泡酒!”
“明白!長官!”
德米特裡心裡繃起了弦,這事要謹慎並且認真對待,否則自己人頭不保。
“你們幾個跟我過來!”
他招來幾名手下,坐上一輛皮卡絕塵而去。
受傷的莫洛尹很快被人帶到了哈桑麵前。
哈桑查看了一下莫洛尹的傷勢。
手槍傷。
創口不算嚴重,右肩上。
再看看莫洛尹,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整個人萎靡了不少。
“莫洛尹,你應該回到你應該在的位置上,繼續追蹤那些特種兵。”
哈桑想起死傷的幾十人,心中怒火難遏。
“要知道,剛才為了等你,我的人損失了幾十個!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如果你追蹤不到那些白頭鷹特種兵,我想你會知道後果是什麼滋味。”
莫洛尹渾身微微一顫,恍如觸電,目光裡流露出恐懼。
“上校……”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艱難地說道:“那些人是高手。”
“高手!?”
哈桑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莫洛尹說:“他們不會比任何一個獵人差,他們是真正的高手……”
想起黑夜中與李正的交鋒,莫洛尹不能說自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