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居然真的放棄提乾,退伍回家?
不過,副連長的話又讓其中一個兵有些不滿。
“嗨!瞧咱們副連長,道德綁架了不是?”
“你懂個屁!那是欣賞,是器重,是惋惜!”
“噓——小聲點……”
幾人貼著樓梯旁的牆根屏住呼吸聽著,將裡頭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早把什麼“不該聽的不聽”這事給拋諸腦後了。嘊
李正在辦公室裡待了足足十多分鐘,十多分鐘裡頭,一直是副連長佟誌在質問,而前者總是那句話——“我有苦衷”……
聽到最後,幾人還是怕被發現,直接開溜回曬衣場去了。
回到曬衣場,大家默默曬衣服。
到臨了,忽然有人問了句:“你們說……李班長有什麼苦衷?”
……
季誌照敲了旅長辦公室的門,幾乎敲了之後就直接擰門把開門進去,沒等裡頭喊“進來”。
“旅長!你怎麼把李正放走了!?”嘊
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他甚至忘了敬禮,連基本的條令都忘了。
莊嚴抬起頭,看到麵前這個滿頭大汗的連長,然後朝茶幾沙發那邊示意了一下。
“大呼小叫做什麼?去那邊坐!”
季誌照總算恢複了一些理智,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走到沙發旁坐下。
莊嚴過來給他遞過去一杯水說:“怎麼?想不明白?”
季誌照接過水,一頭一臉的鬱悶道:“不明白……”嘊
接著又道:“旅長,咱們特偵一連是突擊隊性質,你說過要三年實現全士官化,現在已經快到三年的期限了,正是關鍵的時候,最後這一批招的新兵都是挑選過的好苗子,能不能培養出好的軍事素質就看連裡的骨乾水平如何,李正是咱們旅甚至全軍頂尖的狙擊手,他留下來明年提乾,至少能在這裡乾半年,發揮的作用不是一般的大……現在讓他走……”
“怎麼?人家是按照國家兵役法來應征入伍,也是按照相關規定合理退役,你還能強留人家不成?”
莊嚴反問讓季誌照頓時語塞,隻能頭一低,悶頭喝水不做聲,但能看出還是非常想不通。
莊嚴又道:“一個部隊是一個戰鬥團體,你不能隻看一個人的能量,是要團體合作,少了李正,你們特偵一連就搞不起來了?如果你是這樣的想法,你這個主官是不是該檢討檢討自己了?”
季誌照急了:“可……可……但我就是覺得惋惜。”
莊嚴說:“惋惜歸惋惜,惋惜就要違反規定把人家留下?”
他的口氣緩和了一些:“我和李正談過了,他目前是有心結,忠孝兩難全,何況讀了那麼多年的法律,就這麼放棄了你讓他怎麼過自己的那關?你們一個個連隊主官甚至我們旅裡有些乾部張嘴就要求彆人奉獻,說彆人應該留下,但你們想過他自己的想法沒有?”嘊
季誌照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的確,這件事上我是從連隊從營裡的角度去看問題,沒有想過李正自己的感受……”
莊嚴說:“一個人能在部隊裡埋頭苦乾,前提是必須他自己是心甘情願,自己認為要的就是這種人生,而不是你們替他做決定。李正現在是迷茫期,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以前想當律師想當老師,可當了兩年兵,他也發現自己有些變化,所以他需要的是時間,需要時間去想清楚,給他點時間吧,他會想明白的。”
季誌照說:“可他要退伍了。”
莊嚴說:“不知道我們特戰旅有權特招嗎?他要是想明白真想回來,還不是我去軍裡申請一道命令的問題?”
季誌照說:“可他要是保研,留校,過了法考拿了律師資格,還會回來?”
莊嚴笑了:“要對部隊有信心,你看看,你不也很喜歡部隊生活嗎?記住了,沒試過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既然李正想要去試試,就讓他去試試吧。相信我,他早晚會回來的。”
季誌照見旅長說得篤定,雙眼一亮:“真的?”嘊
莊嚴說:“我說的話,什麼時候沒實現過?趕緊回去,準備好歡送會,李正好歹是個功臣,走的時候要讓人家風風光光的,這兩年他吃了不少苦,給他留個念想。你不是想要他回來嗎?那就把他弄哭,讓他回家後隻要躺在床上合上眼都想起你們,念你們的好,你還擔心他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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