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那個生瓜蛋子。
李正的事跡和榮譽的確在營榮譽室裡有一麵牆介紹,上麵也有李正的照片。
隻不過那時候拍的照片多數都是迷彩服照,而且臉上還塗抹了偽裝油彩之類,那玩意塗在臉上你再帥都給你塗成黑魔鬼的樣子,李正來報到穿的是正兒八經的常服大簷帽,也難怪生瓜蛋子認不出來。
這不,恰好回來營部拿靶紙的李啟滿給撞見了,否則李正海真沒法解釋。
新兵蛋子仔細一看,這掛著學員章的年輕軍官好像還真有幾分像榮譽室裡的那位。
“這……老班長……不……老……”
他叫不出李正的職務。
是叫排長啊?
還是叫班長呢?
“許濤,我說你那雙眼睛是不是長到了屁股上去了!”
李啟滿忍不住拍了一下新兵蛋子許濤的帽簷,然後對李正說:“管理員出去了,營長也不在,你行李先放值班室吧,反正也沒事做,去靶場給我們示範幾槍?”
李正手早就癢了,聞言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將背囊放下,許濤連忙過來幫忙。
“老……”
他還是叫不出職務。
李正說:“你就叫我老班長好了,我本來就是一連的班長。”
許濤說:“老班長,我幫你拿進去。”
李正說:“許濤,你剛才做得挺好,很對,不認識的人就不該放進去。”
提到這茬,許濤臉紅了。
“是我不對……我沒認出你來……”
李正說:“你是營部的?”
許濤說:“我二連一排三班的,營部公勤班去出公差了,我是暫時借調來站崗的。”
李正恍然大悟:“噢,是這樣。我可能會去一連一排。”
許濤將背囊放在值班室的木沙發上,聽李正說會去一排,連忙問:“你去一排?”
李正說:“很有可能,不是一排就是彆的排,應該是一連。”
說完,轉身和李啟滿去了靶場,隻留下一地淩亂的許濤。
從營部去靶場有一段路,半道上李正問李啟滿:“我老班長現在哪個排?”
“就一排。”李啟滿說:“當排長。”
“那你呢?”李正問。
李啟滿說:“我在二排,當四班長。”
李正說:“我老班長在靶場?”
“不。”李啟滿說:“他在4號高地方向的那個水庫裡。”
“水庫?”
李正知道從4號高地往西邊走大約六公裡有個大水庫,叫做青年水庫,水庫鏈接著一條人工運河,還有一條天然的江,叫做西山江。
猛虎旅特偵營的水上訓練一般都是在那裡進行,每年猛虎旅都有固定的海訓時段,大約為一個月左右,在海訓之前,一些泅渡和潛水科目都會在水庫裡進行一些基本的操作訓練。
“今年這麼早開始了嗎?”李正有些奇怪,往年海訓應該還要往後推兩個月,沒那麼早開始。
“還沒呢。”
李啟滿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最後,歎了口氣說:“最近啊,侯排是跟水下科目杠上了,以往他最喜歡就是靶場和室內作戰區,最近已經連續一個月在水庫那邊泡水了。”
李正的水下科目其實也一般化,會,但不算精。
他當年在特偵營的時候,水下科目還沒徹底展開,畢竟一個特戰旅從陸軍摩托化部隊轉化過來有太多太多的科目要重新設置和訓練,水下作戰科目不是最重點,因此猛虎旅是在改旅後兩年才開始真正的水下作戰訓練,之前僅僅開始一些泅渡和海訓以及潛水基本知識的授課。
“今年重點要驗收考核水下作戰科目?”李正不由得動了心,他想著自己也該加強一下這方麵的訓練了。
以前是當兵,當個班長,現在是當排長了,排長自己都做不好,就沒法帶兵了。
這不由得讓他有多了一個分擔憂。
自己陸上的科目基本沒問題,尤其是射擊方麵更是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