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
王震宇指指遠處。
“那不是旅長嗎?”
苗思山順著指導員指向的方位一眼望去,果然看到了旅長劉治軍帶著李參謀朝這邊走來。
“嗯,是他。”苗思山說:“旅長就愛突擊檢查,不打招呼。”
說完,整了整著裝,小跑過去。
到了劉治軍們麵前,啪地敬了個禮:“旅長通知,偵察營一連連長苗思山前來報到,請指示。”
“你派個人去把沈向東叫到這裡來,我有事找他。”劉治軍說完,在海灘一隅找了個石頭坐下。
“去呀!”
他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苗思山,口氣聽起來略帶火氣。
苗思山連忙回答:“是!”
說罷,轉身就跑去找通訊員,讓去營部喊一聲營長,說是旅長找,就在一連的海灘上。
等交待完事,他對王震宇說:“瞧!旅長吃槍藥了,也不知道是誰招惹他了。”
王震宇說:“行,待會兒咱們說話可悠著點。”
苗思山說:“怕啥?他是旅長又不是老虎,還怕他吃了你不成?”
其實苗思山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為他當兵那會兒,劉治軍是他新兵營副營長,倆人老上下級了。
苗思山是訓練尖子,劉治軍這副營長管的就是訓練,倆人打交道次數不少,早熟了。
不一會兒,營長沈向東來了,幾人在沙灘邊上的幾塊大石頭上坐下。
沈向東問:“旅長您今天過來是要看什麼科目的訓練?”
劉治軍一揮手,歎了口氣說:“本來是要看一連的訓練情況的,不過現在沒心情了。”
沈向東和苗連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心裡猜想老首長今天這是怎麼了。
“沈向東,待會兒呂剛會過來,這次你們的任務是配合他們的訓練,去白龍島那邊,具體怎麼搞,聽他們的。”
“啊?”沈向東一聽,眉毛就朝兩頭挑了起來:“我們這裡海練才開始,他們就要抽調我們給他們當練手?那我們自己的訓練還搞不搞了?”
“搞。怎麼不搞?”劉治軍說:“你去跟他們對練,不也是一種訓練嘛?現在人家是要你一個連而已,又不是要你一個營都去,這樣吧,抽點老兵組成一個連過去,新兵留在這裡海練,基礎科目都沒練好呢!”
沈向東無話可說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呂剛是“蛟龍”特戰旅那邊的特偵營尖刀連的連長,算是精銳中的精銳,往年這時候“蛟龍”突擊隊的人會從他們的駐地拉練到這邊開展進行海島偵察、滲透與反滲透、水下特種防衛以及vbss戰術訓練。
但凡是訓練就需要對手,需要假想敵,劉治軍的陸戰旅就駐紮在附近,而偵察營的專業又相近,因此每年都找他們練手,主要科目包括海島和港口滲透與反滲透以及vbss戰術。
按理說,兄弟單位之間相互切磋有利於軍事素質的提高。
不過隻是那時在棋逢敵手的情況下,要是對手太強大,完全碾壓式的存在,那就不是相互提高了,隻能算作蹂躪。
去年去也是一連被點名,過去陪練了一周時間,結果生生被輪了一周,各種戰術對抗各種輸。
呂剛是滿意了,在臨時指揮所裡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麵各種小,苗思山陪在一旁臉比鍋底還黑。
“旅長,我倒不是不服從命令。”苗思山倒出了自己的苦水:“去年使我們,今年怎麼又是我們?感情是去年欺負得舒服了,合著今年又繼續摁著我們虐啊?”
“什麼話嘛!”劉治軍臉一沉,瞪了一眼自己曾經帶過的兵:“你堂堂偵察營一連之長,就這點出息?!你就老想著輸?要是還帶種的,你就贏一次看看呀!說人數,人家都是排級分隊進行對抗演練,你們是一個連呢!我是你我就不吭聲了,學藝不精還敢在這裡牢騷滿天飛!”
被自己的老營長批了一頓,苗思山頓時不敢再吱聲了。
正當劉治軍和苗思山他們在樹蔭下的石頭堆旁開小會的時候,沙灘上的兵們看到遠處駛來了一輛猛士,到了距離岸邊不遠的荒地上停下,從車裡跳下三名精乾的年輕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