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剛才來過。”苗思山說。
張建立即猜到了李正的目的,便道:“是請求允許他參加進行魚雷管逃生訓練對吧?”
苗思山點點頭,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大杯子呷了一口茶,將茶沫子吐回杯子裡才道:“他肯定也跟你提過是嗎?”
張建說:“是的。”
苗思山問:“是你讓他來我這裡的?”
張建說:“是。”
苗思山說:“你小子就是將燙手山芋往我這裡塞是吧?”
張建說:“你是我的連長,這事我沒有權限,必須獲得連長您的同意!”
苗思山抬頭,看見了張建臉上的狡黠,抬手指了指他:“行,既然這樣的話,他的前期訓練就交給你。”
張建說:“連長,我也有個請求。”
苗思山詫異道:“什麼請求?”
張建說:“我建議換個人為李正進行前期訓練。”
苗思山的目光在張建身上掃了幾次,這才問:“你跟他有意見?”
張建不說話。
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苗思山又道:“我一直有一件事想問你,你和李正當年都是猛虎旅一個新兵排裡出來的戰友,包括一排的魏國興也是,但我看出來了,魏國興見了李正和侯軍歡天喜地跟過年似的,你就跟奔喪似的,彆以為我管軍事是大老粗看不出來,我心裡明白得很!張建,你是個軍官,不是士兵,你的心胸決定了你的高度,我明說了,這次的事還真沒商量,你越是不想訓練李正,我就非要將他交給你!你可以跟我鬨情緒,可以暗自抵觸,可是出了問題,我有責任,你少不了!”
張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依舊沒吭氣。
苗思山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張建麵前,盯著自己這個連隊裡最優秀最有前途的排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知道上次為什麼泅渡比賽上你一直追不上李正嗎?那次我從頭到尾都看了,其實你的能力不止於此,但你心裡有鬼,這個鬼是什麼你清楚得很,如果你趕不走你心裡的鬼,這輩子你也贏不了李正。”
頓了頓又道:“我給你個建議,要贏彆人先贏自己,你自己的心魔自己都戰勝不了,談不上贏他李正,所以,你就訓練他這事當做是挑戰自己,如果你真心實意把他訓好了,實際上就是戰勝了你自己的心魔,從此就沒了心病,等同輕裝上陣,你還有機會贏李正,假若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那麼彆說我苗思山看不起你張建,你自己都應該鄙視自己。”
張建的臉就像在油鍋裡翻炸了一遍,紅黑紅黑的,耳根下的肌肉抽動了好幾次。
他的內心在劇烈掙紮著。
並且,苗思山一點都沒說錯,可謂是直戳他最不願意提及的痛處。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苗連說的完全是實話。
他想開接下這個任務,卻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僅僅攥住自己的咽喉,話到脖子上了,愣是沒能說出口。
“張建!”
苗思山突然一巴掌排在桌上,水杯跳了起來,又落了下去。
張建被嚇了一跳,猛地一顫。
苗思山怒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這個任務,你接要接,不接你給我打報告申請調離我們連隊,我的連隊裡不需要這樣小雞肚腸的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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