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抱腿,那種鎖喉……
嘖嘖!
都跟吃了三天瀉藥一樣沒勁,完全是軟腳蟹的做派。
“停!”
沙坑裡的兵聽到命令全停了下來。
佟誌看看眾人,然後宣布了一個新命令:“二班三班到旁邊休息,一班和女兵班繼續。”
二、三班的男兵聞言,歡天喜地地跑出沙坑,都到一旁的草地坐下休息。
能休息,是最大的幸福。
“由後鎖喉——準備!”
這次,他換了一個捕俘動作。
女兵班和一班的兵們立即拉開了架勢。
“上!”
做完一邊,佟誌麵無表情地繼續下口令。
“由後提檔——準備!”
“上!”
一次又一次。
起初,坐在草地上的二三班男兵們都在偷笑,慢慢地,大家都笑不出來了。
沒能輪到他們和女兵班搭檔,其實這幫家夥早就心裡酸溜溜的,羨慕得不要不要。
佟排讓二三班休息,一班和女兵班繼續練,其實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啥問題了。
還是因為訓練中不夠嚴格的問題。
說到底就是不敢下手的問題。
不是女兵不敢。
是男兵顯然不敢。
雖然男兵們平時嘴上說到女兵班的訓練時都會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輕蔑狀,可要真對練起來,麵對一個個年齡相仿的女戰友,那真是手裡下多點勁都不敢。
不光是李正,其他人其實也一樣。
這就是佟誌故意要他們不斷重複訓練不讓停止的原因。
男女兵混訓本身是要借助男兵的力量和素質快速提高女兵的單兵能力,但現在男兵們一個個都爭當護花使者去了,沒人敢下狠手了,這訓練還搞什麼搞?
二三班的人很快發現,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佟誌並沒有讓他們回到沙坑裡去,而是反反複複反反複複一次次地讓一班和女兵班不斷進行捕俘訓練。
而且,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太陽漸漸爬到了天空中央,火辣辣曬在每個人的是身上。
邵曉倩已經忘了多少次摔倒李正,又被李正多少次摔倒。
她的臉上、身上全是沙子,汗水浸透了迷彩服,然後又粘上了沙坑裡的黃沙,讓她看上去就像個“小黃人”。
口渴,但是沒有佟誌的批準,不能停,也沒人敢停。
李正在一次次的被摔倒中站起,又在一次次的由後捕俘中將邵曉倩摔倒。
他始終沒舍得下重手。
二三班的男兵全都從地上站了起來。
以前每次休息,能休息個十五分鐘都算老天開眼了。
今天佟魔頭居然一下子讓他們在一旁坐了一個多小時冷板凳,隻看著一班和女兵班在沙坑裡不斷摔打,之前的得意和竊喜如今早就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李啟滿好幾次想上前去和佟排說,讓自己和兄弟們回去訓練,可一看到佟排那張比花崗岩還硬的臉,到嘴邊的話一咕嚕又吞回了肚子裡去。
那天早上是一排二三班在才出操期間休息時長最為恐怖的一天,創下了曆史記錄。
至少一個半小時。
終於,侯軍忍不住問佟誌:“我看差不多得了。”
他當然知道佟誌是在懲罰一班和女兵班。
他也真佩服自己這位老戰友,真能狠下心來。
忽然之間,侯軍覺得也許自己和佟誌的差距就在這裡。
比槍法,在某些科目上他自認不會比佟誌差,甚至在長距離精準狙擊方麵更勝一籌。
可是比起意誌、判斷、定力等等,自己就差太遠太遠了。
片刻後,佟誌終於喊了停。
然後他來到沙坑旁,看著沙坑裡早已經氣喘籲籲並且曬得目光迷離的兵們說道:“我想不用我解釋,你們也知道我為什麼會不讓你們休息。”
然後,他啪啪啪拍了幾下手掌。
“這幾聲掌聲,是送給一班的男兵們,是你們讓我見識蠢貨!”
他冷笑兩聲,然後說:“當年南疆戰場上,就有我們的前輩因為不忍心對女人開槍,結果一轉身就被彆人抽槍殺掉的例子。記住,戰場上隻有戰友和敵人,隻有你死我活,同情和惻隱是留在戰後用的,不是在戰場上用的。”
他的目光掠過每一個人,冷得象冰。
“現在,我給你們機會,如果你們願意這樣繼續演下去,我會在這裡陪你們,給你們當觀眾,演到今晚太陽落山,我說到做到,我知道你們背後都叫我魔頭,既然是魔頭,就知道我沒什麼同情心。如果你們真的認真去練了,像個練捕俘的樣子了,我會叫停,那麼,現在可以開始了——”
“報告!”
正當佟誌要宣布繼續對練的時候,女兵班裡有人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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