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不住那顆好奇之心,於是問李正:“你真的是列兵?”
李正訕笑道:“其實也不算是!”
米斯特咧嘴笑了:“果然啊,我就知道你不會是新兵。”
李正說:“我當兵當了一年零三個月,其實剛晉升上等兵了,隻是我的軍銜由於在國外,暫時沒拿到新軍銜,所以還算是半個列兵。”
米斯特的笑容僵住了。
這……
一年零三個月的上等兵,跟一年的列兵,其實差彆真的不大。
他有些無語了。
於是忍不住又問李正:“能告訴我,今天我們輸在了誰的手上嗎?”
李正說:“我叫李正。”
米斯特說:“我想知道你是哪個部隊的。”
李正說:“華夏維和營快反排一班。”
米斯特:“……我是問,你原部隊的番號,是特種部隊嗎?”
李正笑得更厲害了:“你當我傻啊?”
米斯特一點沒惱火,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李正說:“那你告訴我,你隸屬那個單位的特種作戰分隊?三角洲?海豹六?還是cia?”
米斯特學著李正的口吻回答:“你當我傻啊?”
李正也哈哈大笑起來。
米斯特說:“中國士兵的英語都像你這麼好嗎?”
李正說:“差不多吧,我口音少點。”
米斯特忽然用中文說了一句:“你聽聽我的中文口音重嗎?”
李正嚇了一跳。
米斯特的中文還真的聽純正的,雖然不能說百分百標準普通話,可也有八九成的功力,比很多偏遠地區老百姓的普通話還要標準。
李正驚奇地問道:“你懂中文?”
米斯特點頭:“懂一點。”
李正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學這個,想對付我們嗎?”
米斯特搖頭:“不能這麼說,你們不是有句老話——知己知彼嗎?”
李正說:“那就更不懷好意了。”
米斯特正了正色,認真說道:“其實是我一個朋友教我的,但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
李正也說:“我的英語也是我的一個老師教我的,但我也不能告訴你他是誰。”
“哈哈哈哈!”
休伊斯過來了。
他看到了李正的靶子。
此時他休伊斯麵如死灰,但還是很大度地伸出了手:“李,我很欽佩你的槍法,你是個狙擊天才。”
李正說:“其實你是沒注意開槍時候七百米外的那股反橫風吧?”
休伊斯怔了一下,旋即點點頭:“我大意了。”
然後又道:“再說一次,你是個令人尊敬的軍人,李。”
倆人再次握了手。
此時,最遭受冷落的範兒是高盧雞的傘兵了。
最落寞的也是他們……
無論是阿方索還是弗蘭克,都沒料到最後是這種結局。
局是他們組織的,最後鷹醬和華夏人在那裡一個個相互說好話,可他們這個東道主……
被徹底冷落了。
弗蘭克最終還是沒有跟。
700米止步了。
也許他也知道這是個明智的決定。
如果硬上,自己的手下會受傷。
不值得。
那天的午餐十分豐盛,阿方索上校很有誠意。
那天也是李正來國吃得最飽的一次午飯,不是吃食物,而是被人用飲料灌漲了肚子。
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這種氣氛。
這種戰友在身旁,這種和各國軍人較量、交流的環境。
熱血、槍械、驚險、刺激、實力與碰撞……
那是在學校裡無法嘗試到的滋味。
和鷹醬棒球帽小隊較量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範圍也僅限於當天在現場的幾個維和營以及那批棒球帽小隊的人。
之後雖然偶爾暗地裡也有提及,不過沒人公然提起。
李正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這種事本來就不值得到處敲鑼打鼓廣而告之,也許是阿方索上校覺得這事讓自己臉上無光,也許大家都不想讓高盧人尷尬,反正那天之後,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隻是那天之後,高盧人對華夏維和營的人態度好了不少。
一切都沒變,不過有些東西,卻漸漸在改變。
不少事,李正和他的戰友們都慢慢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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