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遇到了難題。
和武裝分子的對峙進入了僵局。
原本一路平推進入房屋的傘兵突擊分隊現在隻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很快,有人拿來了撬棍,從一旁撬開那塊木板。
利用窺探鏡,法外傘兵對地道入口進行了一番分析。
結果入口處是一個樓梯,斜著向下,裡麵大約三米深度,梯子接地的位置看起來很平整,不過空間比較狹小,一次隻能同時進入兩人,多了就會擠在一起。
這意味著要進攻就要硬挺,在這種地方很難有更好的戰術方案,唯一可行的就是舉著防彈盾牌朝下走,一路推進去。
隻是防彈盾牌隻能防住步槍子彈,而下麵則是個軍火庫,萬一對方扔過來一顆手雷,豈不是要完犢子?
看著偵察到的畫麵,弗蘭克中尉開始撓頭。
隻是個棘手的事。
要說最理智的方案,則是死守,直接將下麵的人餓到投降。
不過這種想法僅僅隻是一種假想。
畢竟沒人敢保證到最後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乾脆引爆彈藥庫來一個同歸於儘。
看著一旁的李正,弗蘭克想起了自己的承諾,決定還是冒一次險。
“吉爾!”
他叫來突擊小隊的隊長。
“有沒有好辦法?”
吉爾搖頭:“這種情況不妙,如果你要強攻,會冒很大的風險,我們的人也許會有傷亡。”
弗蘭克問:“那你認為應該怎麼應對?”
吉爾說:“等!死守。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人是要吃東西的,就算裡頭有食物,恐怕也堅持不了一個月吧?”
弗蘭克覺得這種方案很滑稽,但又不得不承認很現實。
靠突擊隊強攻確實不行。
如此狹窄的入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隻要在入口對麵派倆人架兩支ak47,再拿幾顆手雷,閻王爺都進不去。
“你說……”
他踱了幾步,然後回頭說道:“抓過土撥鼠嗎?”
吉爾有些懵:“嗯?”
他不知道為什麼弗蘭克忽然會提起土撥鼠。
弗蘭克說:“對付鑽進田裡的土撥鼠,最好的辦法就是挖,把它們的洞穴挖開,它們就無處藏身了。”
吉爾說:“可土撥鼠不會開槍,土撥鼠也沒有一倉庫的軍火。”
言下之意是,你挖可以,但是挖到一半,或者真讓你挖到他們的地道,逼急了他們不還是要自爆?
吉爾的話再次讓弗蘭克很受打擊。
如果不顧及那個小孩的安全,完全可以采取更多更靈活的辦法,他們要自爆就隨便他們自爆。
隻是現在要救出那個小孩,就等同戴上鐐銬跳舞,受到的製約太多了。
到臨了,弗蘭克說:“吉爾,我決定要試一次強攻。”
吉爾吃了一驚:“你瘋了?!強攻?!”
弗蘭克點頭:“我帶隊。”
吉爾搖頭:“你是頭兒,我是突擊小組的組長,理應我去。”
弗蘭克說:“這事我脫不了乾係,我不能讓兄弟們跟著我去冒險。”
說完,他朝手下喊了聲:“去車上給我拿個防彈盾!”
很快,盾牌送過來了。
大家都知道他要做什麼,甚至李正都覺得這個弗蘭克看起來好像沒那麼招人討厭了。
信守承諾的家夥都是好樣的。
弗蘭克中尉接過盾牌,試了試手感。
盾牌不大,但能遮住上半身要害部位,腿可就遮不住了。
但這宗狹窄的地方,也隻能使用這種小盾。
繼而無奈地攤手說道:“頭兒,你瘋了!”
弗蘭克看了李正他們一眼,對吉爾說:“我答應過華夏人,如果我反悔,你猜他們會怎麼看我們?”
吉爾說:“管他們怎麼看?他們怎麼看跟我們有關係嗎?”
弗蘭克說:“有關係,那事關我的榮譽。”
吉爾知道自己勸不住,隻能歎了口氣道:“好吧,頭兒,你自己保重。”
弗蘭克放棄了長槍,選擇了手槍,一手盾,一手手槍,手槍架在盾沿上,隻要看到前方有人,在這種短距離上,手槍也能殺敵。
正當弗蘭克要帶人下地道的時候,佟誌叫住了他。
“中尉,等等!”
弗蘭克轉頭,看著佟誌:“有事?”
佟誌說:“我覺得應該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