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說:“待會兒你就知道。”
侯軍說:“之前我也讓他們瞄槍,但沒什麼效果,估計是練習的時間不夠。”
莊嚴說:“你讓他們瞄槍,也說了瞄準境況的理論,但你們有沒有告訴過他們要印在腦子裡,用心去瞄,而不是用雙眼?”
侯軍笑道:“新兵蛋子,哪懂那麼多,這種理論得老兵慢慢體會才明白。”
莊嚴說:“原則上你的說法沒錯,可他們倆可不是一般的新兵,一個是打了很多年槍的,一個是很有天賦的。不同的兵,還是要區彆對待。”
侯軍訕訕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事他是沒想過。
其實侯軍也知道自己沒莊嚴說得那麼直擊問題中心,自己大約知道為什麼李正他們不能保證發發滿環,但他卻說不出問題在什麼地方。
他自己是苦練出來的,很多技巧和心得是自己體會出來的,知道但無法身教言傳。
李正和張建很快裝好了子彈,檢查了槍支後關上保險,把槍放在靶位上。
這時,小射擊場入口處傳來人聲。
一看,原來是前兩天有事沒事奚落他們的那幾個師部的參謀。
師部定期組織這些軍官練槍,估計最近是師部平時要值班要工作,人員隻能分批有計劃安排來這裡實彈射擊。
老資格的參謀當然是安排白天或者下午,年輕參謀就得犧牲中午休息時間過來訓練。
參謀們看看倆新兵,相互笑了笑。
興許是覺得這倆兵怎麼又來了,天天在這裡趴,有意思麼?
不過很快有人看到了地上的那箱實彈,其中一個大聲地笑道:“今天打實彈了呀?”
莊嚴這次搭話了,之前他一直不願意搭理這幫年輕參謀。
參謀部不帶長,放屁都不響。
“對了,你們有沒有興趣跟倆新兵蛋來一場對抗賽?”
“啊?”為首的一個中尉現實一副誇張的驚訝表情,接下來就是狂笑:“莊參謀長,你不是開玩笑吧?”
言下之意當然是看不上李正和張建了。
也難怪,參謀們好歹是軍校畢業,堂堂軍校生,接受過正兒八經的軍校訓練,軍事素質可是一流的。
再看倆新兵蛋,估計剛授銜,列兵軍銜都焐熱,就敢跟軍校畢業生比槍法?
一個少尉還沒等莊嚴回話就已經插嘴了:“行啊,莊參謀長你說怎麼打?”
這幾個參謀莊嚴打過照麵。
最近幾天在這裡工作,進進出出,有時候拿資料什麼的,都是他們送過來。
師部的參謀心理上有種莫名的優越感,雖然手下沒兵,可好歹是師部的不是?
到了下麵連裡,連長也得敬上幾分。
對倆新兵,他們本身是看不上眼的。
但這是莊嚴的帶的兵,性質可就不同了。
最近莊嚴的槍法在e師裡傳得沸沸揚揚,小道消息通過咬耳朵的方式傳播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走樣。
莊嚴在射擊場贏下侯軍的當天其實並沒有說任何過火的話,可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
說是那個藍軍來的莊參謀長打完槍贏了之後直接蔑視e師,說e師沒人了?
還有更邪性的,直接說莊嚴看不上e師,說活該就是乙類師的水平。
這種話其實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
可偏偏軍改的風雲最近籠罩e師,加上當年莊嚴在大草原上摩擦e師這事很多人心裡都沒忘,因此絕大部分的人都選擇性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流言。
好了,這回莊參謀長主動要求比槍,這可是個好機會。
打不過師傅,還打不過他徒弟?
更何況隻是倆剛侮辱沒多久的新兵蛋子?
找虐呢是吧?
“打哪個練習?”為首的中尉參謀問道:“他們這些新兵,頂多就是一練習吧?”
莊嚴說:“一練習是所有射擊的基礎,所以才是全軍共同科目,都說萬丈高樓平地起,咱們就打一練習,最能體現基礎打得牢不牢靠。”
中尉參謀回過頭跟其餘幾個戰友交流了一下眼神,再次回過頭時已經掩飾不住笑容:“行,那就一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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