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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清晨總是格外清澈,即使是在夏天,早上的風吹在臉上也有了一些冷意,涼絲絲的,十分舒服。
永山直樹坐在敞篷之上,任由晨風吹拂著已經有些變長的頭發,在家裡宅了這麼久,居然把頭發養了起來。
這個時代似乎對於男性半長的頭發有些偏好,已經差不多融合進了昭和年代的永山直樹,在考慮著要不要也留一個飄逸的半長發。
在陽光沒有變得更熱烈之前,跑車已經到了攝影棚。
“大友桑~我過來了!”和公司的其他員工們打著招呼,永山直樹在辦公室裡見到了芳村大友。
“欸?直樹桑......你怎麼憔悴了這麼多......”芳村大友看到感覺都瘦了一圈的永山直樹,關切地問了起來,“這幾天難道是生病了嗎?”
永山直樹摸了摸臉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覺得,不過剛剛似乎也有很多人都感覺自己瘦了啊。
“啊,不是的。”永山直樹擺手示意,“隻是這兩天用的心力比較多而已。”
“心力?”芳村大友似乎明白了什麼,“直樹桑難道你又開始創作小說了?”
之前寫《情書》和其他較長的劇本的時候,永山直樹似乎也經曆過類似的過程,而且那次短暫的創作歌曲,也可以看出直樹在創作的時候,對於腦袋的壓力是很大的。
“大友桑居然猜得這麼準嗎?”永山直樹有點驚訝,“是的,這幾天創作出來一部小說,名字叫做《戀空》。”
“直樹桑.....”
芳村大友不知道說什麼好,驚歎的是永山直樹那與眾不同的才能,同時也在擔心著眼前的好友的身體,畢竟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天才的創作家有很多都是英年早逝的。
永山直樹感受到了這個老經紀人的關心,不過他可不知道,自己如果不譜寫出來,那才是真正對身體不好,
“大友桑,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有數的!”
“直樹桑.....你知道電視劇裡的角色在說‘我的身體我有數’的時候,就是要下線了嘛......”芳村大友忍不住吐槽道,“不要太拚啊直樹桑,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大把的時光在等著你的呢~”
“哈哈哈,這話像是老爺爺說的。”永山直樹也確實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乾脆不解釋了,“大友桑,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去看選址嗎?”
朋友之間,點到為止。
芳村大友看永山直樹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也跟著轉換話題;“是的,學校位於長野縣,現在出發的話,到那邊之後應該正好可以趕上午飯.....”
“那可真好,長野的真菌可是聞名已久!”
永山直樹聽到美食就興奮起來,耗費了很多能量的軀體,也正是需要優質蛋白質的時候。
芳村大友整理了幾份文件,站起身來繼續說道:“至於角色甄選會的事,我們就在路上說吧。”
“現在就出發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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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長時間的討論之後,樹友映畫終於賠了一輛還不錯的高級豐田轎車作為公務車,這次幾人就是乘坐著這輛車前往神戶。
坐在前麵開車的是年輕的小森政孝,沒辦法,誰叫後麵的兩位都是他的上級呢~
芳村大友把公文包裡的資料拿了出來:“直樹,我們在藝能界的新生代男演員中找了一圈,選出了這樣一些候選人。”
永山直樹拿到了資料,不出意外的看到近藤真彥、野村義男、田原俊彥還有澀柿子隊等傑尼斯的偶像,
“果然在這個年代找男偶像,逃不出傑尼斯呢。”
芳村大友知道近藤真彥對樹友映畫抱有敵意,於是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們在男偶像的塑造方麵,非常不錯。按照直樹桑的要求,需要高中年紀的,具有影響力的群體,他們逃不開。
不過直樹桑如果覺得傑尼斯不行,那麼我們再去發掘!”
“欸......特彆避開的話,傑尼斯的johnny喜多川會給電影帶來一些阻礙的.....”
單單從現在來說,樹友映畫其實和傑尼斯的關係還不錯,畢竟和他們的少年隊已經合作了不少次。
如果讓傑尼斯覺得樹友映畫特地排除了他們,對於之後的宣發也是不利因素。
“嘛~這次還是少年隊好了~反正這次需要演員很多.......田原俊彥也可以....算了,其他的都可以,反正近藤真彥不要就行~”
永山直樹排除了其中一個,對於其他人都是沒有什麼惡感。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從其他事務所再找找,找到需要有演技的......最好還是有顏值的!”
芳村大友感覺聽錯了:“顏值?出演不良的男演員?”
“是啊!大友桑,我們可是在拍電影!”永山直樹無奈說道,“難道我不知道真正的不良都是歪瓜裂棗嗎?哪有長得帥、學習好、受到女孩子們歡迎的家夥會去做不良啊!”
“可是我們要拍充滿熱血的電影,主角其他方麵不說,一定要帥!”永山直樹強調了一下,“就算是壞的流膿的反派,他也一定要有種特彆的魅力!”
隻要反派長得好,觀眾的三觀就會跟著五官跑!
“隻有這樣,才會有女孩子來看電影啊!才會帶動更多的男孩子也一起來看啊!”
坐在後排芳村大友年紀太大了,被這樣的觀點衝擊到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前排開車的小森政孝,這個時候像是聽到電影製作的真理一樣,心情激動不已。
“果然是直樹桑!這是把觀眾拿捏在手心裡麵啊!”
......
長野縣山田町下穀上字中一裡山,這所位於山腳下的像是避難所一樣的建築,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學校啊!
教學樓略顯破敗,牆麵還有一些塗鴉的廢棄學校,操場上已經有了一層的落葉,還有殘存著積水的坑,就連大門也是鬆鬆垮垮布滿了鏽跡。
不過或許因為是避難建築,教學樓的主體倒是十分堅固,暫時還看不出有成為危房的趨勢。
永山直樹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友桑,你是怎麼找到這樣的地方的?”
芳村大友倒是有點感慨:“這裡可是我的母校呢~”
“欸?!!”永山直樹和小森政孝都看了過來,“母校?”
“是啊,我的家就在山上的村鎮裡。”芳村大友說道,他本身就是長野人,“早年的時候還在這裡上國中,那個時候國中和高中還是一起的,畢竟長野的學校不多。”
“之後慢慢變好了,山上的村鎮裡也建起了學校,山腳下的鎮子上也建了新的,這裡就慢慢廢棄了。”
這個禿頂的老男人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那個時候我還可以從山上一路跑到學校裡呢!回去的時候再跑回去!”
旁邊的兩人,看著他發福的肚子:“現在肯定是跑不了了!”
“總之,我是拜托了老校長好久,才讓他同意我們任意使用這所學校的!”
芳村大友臉色正經,他才不會說過去的老校長已經變成了鎮長,他這次可是給山腳的鎮政府拉來了很大一筆投資。
永山直樹走到教學樓的前麵,發現了幾個噴漆罐丟在一旁,看到正門這裡居然還有好大一片空白,似乎那些塗鴉的家夥也隻敢在角落裡塗塗畫畫。
“哈哈,那可真不錯.....不過,這種程度可不夠啊!”
他彎腰撿起了一個噴灌,用手搖一搖,似乎還有一些油漆,於是走到了正門這裡,按下噴嘴就開始噴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