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
蜷縮在沙發上的青年發出了呻吟,捂著肚子似乎有點不舒服,就要睜開眼睛。
旁邊的中年男人正在處理文件,似乎注意到了青年的聲音。
......
“直樹桑,你差點被人撿走了哦!”
睜開眼,就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讓永山直樹心裡一驚,一下子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腦中也傳來了宿醉後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捂上了腦袋,
“痛煞我也......”
“中國話?”荒木茂智給永山之樹倒了一杯熱水,“直樹桑真是多才多藝.....”
兩人所在的是迪廳後台的荒木茂智的會客室,裡麵有一張沙發,平時荒木茂智用來待客,遇上月底之類需要加班的時候,也會在這裡將就一個晚上。
永山直樹坐直了身體,接過了熱水,然後小口小口撮了起來,
“茂智桑,我昨天......喝醉了嗎?”
“嗨,聽服務員說,直樹桑跟著酒單點的酒,至少喝了10杯烈性雞尾酒!”荒木茂智笑著說道,“倒下的時候,都把他嚇壞了呢~”
“倒下?”
“哈哈,直樹桑喝到後麵一直在跳舞,差點成了舞池的中心呢,那個舞姿實在非常.......非常非比尋常!”
荒木茂智其實想說妖豔勁爆的,因為永山直樹之後還跳上了領舞小姐姐的舞台,然後動作和這個時代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格,十分新潮和魔性,
引動了在場其他人跟著一起跳了起來,說起來,比領舞小姐姐更能帶領台下的觀眾呢。
“跳到最後的時候,可能是體力不支,也可能是醉了.....就倒在了舞台上.....”
永山直樹捂住了臉......那是斷片了啊!
夭壽了啊!社死了啊!
人宿醉清醒之後最怕什麼?就是彆人一件件給你回憶喝醉的時候發生的事。
按理說永山直樹的酒量特彆好,應該是喝不醉的,不過昨天晚上確實有點放縱了,而且喝得還都是烈性的雞尾酒.....
沒想到居然就喝斷片了啊!
不過想到剛睜眼時候聽到的話...
“茂智桑說我差點被撿走,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時候,有幾個一直圍著你的女孩子,看到你倒下了,就把你架了起來,準備帶回去呢.....”荒木茂智笑道,“幸好我們領舞和服務員都是認識你的,才把你搶了回來。”
“那幾個女孩子一副被搶了男朋友的表情.....哈哈哈~”
永山直樹聽到之後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的清白還在。不過又想到被一群下屬看到了自己醉酒後的樣子,又捂住了臉,
“果然還是社死了啊!”
荒木茂智看到老板尷尬的樣子,明智得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直樹桑,現在已經5點了,你是想再休息一會兒,還是?”
“啊.....5點了。”永山直樹才反應過來,這裡還是迪廳呢,“真是麻煩你了,茂智桑。”
“哈哈哈,呆膠布,平時我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回家睡覺的。”
這話說得有水平,明明平時淩晨一兩點下班,三點回家睡覺的,在老板麵前要時刻抓住時機表現自己啊。
“直樹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啊,既然已經醒了,就不麻煩茂智桑了。”雖然還有點頭痛和眩暈,但是已經完全不妨礙回家了,況且迪廳街這一塊有非常多的出租車,
“我叫一輛出租車回去吧。”
“真的可以嗎?”
“嗨!”
.......
從出租車上下來,永山直樹昏昏沉沉的給了錢,然後打開了山櫻院的大門。
“汪汪汪!”
聽到動靜的嚶太郎大叫著從客廳竄了出來,
看到永山直樹之後立馬停止了叫聲,然後著急地在主人周圍亂轉,發出了很久不見的“嚶嚶嚶~”
一個晚上沒有見到,這隻大狗子可是十分擔心主人的。
摸了摸狗子的腦袋:“好了好了,嚶太郎,隻是喝醉了,所以沒有回來,下次不會了~”
安撫好了嚶太郎,永山直樹聞了聞身上的酒氣,連忙走上了二樓洗漱間進行清理。
等到一身輕鬆地出來之後,腦子除了宿醉後的疼痛,也依舊有些混混沌沌的,仔細聽的話,耳邊的幻聽依舊存在,
“豈可修,不寫下來是不行的,對吧!”
永山直樹忍著頭痛去了書房,把《そばにいるね(留在我身邊)》錄在了稿紙之上,這才讓大腦一清,沒有了幻聽。
堅持著補充了一些點心食物之後,永山直樹一下子趴倒在臥室的大床上,不一會兒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嚶太郎在臥室叫了兩聲,看沒有回應之後,就默默趴在了臥室的地毯上,守著自家的主人。
......
太陽公公從淩晨開始爬坡,那個時候精力充沛,對誰都是和煦的笑臉,陽光照在臥室,溫暖得很,隻是床上的年輕人隻露出一個後腦勺給它;
客廳的電話響了,嚶太郎抬了抬頭,然後沒有在意,一會兒之後錄音裡傳來了芳村大友的聲音:“直樹桑,不在嗎?打電話來是告知一下,下周一的時候,要去一趟東京電視台,溝通一下《貓眼三姐妹》的籌備~我早上在攝影棚等你,以上!”
等到爬到山頂的時候,正是熱血沸騰,任誰都能感受到它的炙熱,可是這個時候臥室裡的陽光已經被屋頂擋住了,床上的人理都不理;
上山容易下山難,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氣力不足,臉都漲紅了,卻隻能從臥室的門口照進來一道泛紅的餘輝.....
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再次響起,不一會兒,一個活力滿滿的聲音響了起來:“尼醬!!哪裡去啦!!居然不在!!不過聽到了,記得回電話,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嚶太郎開心得跑了過去,用剛剛學的技能,用嘴拿起來了電話,
那邊的鶴子驚喜道:“尼醬,你在家啊!”
然後很是興奮地說了:“尼醬,我考上了!早稻田大學!哈哈哈,我要來東京念大學啦!”
“尼醬,我厲害吧?!哈哈哈!”
“尼醬,被我的成績驚訝到了嗎?怎麼不說話?”
“尼醬?彆玩啦!”
“八嘎尼醬!到底再做什麼呢!”
“倒數十秒.....再不說話我掛了!”
......
親耳見證了一個少女由興奮到懷疑再到氣急敗壞的過程,嚶太郎卻完全沒有覺得這和自己有關,聽到話筒不再發出聲音,很是好奇地叫了起來:“汪汪汪!汪汪!怎麼不說話了?繼續啊?)”
於此同時,在靜岡老房子的永山鶴子,聽到話筒裡傳來的聲音,臉上有點懵逼:“嚶太郎?”
“汪汪!”
“怎麼會是你?”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