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凜冽,草葉枯黃,露凝見霜。
在不知不覺中,被稱為“霜月”的十一月已經到來了。
大城市的霜月,不像郊區鄉下那樣可以看到萬物凋零的樣子,人氣的過於集中,就連大自然也不得不多給一些薄麵。
公園的長青樹依舊蒼翠茂盛,還有紅得像火一樣的楓葉喬木底下時擠成一片的灌木冬青,顧名思義就連公眾球場的草坪換成了耐寒的馬尼拉,即使是冬季也不會枯萎~
而菊花迎來了一年中最為風光的時間,皇菊、波斯菊、金盞菊、蘭亭菊在東京的角角落落,各處的庭院和公園都開始舉辦起了菊花展。
即使在冷冽的霜月,東京也像是春夏一樣繁花不斷。
永山直樹正悠閒地在庭院裡麵打理著幾盆皇菊,那是青山信前段時間送給他的,青山老爺子的小花圃裡麵放不下這麼多菊花了。
旁邊原來盛開的櫻花早已凋謝,就連葉子也一並掉了個乾淨,就剩下光禿禿的枝丫擺著一副枯寂的造型,與根部枯黃的野草一起,配合著枯山水的寂滅意境。
不過永山直樹並不在意這種氛圍,他把皇菊放到了陽光最好的地方,讓他們儘情展現出盛放的生命力,卻如點睛一般讓庭院裡充滿了禪意。
“真是不錯~”永山直樹站在簷廊上看著自己的傑作,不住點頭,“嚶太郎,你說是不是?!”
“汪汪!”
蠢蠢的狗子自然毫無節操地奉承著自己的主人!
“嗯,嚶太郎真乖!不像旁邊的喵太郎,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永山直樹摸了摸狗子的腦袋,很是嫌棄地看著喵太郎。
這隻橘貓居然在秋天發情了昨天似乎晚上出去私會了情人,今天一早就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好好表現,保持一天的話.”主人很熟稔地給狗子畫了個大餅,“等晚上給你加餐!”
“汪汪汪!”
嚶太郎明顯聽明白了,粗短的尾巴搖了起來.
就在一人一狗嬉鬨的時候,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過來,一直到客廳。
“直樹桑~”
中森明菜一邊帶著耳環一邊朝著玄關走去,黝黑的頭發隻是隨便梳了梳,蓬鬆順滑地披在肩頸上,襯托出了小巧而白皙的臉頰,細柔的娥眉,靈動的眼睛,秀氣的翹鼻,紅潤的嘴唇精致的五官完美得排列在如畫輪廓上,仿佛是天工傑作~
不過此時卻像是一個遲到的小學生一樣,嘴巴裡慌慌張張地說著:
“怎麼辦,我要遲到了!房則桑已經打電話來催了!!!”
自從搬過來和永山直樹同居之後,很多的時候明幸房則也不方便過來直接接人,明菜開始更多地自己開車了起來,所以有時候就像是學生黨和上班族一樣,有了遲到的問題。
“.誰叫你昨天晚上看電視看得那麼晚.”
永山直樹無奈地說道,勸了好幾次,都一定要把深夜檔的電視劇看完同居在一起之後,永山直樹才發現自家女友有著熬夜的壞習慣。
說是出道時候養成的習慣,行程過忙,每天都很晚回來,睡覺也不規律,大不了第二天在車子上補覺.
“因為隻有晚上的時間,才是屬於我自己的嘛!”中森明菜一邊穿鞋一邊嘴巴很硬地說著,“白天要彩排、錄製、拍照.
白天全都是工作,完全沒有屬於自己的時光,隻有晚上這一點時間屬於自己,所以才不想那麼早結束!”
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那為什麼之前每次來過夜的時候,都是和自己一起早早地就睡了?!
哦噢~那是在貪戀我的身子!!!沒想到明菜你居然是這樣的色女人!!!
“直樹桑,我要走了!”
中森明菜穿好了鞋,和走到一旁的永山直樹告彆,像極了即將要出去養家的男人在和在家的妻子告彆.隻是這個情景中,在家的人賺的錢卻是外出的人的幾十倍.
“秋豆麻袋!”永山直樹把一個紙袋遞給了明菜,“早餐。”
“哈,阿裡嘎多!”
明菜開心地接了過來,順勢在自己男友臉上奉上香吻,然後急急忙忙地跑去了車庫,她的那輛藍色保時捷正停在裡麵。
“潤唇膏”永山直樹摸了摸臉上的濕潤痕跡,有些嫌棄,然後又聞到了一股草莓香味,“還是草莓味的.”
看著指尖的一點點紅印,某男人的目光逐漸有些變態.不過,隻聽見啪的一聲,永山直樹在不知何時跑到旁邊的嚶太郎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什麼樣的變態會想舔自己女友的唇膏啊!”永山直樹仿佛自己給自己堅定信心一樣,“真男人就應該讓明菜晚上塗好草莓唇膏,然後直接親本人!!!”
“嚶太郎,聽到了嗎?!做人不能這麼變態!!!今晚的加餐沒有了!”
“.汪?!汪汪汪!主人,咱麼倆誰是狗?!)”
無辜被拍又無辜被扣晚餐的狗子,縮著尾巴跑開了!
把鍋丟給狗子,恢複成正常男人的永山直樹,在山櫻院廝混了一會兒之後,也開著車出去了!
在涼爽的秋風中,死撐著沒有合上敞篷的永山直樹,到達攝影棚的時候,頭發已經變成了飛機頭的樣子.
“直樹桑噗哈哈哈~”前台的星嘉花看到自家老板的樣子,不客氣地吐槽了起來,“換發型了嗎?很新潮啊.哈哈~”
旁邊的鈴木幸夏也跟著捂著嘴偷笑了起來,經過長時間的接觸,她也知道樹友的當家人平易近人,和員工們相處得像是朋友一樣。
這種調侃,肯定是不會讓直樹桑感到冒犯的。
“唉剛洗過的頭發,實在太容易變形了~”永山直樹歎氣,“花醬,把你的定型水借我用一下!”
“誒什麼定型水我在公司隻是簡單補妝而已”
星嘉花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她的人設可是天然美女,頭發是天然卷,化妝都很少的.又不是隨時大做造型,要定型水做什麼,還是在公司裡!
“.你在說什麼胡話!第三層抽屜裡麵不是放著嗎?!”永山直樹直接戳破這個謊言,“借我用用馬上還你!”
“直樹桑!!!”星嘉花的眼睛裡充滿了震驚,“你監視我?!”
“花醬伱是糊塗了嗎?”永山直樹不客氣地從前台的抽屜裡拿了出來,“天天偷偷從這裡拿四五次,躲到廁所裡整理發型.我都看過好幾次了!”
“.直樹桑你都看到了?!那其他人?”
星嘉花不可置信,永山直樹這個不怎麼來公司的人都看到了,那麼其他人就不用說了!!!
那自己和同事吹噓自己的頭發是多麼柔順,不用打理就能自然卷到最合適的彎度時,大家的心裡.
她看向了旁邊的鈴木幸夏,而這個圓臉的同事也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