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起風了。一股燒烤的肉味飄來。
張鳳儀忍不住扒著船舷嘔吐了起來。霍氏也看的臉色發白。
定遠伯打仗非常殘忍,早就有傳言流傳。今日是真的看到了。
張五典到是臉色如常,老頭不覺得定遠伯有什麼不對。
慈不掌兵。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麾下的官兵殘忍。
東林那夥人一直在私下裡放出流言,抹黑定遠伯。說他心如鐵石,殘忍好殺。張五典對此是不以為然的。
小娘皮和林月如更不覺得,楊凡這樣子有什麼不對。
在她倆看來,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老爺是真爺們。那些跟楊家作對的,就應該弄死他們。
楊凡看著整個臨河城都燒成火焰山了。目光所及,城牆之內,全是烈焰蒸騰,黑煙滾滾。人畜被燒的慘叫聲十分淒慘。他也有些臉上動容。
「張公,你看這事情搞得。我也沒想到這些燃燒彈這麼大威力。這是第一次大規模使用,沒想到把全城都點著了。這下子玉石俱焚,實在是有些有乾天和了。」
凝固汽油彈居然如此殘忍恐怖,不親眼看見,隻是看文字資料,是沒有一個真實的感受的。
張五典擼著胡須,冷哼道:「哼!當初這些瓦剌人在土木堡,用長刀砍殺我大明京營的時候,可不見他們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今日定遠伯燒殺他們,他們也怨不得彆人。」
此時,雖然火箭彈都打完了,但是煙跡還在空中。就是傻子抬頭看看天空,也知道了這些火箭是哪裡來的了。
逃出城的七八千漠西蒙古戰士,悲憤的看著黃河中心停泊的那一長溜的船。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他們在西域,在天山南北,在中亞耀武揚威。
從來隻有他們欺負彆人,搶劫彆人,擄掠彆人的妻女和牛羊。那裡遭過這種欺辱。趁著他們睡覺一把火把他們的城池燒了個乾淨。
此時,已經不能進城救火了,隻能等著大火把一切能燒的東西燒完,然後自動熄滅。
他們也不準備救火了,傷員也不救了。燒成燒家雀兒了。黑黢黢的,估計也就不回來了,索性一刀砍了腦袋,結束他們的痛苦。
他們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把火繩槍找來,把駱駝炮從城外的營地趕來。把大小佛郎機炮推來。
騎兵們拿著步兵大弓,步行衝上來。
沿著河邊向著那條該死的船,紛紛開始射擊。
看著準噶爾人發狂了,其他三部的人也在趕來。火神槍和鉛彈、弓箭嗖嗖嗖的飛過來。楊凡決定還是會船內部比較安全。
「張公,咱們回到駕駛室裡去吧。駕駛室四麵都是鋼板,比較安全。」楊凡趕緊帶著張五典一家回到了駕駛室。
他們進去時,一群士兵衝了出來。
他們扛著彈藥箱子,爬上了平台兩側的六管30的加特林機槍旋轉平台上。海軍用的重機槍和機炮,一般都是有一個鋼板做的轉動平台。還有防彈護盾。射手和彈藥手有座位。
可以驅動平台轉動,控製機炮的俯仰射擊角度。
楊凡一群人剛進駕駛室,關上了門,就有幾支凋翎箭啪啪的射到玻璃上。
這些艦船的舷窗玻璃都是現代傳送過來的防彈玻璃安裝的。弓箭的初速太低,連個白點都沒有留下,就彈開了。
就在這時候,加特林機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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