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是哄的一聲。諸將都議論紛紛。
伊爾根台吉的臉色變換,很不好看,這等於是當眾打他的臉,他一向自詡英明的台吉。可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搞清楚。
他昨天愁的不行,繼續阿爾斯楞冒死去搞清楚,可現在搞清楚了,他有心裡恨阿爾斯楞落了他的麵子。
阿爾斯楞冷眼旁觀,心裡明鏡似的,他太了解伊爾根台吉和這裡的所有蠢貨了。
昨天,他們損失了大筆的人手,恨不得求著自己去玩命給他們搞清楚原因。
可今天自己搞清楚了,他們又不高興了。因為自己聰明、能乾襯托出他們的蠢來。
自己真是怎麼努力也融不進這個圈子。他們和伊爾根那個老不死的都是親戚。
表麵上伊爾根好名,總要表現自己的寬宏大量,自己的任人唯賢,自己的英明神武。其實,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吝嗇、刻薄、膽小、死要麵子的昏庸老朽的混蛋。
他手下的兩個千夫長,一個是他的長子,一個是他哥哥的兒子。那些百夫長和牧主也都和他沾親帶故。這樣他才覺得放心。
而阿爾斯楞是唯一一個外來人,但他手下有一支土爾扈特精兵。傳說是名震漠西蒙古的神箭手乃仁巴特爾哲彆親手訓練出來的。
土爾扈特王爺被人毒死後,這五個精銳的百人隊被台吉們瓜分了。
自己因為有幸娶到了王爺的小女兒,作為嫁妝帶來了一百五十戶牧民和一百五十個精銳騎兵。
這些騎兵,一隊人比他手下十隊人還能乾。這些年幫助他解決了無數的麻煩。
他一直想吞並這支騎兵,於是總是派遣阿爾斯楞有去無回的任務。
可惜天不遂人願,阿爾斯楞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那隻騎兵卻損失了五十來個人。
“除了這些彆斷馬腿的洞外,河裡也並沒有被施展魔法,河裡纏住我們勇士的其實是這個東西。”阿爾斯楞說道。
接著他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段滾筒狀鐵絲網。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些鐵絲網。紛紛擠上前來用手摸。他們議論紛紛,一看就明白了這東西要是戰馬或者是人掛上隻會越纏越緊,人和馬是掙不斷鐵線的。
“河水很清澈,也不深,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到的。”阿爾斯楞用炭筆在羊皮紙上劃出三排潛伏在河裡,一段一段的鐵絲網。
“你們看如果不騎馬人淌水過去,是可以繞過去的。”
伊爾根台吉轉了轉灰黃色的眼珠,問道:“如果不騎馬,靠兩條腿,速度回很慢,那個山上有射程兩百個馬身長的大弓箭,怎麼避免傷亡。”
他既然用阿爾斯楞,自然要把他的價值用乾榨儘。反正他主意遠遠好過自己手下那些蠢貨。
“可以這樣,把車輪卸下來,蒙上生牛皮,用來做盾牌,雖然近距離擋不住強弓,但過河前傷亡不會太大。”
“哈哈,我的雄鷹,就按照你說的辦,你可以下去休息了,讓你的人都好好的在營地裡休息吧。明天你們不用去冒險了。”
阿爾斯楞心裡鄙夷,有立功的機會就沒有自己的份了,真是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時朝後,這個老混蛋。
“尊敬的台吉,我的部眾損失了五十個人,都是為了台吉指派的任務傷亡的,請台吉給我補充五十個戰士。”
“啊!我的雄鷹,你這是在指責我不仁嗎,等打完了這仗,我不會虧待你和你的勇士們的。”
阿爾斯楞不想在和他廢話了,施了一禮,扭頭走了。
他走出大帳門外時,聽到了裡邊爆發出的哄笑聲,那些蠢貨嘲諷的笑,他已經不在乎了。
今天就是們最後一次嘲笑我,你們這些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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