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提著紅柄斧子,上來就是一頓猛砍。
這些人都是穿著啞光磨砂表麵,灰黑色板的甲。板甲裡麵內襯皮草,從領口翻出貂皮和銀鼠皮。看著十分威猛。
他們一手小型鋁合金盾牌,一手消防斧,一路砍殺過來。
賊兵們手裡都是官府發給他們的破爛武器。這些地方製作的武器,質量比京營更差。不論是工時,還是用料都被文官貪腐的厲害。
格擋時,直接就砍斷了。
消防斧砍鋼筋,砍防盜門、防盜柵欄都不在話下,特彆適合在火災中破障。砍這些兵器,直接一斧兩段。
劈在無甲胄的身上,直接把胸腔都劈開了,內臟流了一地。
頓時,這些索倫兵所到之處,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砍得兵器斷裂,甲胄零落,肢體、頭顱紛飛。
另一側,提著魚頭刀的海盜們,衝進營區直接就把這些烏合之眾打崩了。
海盜們都是在海上刀頭舔血吃飯的。他們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這些造反的,前幾個月還是遊手好閒的地痞無賴、邊軍逃兵、衛所逃亡壯丁、欠債的農民……。
他們連正規的官軍都打不過,更不用說這些如今大明第一戰力了。
楊凡和幾位老爺子,坐在大營外的幾張交椅上,端著蓋碗喝茶。
這點事兒,沒什麼懸念,主要是彆讓他們跑了,有漏網之魚,跑到彆處收拾起立費事兒。
楊鶴聽著大營裡的慘叫聲,喊殺聲。心裡一陣陣的揪了起來。
他是文官,一輩子也沒有經曆過這般慘烈的景象。定遠侯麾下,有好多的遼東野人,還有南洋說不上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民族的人。
這些人窮凶極惡,不依不饒。即使扔了武器跪地請降,也要割了左邊耳朵才肯罷休。這些野蠻人腰帶上,掛滿了血淋淋的首級和耳朵。
楊老爺說了,一顆首級一兩銀子(他們有些不情願,感覺這些人太不值錢了),但是,好歹蒼蠅大小也是肉啊。這些人如此好殺死,倒也不費事。再說了,一兩銀子,也能買包煙呢。
現在索倫人癡迷上了吸煙,這些家夥有錢就會立刻花光,然後再找機會賺錢。隨軍的小賣部你軍人服務社,每到發軍餉時都是忙的腳不沾地的。
索倫人發了工資,頭三天過年。等花光了,就老實了。又去啃不要錢的鹹菜條子去了。
楊老爺說了,等去了金山,砍一個漠西蒙古人,照舊五十兩。哈薩克人三十兩,要是碰到羅刹國的哥薩克,同樣也是五十兩。
這次就當熱熱身、練練手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來賺個香煙錢,反正這段時間閒的骨頭都生鏽了。
楊鶴眼看著一個賊兵都跑出營門了,結果裡麵飛來一把斧子,砍在他後背上,直至沒柄。還有的渾身是血的往外爬,結果海盜追來了,不顧求饒,一手抓住發髻,一手用魚頭刀,來回錯動的割斷了他的脖子。把首級掛在腰間。
還有一個被魚頭刀砍破了肚子,腸子流了一地。
楊鶴差點沒吐出來。
楊凡看楊鶴受不了了。說道“先扶總憲大人回去休息。”
劉鴻訓和張五典倒是沒怎麼樣,張五典常年帶兵作戰,知道戰場什麼樣。劉鴻訓性格剛烈,嫉惡如仇,早看著這些不是真心投降的賊人不爽了。
看到他們被殺的肝腦塗地的,反倒心裡覺得大快人心,念頭都通達了。
中午的時候,整個大營就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