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三家前一代人已相繼故去,如今由第二代接棒,可凡事都得聽命鶴相,為他所用!
所以他們三人心底都藏著同樣的抱負,就是搬倒鶴相,另立傀儡!
“你覺得……就憑我們這幾個,有那個能耐?”
路雄英問道。
張管家:“我覺得可以!”
張管家認為,江茗禹天資聰穎,稟性單純,可以利用;加上他與太子親近,而太子又是儲君,未來的皇上;如若順利通過這次考驗,獲得信任,未來必成國之重器!
經過張管家的分析,塗大人第一時間表示讚同。
塗家此時實力稍遜路家與霍家,正窺視機會重新崛起,若能扶持江茗禹一舉成為重臣,對塗家而言是難得的良機。
塗大人心中暗喜,隻待時機成熟,便可實現家族抱負。
而鐵掌霸姬對此並無異議,她雖為女流,卻是霍家當主的鐵腕人物。
霍家此時實力雄厚,倘若江茗禹真如張管家所料,成為扶植的傀儡,霍家也可借機操控朝政,加上太子的搭售,霍家必可稱霸朝野。
所以,她並不反對此舉,心中也暗藏算計。
唯獨路雄英有些憂慮。
路家武力過人,一直依靠鶴相獲取利益。
現鶴相已老,路家如何確保江茗禹上位後,也能像鶴相一般,成為路家的堅定後盾,這讓路雄英感到憂心。
路雄英:“禦印一案,上下牽連礦場、盤商、作坊數十家,共千餘人;就連我家鏢局,也有參與陸運及漕運。我是怕……會受到波及!”
張管家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說:“那麼……就一部份讓他知道,另一部份不讓他知道,即可。”
三天後,江茗禹伴讀課程結束,隨太子步輦一同返回東宮;這天恰逢十五,太子妃夜宿靈台寺,不在宮裡。
江茗禹來東宮作客,也好幾回了,對宮裡布局、路線已不再陌生;宮裡人上上下下對江茗禹自然更不陌生,很快便熟絡了起來。
晚餐後,把酒閒談間,江茗禹突然問道:“咦,今晚怎不見宮裡之前那名男童?”
太子當時心頭一驚,但仍故做鎮定,麵不改色地說:“你說零兒呀……春節期間,不慎染上疫病!宮裡有規矩,為防疫病散布,變將他遣回原籍;聽人說,現如今……人已病逝。”
江茗禹聞訊後,雖感到有些遺憾,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再幾杯黃湯下肚後,話題很快就聊到了禦印成本一事上頭,並把張管家透露給他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向太子彙報。
去年八月起,陸續從遼東、暹羅、安南、台澎琉球、蒲甘王國,等海內外著名玉礦石產地,上貢近二百八十斤原石料至市舶司。
經過初選,將原石料進行切割,去除雜質與外皮,隻保留內核質地上好的原石。
然後將石料按照顏色、質地與紋理進行分類,挑選出質地細膩、顏色鮮明的上等石料。
這些石料經過打磨與拋光,使表麵平整光滑,方可用於製作印章。
再取出品相、色料姣好的石料約六十斤,送到夜臨縣,再交由七家工坊,依禮部交予的字帖燙樣,在石料表麵雕刻出印章的主體圖案。
雕刻完圖案後,要對圖案進行一定的修飾,使得線條流暢、層次分明,圖案栩栩如生。
然後在印章底部開刻文字,要求筆畫厚重遒勁,結體端莊。
雕刻完成後,要使用砂紙進行打磨,將印章表麵及邊角打磨得圓潤光滑。
然後上墨測試,若印效清晰俊逸,色澤飽滿,則製作完成。
江茗禹:“按夜臨縣工坊報價,做工最昂貴的‘禾子央’,一枚報價也才六兩官銀而已!”
太子聽到一枚印章,工錢隻需六兩官銀,大吃一驚!
江茗禹接著說:“各產地的運費,包含厘金、人力、畜力、車馬船舶,再到護航兵丁、書文傳令等成本,零零種種……按律,零頭不計,共八千九百六十四兩。”
太子聽完,是一臉難以置信!
還說:“父皇那邊的報價是九萬五千兩,陸大人偷給我的工部底價是一萬八千兩,你跟我說……全部才八千……”
江茗禹:“八千九百六十四兩。”
“不管啦……”
太子接著說:“你這個價碼也差得太離譜!”
江茗禹:“我……我不過是據實以報。”
太子:“你說,這價碼是何人所給?而他的價碼又是從何而來?要知道,一個欺君之罪降下來,會有多少顆人頭落地!”
太子之所以會如此驚訝,除了江茗禹所給的報價出乎意料的低之外,再來就是江茗禹調查的速度也太快!
從陸大人傳來封蠟密信那天算起,到今晚為止,前後還不到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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