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尷尬的是,那人僅穿著一件藍色夏季朝服,並未搭配襯衣;隻見薄如蟬翼的藍袍夏服,難以遮蔽其胴體,胸前乳首,肌肉線條,依稀可見,若隱若現!雖說在場皆是男人,但看在江茗禹眼裡,仍不免有幾分害臊。
“惺秋,你來啦!本王幫你們介紹一下……”太子興奮地介紹道:“惺秋,這位是‘慕容雲海’,字端木
雲海,這位是‘江茗禹’,‘江惺秋’,是當前太子侍讀。”
一聽到他叫“慕容雲海”,江茗禹馬上想起來,他就是前任太子侍讀。
太子一介紹完畢,江茗禹、慕容雲海兩人一同拱手作揖,就算認識彼此了。
太子:“雲海原是泗楓道-雪櫻縣令,走馬上任還不到一年,不幸遇父喪!今日還朝述職,正是回來交接工作。接下來……雲海還得返回原籍,丁憂三年。”
“敢問慕容大人……原籍何處?”江茗禹問。
慕容雲海:“本官非中原人士,乃關外-亞斯莫都司,銀巳部人。”
“雲海乃北方人士,這三伏天……盛夏時節,悶熱難耐……”太子趁機解釋道:“我讓雲海褪去襯衣,這才令他感到涼爽許多。”
語畢,太子也示意江茗禹,不妨褪去襯衣,更為舒適。
但江茗禹沒有同意,還說自己是南方人,較不畏熱,覺得現在這個天氣對他來說,不算太熱,進而婉拒褪去襯衣。
太子沒有勉強,而是接著邀二人一同飲酒,吟詩作對。江茗禹、慕容雲海二人,就這麼陪著太子,在池邊涼亭一路玩到入夜;最後乾脆在涼亭設宴,共進晚餐。
慕容雲海雖與江茗禹偶有互動,但並不熱絡。
席間,太子也曾多次作球,刻意拉近慕容雲海與江茗禹的距離。
憨厚老實的江茗禹,也都順著太子的意,嘗試與慕容雲海交流。
可慕容雲海卻始終對江茗禹刻意保持距離,即便三人痛飲完多壺白酒,早已醉得滿臉通紅,但話不投機,熱不起來,就是熱不起來。
江茗禹心想:興許是慕容大人正處於喪父之痛,情緒低落所致;太子此番設宴,目的是想安慰他吧。
由於慕容雲海不是京官,在京沒有住所,按例,可寄宿翰林院。
江茗禹本想拜會慕容雲海,好詢問更多關於太子侍讀的工作細節,但慕容管家尋訪後回報,慕容雲海並未在翰林院寄宿!
於是,江茗禹也自行四處打聽,最後才從風兒口中得知,幾日以來,慕容雲海一直住在東宮,哪都沒去。
端午節前三天,慕容雲海突然來到江茗禹府上,登門拜訪!
江茗禹本想留住慕容雲海,還打算設宴款待一番,但慕容雲海不想停留太久,還以丁憂為由,得加緊回到關外。
江茗禹雖不善閱讀空氣,但任誰也能看出慕容雲海此時的低落情緒。
他憔悴的麵容和難掩的落寞語氣,都在無聲訴說內心的憂傷。
慕容雲海拉起江茗禹的手,又輕輕放下,這舉動充滿難以言喻的悵然。
他明顯有話想說,卻始終卡在嘴邊,遲遲無法吐露。這種怪異的舉止讓江茗禹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慕容雲海的用意。
倒是一旁的張管家,很快看出端倪。
他出言安慰慕容雲海道:“慕容大人,您大可安心回鄉丁憂;殿下的事,您無須掛念,一切如常,怡然自在。”
慕容雲海聞言方才放下心頭大石,轉身離開江府,揚長而去。
事後張管家告訴江茗禹,說慕容雲海原本就與太子殿下交好,得知太子有了新侍讀,心裡難受;再加上喪父之痛,又更難過了!
張管家把話說得很婉轉,但江茗禹是有聽沒有懂;他甚至天真地認為,慕容雲海是因父喪而難過,與他這枚新任侍讀的出現,沒半毛錢關係。
江茗禹前世也隻是個未踏入社會的普通大學生。
他對人情世故理解甚淺,對弦外之音一無所知,這份天真也許是他最大的麻煩,但也恰是他最可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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