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有話快說,哪那麼多廢話?”
軍士不明就裡,但也不敢再廢話:“東城來報,新來的江大人,帶著慕容雲海和圖克斯洛出城去了。”
齊王又皺起了眉頭:“怪不得縣衙沒人,原來是這樣,他們乾什麼去了?”
馬德法克四人聽罷,這才深深鬆了口氣。
報信的軍士理了下思緒:“守城的兄弟說,約莫三更時分,江大人二人出了城。”
“一名兄弟遠遠跟上,四更左右,那名兄弟發現,他們竟悄悄上了青龍寨。”
三更,齊王眉頭又緊了幾分:“他還是真是命大,再晚出去一會兒,我們就得手了。”
“隻是這死冷寒天的,他去青龍寨乾什麼?”
馬德法克眼珠一轉:“大人,管他去乾什麼,這可又是咱們的機會。”
“整個尚沐縣誰不知道,青龍寨上住著一夥悍匪,江茗禹此去,定與匪徒有所勾結。”
“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真是罪不容誅。”
“隻要我們現在發兵,將江茗禹堵在青龍寨,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過不清楚。”
“一旦坐實他通匪,就算您當眾一刀砍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那個慕容雲海和圖克斯洛,沒了江茗禹撐腰,什麼時候解決,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到時候說不定,大人還能憑借此功升遷,永遠離開這個鬼地方。”
齊王頓時眼睛一亮:“傳令,點兵一百,立馬趕往青龍寨。”
他麵露猙獰:“江茗禹,這都是你自找的。”
齊王神情猛然一肅:“出發。”
青龍寨,山寨門前。
四更將儘,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但此時的江茗禹,臉上卻帶著無限的喜悅。
沒錯,他方才無意中發現的東西,正是藏在土坑中的煤炭。
穿越之前,他曾做過煤炭方麵的生意,因此對此頗為熟悉。
月光下,他的神情很是激動:“老天啊,你終於眷顧了江某一回。”
“白天還在為百姓如何過冬發愁,這麼一來,不就全都解決了?”
和穿越前許多山區一樣,整個東越國都是靠薪柴取暖做飯。
對城中那些無力砍柴的老弱婦孺而言,這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隻要將其運回去,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土坑中的江茗禹,迎著刀子般的寒風,小心朝四處看了看。
他若估計的沒錯,恐怕他腳下的這座青龍寨,就應該是一座碩大的煤山。
數量如此龐大的煤炭,恐怕就算整個尚沐縣燒上幾年,都沒任何問題。
喜悅的神情慢慢爬上了江茗禹的臉頰:“若能就此開辟一片市場,定能好好賺上一筆。”
“發了,這回真的發了。”
眨眼之間,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構想,與此同時,更深的笑容,也爬上了他的臉。
看著土坑中傻笑的江茗禹,不知何時出現的慕容雲海和圖克斯洛,頓時無語:“大人,您這乾什麼呢?”
“說好的望風呢,好在沒出啥事,要不我讓人砍碎了,您都不知道。”
江茗禹從喜悅中醒來,有些不好意思:“本官這不是對你們有信心嗎?”
“對了,都解決了?”
信心,圖克斯洛嫵媚的翻了個白眼:“二十個人,一個不剩,尚沐縣能安生幾天了。”
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就像剛死在他手裡的,不過是二十隻雞而已。
江茗禹點了點頭:“乾得漂亮,方才本縣發現了很重要的東西,快走吧,回去再說。”
慕容雲海和圖克斯洛也多沒多問,將江茗禹扶出土坑,就朝下山的小路而去。
山路將近,呼嘯的寒風也跟著小了不少。
慕容雲海心情似乎很好:“惺秋兄,您發現什麼了?”
江茗禹還沒接話,粗壯有力的聲音,頓時衝遠處的黑暗中傳了過來:“圍起來。”
火光和聲音出現的一樣突然,等江茗禹反應過來,他才發現已身陷重圍。
圖克斯洛的劍剛要出鞘,卻被江茗禹一個眼神製止:“住手,彆衝動。”
他看得清楚,周圍這些人,都是身穿城防軍服色,應該也算自己人。
刺眼的火光中,江茗禹看見一個手握馬韁的中年漢子,正慢慢的朝他們靠了過來。
漢子馬鞭遙指:“這位就是江大人吧,可認得本王?”
江茗禹輕輕的笑了笑:“齊王殿下,久仰大名。”
“如此深更半夜,您怎麼有興致到這青龍寨來?”
齊王淡笑:“自然是為了江大人而來。”
江茗禹拍了拍衣服上的雪沫:“你這消息,還真是靈通。”
他的漸漸收起笑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江茗禹,身為朝廷命官,你竟敢暗通匪徒,該當何罪?”
這種場麵,自然少不了馬德法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江大人,你真不該怎麼做。”
江茗禹很平靜:“說本欽差通匪,證據何在?”
齊王冷笑道:“你這時候出現在青龍寨,就是證據。”
“好了,江大人,有什麼話,還是等到大牢裡再說吧,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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