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川聽罷冷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殘忍"做得好,這小賤人竟敢跟那姓江的狗官勾結算計我,她以為能占我便宜不成?要不是還長了張稀罕的臉,能賣個好價錢,我早讓她去陰間報到了!"
說到這裡,他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說"她家裡還有其他人嗎?今晚的事會不會走漏風聲?這事若被那姓江的知曉,我們就被動了。"
跟了老爺十多年的何晴,此時卻像癡呆了一般,茫然問道"老爺,今晚什麼事?"
何大川勃然大怒,立時暴跳如雷"廢物,在說什麼呢?不是讓你去綁那小賤人,奪回我的銀子嗎?"
何大川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何晴,他怒氣衝衝地繼續說"你這豬腦袋,什麼時候才能靈光點?多向我學習,做事滴水不漏,才能長久立身啊!"
"就說今晚的事,就算那姓江的開了天眼,他能猜出是我乾的嗎?"何大川得意洋洋,自信滿滿。
"區區一個臨時欽差,還不是得靠喝我的洗腳水過活?敢跟我叫板,他還嫩了點!"
"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要讓他死在我手裡!"何大川眼中寒光凜冽,飽含殺機。
何大川剛說完狠話,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插話道"何老爺啊,您當真是謀事在人,誌在四方啊,隻不過本官挺好奇的,您打算用什麼手段讓本官,死在你手裡?”
聽聞此語,何大川猛地一驚,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閃過詫異之色,他警惕地左右張望"什麼人?誰在說話?"他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何大川厲聲道"何晴,還不快去看看,哪個不要命的在冒充那姓江的欽差嚇唬我?"
他強作鎮定,語氣中卻透著緊張。
殊不知,何晴竟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對身後的家丁說"我都照您吩咐的說了,可以了吧?"
何大川瞠目結舌,一時間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何晴,你瘋了吧?那明明是我的家丁,怎麼變成江姓官老爺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心底深處的不安仍在蔓延。
"我這宅院防守森嚴,就算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以江茗禹那點兒膽量,進了我的地界準會嚇破膽的。"何大川厲聲喝道,似是自我催眠。
"要真是他來了,我今晚非要他的狗命不可!"何大川強撐著逞威風,可心中的惶恐已無所遁形。
就在此時,一直低垂著頭的家丁緩緩抬起頭來,開口道"何老爺果然威風凜凜,當之無愧的尚沐老大啊。"何大川隻覺天旋地轉,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死白。“
家丁繼續說道"我再問一次,您打算如何取我性命?"說話的竟是不知何時來到此地的江茗禹,另一個家丁就是他的貼身保鏢圖克斯洛。
何大川瞪大了眼睛,渾身癱軟,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何晴,這是怎麼回事?"
一貫恭順的何晴竟不再搭理何大川,而是對江茗禹說"欽差大人,我都照您吩咐的做了,"您就看在小人出了點微薄之力的份上,求您放我一馬。”
江茗禹擺擺手"你站在一旁待著,事後再說理。"
江茗禹話音落下,不再理會何晴,森冷的目光移向何大川,緩緩開口道"何老爺,你搶劫百姓財物,綁架良民,更陰險的是,還謀劃害本官,你可知大罪?"
他的語氣平靜,可每個字都透著無儘怒火,讓何大川不寒而栗。
何大川腦中轟的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掉入了圈套。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齒地說"何晴,你這個畜生,竟然出賣我!我對你一直不薄,你竟勾結官老爺害我,你還是人嗎?!"
何大川恨不得將何晴生吞活剝。
江茗禹淡然一笑,緩緩說道:“何老爺,彆這麼激動,你這位管家,也是受害者。”
何大川一頭霧水,腦中思緒紛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茗禹為何會在此?"他努力理清思路,卻找不到答案。
江茗禹悠然自得地在何大川對麵坐下,溫聲道"想知道緣由?本官這就給你道來。"
"事情要從今天下午說起,本官從那苦主家回衙之後......"
江茗禹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的笑容,似乎對自己的布局十分滿意。
當時圖克斯洛一臉不高興的問他,為什麼要因為幾個銀子,要放了何氏父子這對大惡人。。
江茗禹當時對著幾人的耳朵,如是說道:“本官這樣做,就是為了鏟除惡果。”
"何大川在此地財大勢大,作惡多端,斷不會就此罷手。他定會找劉小姐的麻煩,這正是我們的好機會。"江茗禹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
看見眾人還一頭霧水,江茗禹接著說"他今晚必去劉家討要銀兩,甚至可能做出更殘忍的事。所以天黑後,我們就去劉家布好埋伏,專等何大川上鉤。"
果不其然,於是這才有了,何晴帶人闖入劉家,吵醒了“睡夢中”的劉楚染的那一幕。
江茗禹說到這裡,嘴角勾起一絲了然的淺笑,意味深長地望向何大川"果然,謀深算遠的何老爺沒有讓我失望。你的心腹何晴帶的人,根本不是我手下圖克斯洛的對手。你最信任的管家,最後還是落入了我的算計。在生死關頭,他果斷選擇帶我來見你,讓你親口承認了所有罪行。"
“何大川,而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自以為得計的何大川,怎麼都沒想到,江茗禹的算盤,已經精到了這個份上。
搶劫民財、拐賣人口,陰謀暗害縣大人,隨便一個罪名,都夠他在牢裡改造幾年了。
始料未及的何大川心中一驚,隨即故作鎮定地冷笑道"江大人,算你這一局勝了。但何某勸你最好不要妄為,免招惹是非。"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顯得強硬"我們都是聰明人。我何家能在尚沐占據這麼大的地界,自然有靠山。實不相瞞,我的背景就是齊王殿下。動我,你隻會招來無窮的災難。"
何大川細細觀察江茗禹的表情,見他沒有動搖的跡象,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緩緩開口,誓要擊破江茗禹的冷靜“聽我好言相勸,彆作寫不了的文章年輕人可以血氣方剛,但也可能招致早逝。。”
“隻要你今天放何某一馬,拖欠的賦稅,明天我就派人送到縣衙。”
何大川眉飛色的說著:"此外,我還準備了一份厚禮,以示對大人您的敬意。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們做官的不也是為了銀子嗎?您拿你的銀子,我做我的老爺,大人您也不會在此地久留,到時候我們天各一方,豈不美哉?"
江茗禹聽後沉默片刻,隨後緩緩勾起一抹淺笑"何老爺說的,也不無道理,本官確實心動了。這樣吧,拖欠的賦稅就不用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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