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慕容雲海和圖克斯洛,都猛然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見識到人的厚顏無恥能達到如此地步。齊王卻得意洋洋,自問自答道“刺史大人當然不會相信你,因為那全都是編造的假話!””
“而本王則會向他仔細說明,當日為了殲滅外族人,我麾下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文書:“看看,本王早就準備好了。”
“此戰饒是我城防營訓練有素,還是付出了一百八十餘人的傷亡,才滅了外族人。”
“很快,這張文書,就會擺在聖上的桌案上。”
“到時還請縣令大人打開尚沐府庫,為這些戰死的士兵分發慰補款,以慰軍心。”
看著江茗禹好像吃了蟑螂的樣子,他臉上的傷疤,又是一陣興奮的抖動。
這下不止讓一直騎在他頭上的江茗禹吃了癟,還能撈上一筆,痛快,真是痛快。
江茗禹腦筋飛轉,很快又擠出一個微笑"看來殿下鐵了心要獨占戰功?"
齊王冷笑道"這份功勞本就是該歸本王的。"
江茗禹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微笑,但眼中已隱隱透出幾分戲謔"既然如此,屬下就將功勞讓給殿下好了。不但如此,還會照您所言打開府庫,充分發放慰問金。殿下,這樣您滿意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旁的慕容雲海眉頭緊鎖,一臉狐疑不解地說"惺秋兄,你這是......"
慕容雲海內心無法理解,江茗禹為何會做出這樣明顯不合邏輯的決定。
而這時的齊王聞言已經笑逐顏開,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好極了,欽差大人果然通情達理。既無其事,您就回去吧。本王定不會忘記今日您的慷慨。"
江茗禹朝還在納悶的慕容雲海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著急。
然後江茗禹轉向齊王,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微笑"殿下言重了,屬下隻是儘己之責而已。不過還有一件小事,恐怕有必要提醒您一下。"
齊王心花怒放,招手說:“隻管說來。”
江茗禹淡淡的道:“既然此戰城防營戰死一百八十多人,那就說明這些人永遠不在了。”
“那以後本官給城防營的軍餉,就定然沒了這將近二百人的份兒。”
“至於這些人一旦鬨起來怎麼辦,那就請齊王殿下多費心了。”
他還拉長聲音道"要是這些人集體去州城鬨事要飯,恐怕後果不堪設想。相信刺史大人若知真相,也必會大喜過望。"
看到齊王臉上那凝固的笑容,江茗禹嗬嗬笑道"其實也不難辦,殿下隻要下得了狠心,找機會把他們都殺了就萬事大吉,一勞永逸了。"
"當然,這似乎也不妥。沒有不透風的牆,殿下最好一網打儘,將整個城防營斬殺乾淨,這才是萬無一失的辦法。"
江茗禹搖頭晃腦,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樣子。
一旁原本迷糊的慕容雲海立刻會意一笑,原來江茗禹是在這裡等著齊王呢。他戲謔地看向齊王,你怎麼不嘚瑟了?
齊王的臉黑得像烏雲密布的天空,原本以為自己已想到所有的對策,卻漏掉了軍餉這關鍵一環。
他臉上的肉狠命的抖了抖,良久,才瞪著眼睛開口道:“欽差大人,真是好算計。”
“今天的事,是本王栽了,咱們走著瞧。”
說罷他連忙吩咐門前衙役"去告訴王刺史,本王改日再來。"
目送齊王憤憤離去,江茗禹大聲說"還得感謝齊王貼心,知道我要來報功,特地幫忙運來人頭。殿下,下官多謝你了!"
“什麼時候有空,去縣衙坐坐,下官請你喝茶,不送了。”
還沒走多遠的齊王,頓時一個趔趄:“姓江的,我看你還能狂多久?”
江茗禹也沒再搭理他,而是朝守門衙役掏出名帖:“欽差江茗禹,拜會刺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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