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官的吃飽喝足,轉頭砸我們的飯碗,這是什麼道理?”
“不給我們活路,鄉親們,跟他拚了。”
“對,拚了。”
“……”
眾人的怒吼此起彼伏,場麵陡變得混亂無比......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齊王暴怒地喝道“一群亂民,統統給我拿下!””
就在這時,江茗禹快馬加鞭趕到了煤礦。
寒風拂麵,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齊王跟前,厲聲問道“殿下,你這是要做什麼?”
齊王仍居高臨下地坐在馬背上,一臉傲慢地說“這些亂民意圖造反,本王正要將他們統統拿下治罪!”
江茗禹聽罷翻身下馬,神情嚴肅地追問“他們為何要造反?你可有證據?”
齊王冷笑道“此處藏有奸細,他們不但拒絕搜查,還敢公然對抗官軍,這不是明擺著的造反麼?”
“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李狗蛋急忙上前辯解,“實際情況是......”
聽到齊王的譏笑,江茗禹頓時臉色一沉,不悅地說道“殿下是否知道,這煤礦是尚沐的命脈所在?一旦封閉煤礦,百姓就失去了生計,你叫他們何去何從?”
齊王卻嗤笑道“江大人彆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誰知道賣煤掙來的銀兩,是進了你的腰包,還是流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江茗禹聽後氣得臉色發白,但仍強忍著怒火,沉聲道“搜捕奸細是你的職責,但不能犧牲百姓利益。如果你非要動武,後果自負!”
齊王卻絲毫不為所動,傲慢地說“讓他們退開,否則彆怪本王下手無情。”
江茗禹終於忍無可忍,鄙夷地說“外族人一來,你們這些城防營的人竟然作鳥獸散。現在倒想犧牲百姓來洗刷恥辱?”
他正色道“我倒要問你,奸細藏在這裡的證據在哪?難不成,你貪圖本縣的煤礦,所以借口捉奸來分一杯羹?”
被江茗禹戳破謊言,齊王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他仍強撐道“奸細的來源不重要,你這麼推三阻四,難道山上的奸細,跟你有什麼關係?”
江茗禹沉默不語,齊王見狀立刻厲聲喝道“今日就把煤礦封了罷,你再多言半句,本王就把你綁赴京城治罪,走著瞧!”
江茗禹淡定道“我是陛下親封的禦史欽差,你又有何資格遣我去京城?”
齊王臉色一僵,咬牙切齒道:“彆再說什麼陛下親封的鬼話,若陛下知道你窩藏奸細,恐怕也不會太高興。”
江茗禹卻泰然自若地笑了笑“既然殿下你言之鑿鑿,那就儘管查吧,查出奸細我會請功於聖上;若查無實據,就帶人馬離開,不要打擾百姓。”
齊王惱羞成怒,大聲喝道“半天工夫,奸細早跑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封閉煤礦,免得奸細再回來!”說罷他抽出腰間長劍,喝令手下將路口圍起來。
江茗禹輕輕一笑,道“殿下,罷了罷了,什麼奸細不過是您的拙劣借口。您看上了煤礦,就直說吧,下官我這就把煤礦讓給您。”
齊王聽後大喜,連連點頭“真的?好!既然如此,煤礦就交給我了!”
江茗禹卻絲毫不耽誤,朗聲道“各位,都跟我回縣衙去,從今天起,煤礦就交給齊王管理!”
齊王一驚,急忙問道“你帶走了礦工,我從哪找人挖煤去?”
江茗禹頭也不回地說“城防營不是人手充足嗎,何來問題?”他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本縣提醒殿下,州城幾大家族等著這煤過冬,你必須儘快開工,否則他們找刺史興師問罪,殿下可就難辭其咎了!”
“既要守城,還要挖近十萬斤煤炭,齊王殿下,你辛苦了,我們走。”
眼見還沒接管煤礦,就接了這麼個燙手山芋,齊王急了。
就他手下的那幾塊料,除去輪班守城和巡邏的,幾輩子能挖出近十萬斤煤炭?
齊王著急之下翻身下馬,追上前去哀求道“江大人留步,還請留下民工,助本王一臂之力!”
江茗禹卻冷笑一聲“殿下,你可知道什麼比當了婊子還要可笑?”不待齊王回答,他接著道“那就是還沒當上婊子,牌坊就先倒了!”
齊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無言以對。
江茗禹冷冷道“方才你還口口聲聲要捉奸細,現在煤礦到手了,怎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你砸了百姓的飯碗,又想讓我派人免費幫你挖煤,你怎麼想出這等好點子的?”
齊王漲紅了臉,脖子隱隱暴起青筋。江茗禹繼續道“就算我派民工,你是打算給錢雇傭,還是白嫖?”
“就為了眼前利益,你擅自調兵,恐嚇百姓,又如何向聖上交代?”
“今天有能力接管煤礦,這煤礦就是你的了,以後修城鋪路,下官都找你要錢。”
“若沒這個本事,那就帶上你的人,回去好好當您的齊王。”
江茗禹正色道“再耽誤我的生意,見了聖上你可有後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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