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蠍子溝下,丘川鎮。
江茗禹抬頭望著遠處指指點點的四五十個百姓,大聲問道“鄉親們,你們認識這個人嗎?”他一手指向毒蠍子,眉頭微皺,語氣嚴肅。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怯生生地開口“認識,這是山上寨裡的毒蠍子大人。”他聲音微弱,眼神躲閃。
江茗禹點點頭,盯著老人家“老伯,說說看,這位蠍子大人在百姓中的人望如何?”
老人毫不猶豫答道“後生,毒蠍子可是這十裡八鄉少有的大好人!”他忽然來了精神,眼中透著崇敬。
“他雖占山為王,但從不禍害我們百姓,趕上農忙還派人來幫忙,經常修橋鋪路。”老人激動地比劃著,臉上洋溢著笑容。
“這樣的好人,上哪找去?有毒蠍子在山上駐紮,是我們八輩子的福氣啊!”說到這裡,老人回頭高聲對群眾喊道“不是嗎,鄉親們?”
隨著老人的一聲呼喊,身後百姓們開始響亮附和“沒錯沒錯,我們蠍子大人是難得的好人!”“就是就是,蠍子大人是咱丘川鎮的活菩薩!”
“我說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還把我們的活菩薩給綁了,還有王法嗎?”
“……”
江茗禹聽後臉色古怪,沉默不語。
隨時準備處死毒蠍子的圖克斯洛,頓時懵了“大人,這......我們冤枉他了?”
他濃密的眉頭瞬間糾結在一起,抬起的斧頭僵在半空,嘴巴微微張開,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李狗蛋也滿腦袋霧水“就是,咋回事,我都糊塗了。”
他撓了撓亂蓬蓬的鬢發,一雙豆大的眼睛裡寫滿迷茫,皺起的鼻子和嘴都扭成一團,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江茗禹和諸葛鬱都沒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百姓嘴裡,源源不斷的讚美。
兩人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麵無表情的側臉如同兩尊雕像,隻是凝神傾聽著空氣中每個字眼。
自知必死的毒蠍子,不禁嗤笑“怎麼樣,江大人,滿意嗎?”他的嘴唇扯出一個陰冷的弧度,眼裡透著譏諷,聲音裡滿是故意的嘲弄。
“我毒蠍子是想殺你,也知道今天難逃一死,可說我禍害百姓,我毒蠍子不服。”
他瞪大了血紅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激烈,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渾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他死死的將頭扭向一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他的脖子繃得筆直,讓人看得出突起的肌腱,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神中滿是憤怒和不屑的情緒。
這種情況,早在江茗禹意料之中“諸位,我乃欽差江茗禹。”他的語氣平靜冷靜,語速不疾不徐,沉穩的樣子顯然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
“山上的土匪,已被本官儘數擒獲,有什麼冤屈儘管說,本官為你們做主。”
他微微昂起頭,語氣自信而真誠,整張臉上毫無破綻,看起來正義凜然。
不想方才的老頭卻一臉不信,他弓著腰道“後生,彆裝了,毒蠍子,小老兒明白。”
他渾濁的眼睛狐疑地眯起,滿臉皺紋都擰在一塊,聲音低沉而警惕,整個人散發出強烈的不信任。
“定是您聽說欽差要來,怕我們亂說話,才親自前來試探。”
他上下打量著江茗禹,語氣中強烈的懷疑清晰可見,斷定他隻是來探口風的間諜。他拍了拍乾瘦的胸脯,骨瘦如柴的手掌在穿舊的布衣上“啪啪”拍出兩聲悶響“放心,自打鎮上那二十幾口被你們殺了,我們早懂規矩了。”老人渾濁的眼睛四下張望,聲音低沉而諂媚,臉上的皺紋都繃緊了。
“就算欽差真來了,我們也是這麼說,保證不給您添麻煩。”他把身子彎得更低,脖子縮進肩膀,嘴裡忙不停保證絕不泄密。骨節突出的手指緊緊扣住膝蓋,渾身散發出卑微而怯懦的氣息。
對麵的毒蠍子,冷汗沿著慘白的臉頰流下,雙手不自然的握緊,眼神驚恐地瞪著老人,就像見了鬼一般。
而口沫橫飛的老頭子,卻沒停下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陪笑,嘴角咧得幾乎裂到耳根,滿麵皺紋都擠在一起“對了,毒蠍子,老胡家那十五歲的丫頭,都拾掇好了。”
“老胡說了,您看上那丫頭,那是他八輩子的福氣,明天正午前就給您送去。”他的雙手合十,臉上堆滿諂媚的笑,聲音裡滿是恭維,表情卑微到塵埃裡。
“之前是我們不識抬舉,還請毒蠍子大人大量,彆把我們的腦袋也砍了。”說著,他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頭低得幾乎要碰到地麵,仿佛隨時會被砍頭處死。
此時的江茗禹,早已經壓不住了心頭的火氣,他冰冷的眼神,就像兩把出鞘的鋒利長刀。他的眉頭緊鎖,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一觸即發。
他厲聲道“殺人害命、強搶民女,逼的百姓敢怒不敢言,毒蠍子,你還有什麼說的?”他高聲質問,語速極快,音量之大,仿佛在控訴這個罪大惡極的惡魔。
“虧你還有臉在本官麵前大言不慚,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雙眼瞪大,眼神如電,嘴角抽動著強忍怒火,一字一頓道出心中的不平。
“還記得本官之前是怎麼說的,敢有一句不實,本官活剮了你。”他的聲音冷酷刺骨,語氣充滿殺意,讓人毛骨悚然。
江茗禹眼神一凜,寒芒迸射“來人,將這人麵獸心的畜生綁起來,乾刀萬剮。”他雙眸射出冷冽的光,語氣森冷而蠻橫,下達了絕情的死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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