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從懷中取出那枚代表都尉權力的大印,放到張佳妮麵前的桌上。
張佳妮拿起大印看了看,狐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你不乾了?”
江茗禹無奈地笑笑,心說這個直爽的女子實在難以溝通。
於是他耐心解釋道“我明天要和圖克斯洛去州城辦事,城防營就無人看守了。你明天正好要去城防營練兵,我想把大印暫托給你,這樣你就可以指揮營中的軍士,我也可以放心。本來想托付其他人,但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你最合適。隻是可能給你添了些麻煩,還望你能諒解。”
張佳妮端詳著手中的大印,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喲,什麼時候你學會客氣了?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就不需要再廢話。不然逸霏都不會答應。”說罷,她意有所指地瞥了劉逸霏一眼。
劉逸霏臉上一紅,立刻害羞地小聲說“佳妮,你又亂說話。”
張佳妮卻毫不讓步,語帶調侃地繼續說“我哪裡亂說了?難道昨晚回家的你不是一直在說江大人對你多好?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溫柔體貼,真是無微不至啊。我都快記不清你說了多少江大人的好話了......”
劉逸霏聽她當著江茗禹的麵這樣說,羞愧難當,整張小臉紅得快要滴血,化身一陣風般逃離了客廳。
張佳妮望著劉逸霏跑開的背影,忍俊不禁。
她轉過頭,正對上江茗禹直勾勾的眼神,後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劉逸霏離開的方向。
張佳妮瞬間收起笑容,冷冷道“你還敢這樣看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逸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敢對她圖謀不軌,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她的手按在桌上的寶劍上,劍拔弩張之勢溢於言表。
江茗禹無奈地笑了,心說這女人心海底針。
她可以沒大沒小地調侃劉逸霏,自己卻連看都不許看一眼。
這般不打自招又強詞奪理,也真是沒法交流了。
張佳妮也沒繼續絮絮叨叨,直截了當道“喂,狗官,城防營我就收下了。但話說在前頭,我說了算,你也彆指手畫腳。要是你手下哪個兵丁敢截我話頭,彆怪我不給你麵子,毒打一頓!”
她狠狠瞪了江茗禹一眼,殺氣騰騰。不過隨即又補充說“也不是說我會隨便發飆,我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你放心去州城吧,我會好好訓練,不會出亂子的。”
江茗禹二話不說“行,大印在你手上,你說了算!誰要是不聽指揮,你就直接軍法處置,我絕不插手。”
正事說完,江茗禹忽然問“張姑娘,你覺得圖克斯洛這個人咋樣?”他想給圖克斯洛把終身大事安排了,免得到時候又出岔子。
張佳妮一頭霧水“圖克斯洛?就是那登徒子吧,長得欠扁,有什麼好說的?喂,狗官,你問這個做啥,真是吃飽了撐的。”
江茗禹忍俊不禁,嗯,看來圖克斯洛追張佳妮的路程,任重道遠啊.......
他回應道:“沒啥,就是隨便聊聊。”
心想,咱這事兒,就是拖延了不解決,也得把圖克斯洛的事兒辦了。
眼前正事交代完畢,他輕笑了聲,離開了劉逸霏家,獨自走向黑夜。
但他一走,留下了一地摸不著頭腦的張佳妮,一個人在空曠的大廳裡愣住。
第二天,江茗禹來到城防營,對著整齊的五萬大軍宣布“諸位,本官和圖大人要出城幾天,這期間由張姑娘指揮訓練,你們都給我聽張姑娘的!”
“敢有懈怠,軍法不容情!”
江茗禹的話音剛落,下麵立刻議論紛紛“臥槽,讓個小娘們指手畫腳?”
“說得對,這小娘們懂個毛啊?”
“長得還行,要是能娶回家,還能順便練練功夫。”
江茗禹聽了頓時心悸,扭頭一看,張佳妮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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