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跟著江茗禹來到了尚沐的城防營,隻見麵前整齊列陣的五萬大軍,驚歎之餘心花怒放,高興得兩眼發光。
他原本是個小小的百夫長,竟有朝一日能統領如此浩浩蕩蕩的乾軍萬馬,實在令他難以置信。
江茗禹正要移交城防大印,卻見圖克斯洛上前攔住,沉聲道“江大人且慢,此印不能輕易交出,我們一旦失去統帥之權,如何抵禦西夏賊寇?單憑這猴腮小子之能耐,如何應付邊關大敵?”
江茗禹輕歎一聲,無奈道“圖將軍,人家持有司馬府文書在此,你我也無可奈何。但此人也未必無能,來日好生相處,看其作為吧。”
圖克斯洛冷眼瞥了瞥楊輝,嗤之以鼻,心中十分不服。
江茗禹也暗暗盤算,想手刃此人,奪回大印,但如今也隻得忍氣吞聲,靜觀其變了。
楊輝得意洋洋拿著印信,高興得幾欲流淚。
有了這玩意,他就等於獲得了齊王的扶持,前程似錦指日可待。
他故作謙遜對江茗禹道“在下初來乍到,對一切還生疏,還請江大人不吝指教,帶我四處熟悉熟悉。”
江茗禹心中早已腹誹此人,但也隻能含混應允。
楊輝暗忖,到了尚沐必須小心應對江茗禹,待自己站穩腳跟,再想方設法對付他。
這樣看來,目前還得表麵恭順,不可輕舉妄動。
於是江茗禹隻得勉強帶著楊輝在營地轉悠。
楊輝看著五萬大軍,內心竊喜不已,心想區區一個都尉手下竟有這等強兵,當真是前所未有。
早知尚沐如此美好,自己早該來爭取此地之位。
有了五萬精銳,區區西夏賊寇又能奈我何?
他喜形於色,笑容盈盈,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江茗禹眼見楊輝沾沾自喜模樣,也隻能暗自揣摩對策,靜待時機一舉拿下大印、奪回軍權。兩人一同巡視營地,各懷鬼胎,都在盤算著日後如何對付對方......
江茗禹帶著楊輝在城防營巡視,楊輝不住東張西望,忽然眼前一亮,喉結滾動,望向一處,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名氣質不凡的美貌女子,楊輝從未見過如此絕色佳人,整個人刹時激動起來。
江茗禹順著他視線一看,心下暗笑,這人也是個色迷心竅之輩。
碰上這母老虎,隻怕要吃不少苦頭。
楊輝突然興奮地問道:“江大人,此女子是何人?為何會在軍中?”他的聲音透著激動,一副迫不及待要了解更多的樣子。
江茗禹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回答:“這是張姑娘,本官請她協助訓練軍士。”
楊輝並不滿足,他皺起了眉頭,挑釁地說:“女流之輩訓練軍隊,似有不妥。還請江大人叫她過來,本官有話要問。”
江茗禹知他已動歪心思,不過正中自己下懷當下便招呼道“張姑娘,過來一下。”
張佳妮走到他們麵前,表情冷漠,語氣中帶著些不耐煩“狗......江大人有何吩咐?”江茗禹解釋道“這是新來的楊都尉,有事相詢。”
楊輝上下打量,挑逗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家住何處?本都尉想深入了解。”
張佳妮冷哼一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嘲諷:“與你何乾?還有,你的狗眼往哪瞧啊,想死?”
楊輝聽到這番話,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他厲聲喝斥:“無禮!當麵侮辱朝廷官員,罪該萬死!”
張佳妮卻毫不畏懼,她譏笑著說“大奉國的官老爺一個比一個色迷心竅。”說完意味深長地瞥了江茗禹一眼。
楊輝的嘴角嘿嘿笑著,他試圖以調情的方式來緩解緊張氣氛:“姑娘何必動氣,我隻想與你寒暄幾句。”
話音未落,張佳妮毫不客氣地反擊,一腳踢出,楊輝慘叫著飛起,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滲血。
他痛苦地捂住胸口,麵容扭曲,但仍然固執地宣稱:“反了!毆打本官,這是反了!來人啊,拿下她!”
然而,周圍的眾軍士卻視而不見,仿佛對此毫不關心。
眾軍士根本不隻這尖嘴猴腮之輩是何人,再說誰敢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去得去母夜叉呢?
楊輝這才想起,自己才初到此地,還未在營中站穩腳跟。
楊輝感到自己的麵子掃地,他站起身,隻能咬牙切齒地警告張佳妮:“本官初到此地,不和你一般見識。改日彆讓我再見到你,不然饒不了你!”
張佳妮冷笑道“城防營竟有你這等色欲熏心之徒為官,我也不再留下礙眼。我姓張名佳妮,住南城張宅。有種你去找我!”
張佳妮氣呼呼地走了,她的步伐顯得堅定而傲慢,眉頭微微皺起,她明顯不打算再浪費時間和楊輝交流。
江茗禹也不便多言,生怕招惹這已經火冒三丈的母老虎。他默默地留在原地,不願再卷入這場紛爭。。
楊輝站在原地,捂著被踢中的胸口,強忍著劇痛,嘴角滲血,他感到自己的臉上燒燙如火,尷尬和憤怒交織在心頭。
楊輝站在原地,捂著被踢中的胸口,強忍著劇痛,嘴角滲血,他感到自己的臉上燒燙如火,尷尬和憤怒交織在心頭。
楊輝目送江茗禹離去,暗暗握緊拳頭,心想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打倒你,掌控大權,到時讓你嘗嘗苦頭!
還有那個賤人,也休想跑了,非叫她求生不能不可!
江茗禹走後,圖克斯洛趕來,他的臉上充斥著怒火,他詢問:“大人,張姑娘為何這樣生氣?中間出了什麼事?”
江茗禹如實敘述了整個經過,圖克斯洛聽罷勃然大怒:“太可惡了!唐承安派來的混賬,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就憑這等猥瑣小人,想守衛大奉?癡人說夢!”
他緊緊皺著眉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然後,他決然地說:“大人,屬下敢說,此人來必對您不利。屬下這就盯緊他,看他要使什麼歹毒招術!”
江茗禹點頭,表示同意:“好,時刻監視他,看他要使什麼陰招。”
圖克斯洛應允之後,迅速大步走進城防營,他馬上安排了眼線,嚴密地監視著楊輝的一舉一動。
縣衙初上燈火時分,圖克斯洛派來監視楊輝的眼線匆匆趕來報信,他的臉上顯露出焦急和緊張之情。江茗禹立即問道:“何事?快說!”
眼線急匆匆地彙報:“大人,有情況了!”
江茗禹緊皺眉頭,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說,詳細說明。”
眼線急忙繼續:“小的一直盯著楊都尉,飯後他鬼鬼祟祟打發心腹送出一封信,奔州城而去。屬下截下信使,信就在這裡。”說著將信呈上。
江茗禹接過信,神情凝重地閱讀。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他冷冷道:“果然如此。”
圖克斯洛不禁低聲咒罵:“這個楊輝真是心懷鬼胎!大人,此人不能留,必須早日除之而後快!”
江茗禹默然片刻,然後歎了口氣:“可如何才能毫無痕跡地除之?”
圖克斯洛微微一笑:“有個人,定能辦到。”
江茗禹也笑道:“你說的是諸葛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