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的雙眸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他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嘴角揚起一絲愕然的弧度。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帶著一絲怔忪不安,“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與我廝守,就算我可能是一個將被欽點為死囚,或者被貼上反賊標簽的人,你依然要嫁給我嗎?”
劉逸霏的眼角彎起,形成一個迷人的弧度。
她的雙眼如同寶石般閃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今日的困境,都是齊王逼迫之下的無奈選擇,並非你本意。你敢親自率兵出征,將尚沐治理得如同豐盛的春天一般富庶繁榮,這就證明你的心中有著堅定的信念,你絕非惡人。既然我劉逸霏選擇了你,我又何懼死囚反賊之名呢?"
劉逸霏的眼中閃爍著一種使人心動的光輝,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指江茗禹的心靈。
“再說,誰又能斷言你一定會失敗呢?如果你起兵造反成功,你就會成為開國之君。子孫後代將銘記你的功績,舉國頂禮膜拜。那時候,還有誰會記起你曾經的反叛呢?”
江茗禹徹底驚呆了,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他看著劉逸霏嬌滴滴的麵孔,沒想到她竟能說出如此豪言壯語。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熱流,他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他的聲音洪亮而鏗鏘。
“好,逸霏,你這番言論,簡直是一針見血,直擊我心。你的豪情壯誌,羞煞了我這個男子漢。然而,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朝局還未明朗,我們不能輕易決定。”
劉逸霏的眸光閃爍,她的唇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美麗的弧度。
她淡然地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平靜而有力。
“我也這麼認為。你先去報告這次的功績,打聽一下朝中的動態,好提前做出準備。等你回來,我們就去找我父親提親。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的。”
她說完這些話後,她的身影就像一道光束一樣,消失在江茗禹的視線中。
江茗禹望著劉逸霏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感慨,他的眼角微微濕潤,他的嘴角揚起一絲感動的笑意。
“能娶到這樣一位賢惠的妻子,我這一生,無悔無憾!”
朝陽初升,橙紅色的光芒灑在江茗禹揮手的車隊上。
車隊整齊有序地駛離尚沐城,車輪在尚未完全融化的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一輛輛馬車排列成長長的隊列,車上堆滿了四萬顆人頭,這是他們前往州城的戰利品,也是勝利的象征。
江茗禹站在隊伍的前方,目光掃視著車隊中的士兵和俘虜。
他看到圖克斯洛一路咧嘴笑著,好像是個得意和開心的孩子。江茗禹戲謔地說:“你這是吃錯藥了嗎?一路傻笑,小心把肚子笑出風來。”
圖克斯洛靦腆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修飾得整齊而帥氣。
他腆著臉回答:“大人,昨晚佳妮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她說我有英雄氣質,是她心目中的魁梧男子漢。我高興得一宿沒睡著!”
說著,他又長長地打了個哈欠,黑眼圈清晰可見,顯然是因為興奮而熬夜。
江茗禹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好奇地問:“你們昨晚乾什麼了?難道一開啟山洞門戶就沒羞沒臊地乾柴烈火去了吧?”
聽到江茗禹的調侃,圖克斯洛的臉紅了起來,他手足無措地辯解:“大人您瞎說什麼呢,我們很清白的,怎麼可能那麼不檢點!”
江茗禹看著他靦腆的模樣,心中暗自想著,這小子比起張佳妮簡直娘們十足,隻怕這輩子都逃不過被她欺負的命運。
車隊一路向州城行進,風雪交加,道路泥濘不堪。
車輪陷入泥濘中,士兵們費力地推動著馬車前行。
儘管困難重重,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與期待,因為他們即將回到京城,向己方的父老報捷。
三天後,他們終於抵達了州城。
車隊進入城門,喧囂的人聲和熱鬨的市井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