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雞飛狗跳、百姓爭相躲避。
奔湧而來的兩乾人馬,也衝進了龍騰縣城防營。那裡是縣城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宋雨生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希望城防軍能夠抵擋住江茗禹的進攻,給他一個逃生的機會。
然而,他的希望很快就破滅了。看著殺氣騰騰的尚沐兵,龍騰縣裡的不到三百城防軍,立時就揮刀迎了上去。
他們雖然穿著兵服,但卻沒有兵氣。
他們雖然手持兵器,但卻沒有戰意。
他們雖然有著職責,但卻沒有忠誠。
他們隻是一群吃喝玩樂、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太平兵。
他們從來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爭,也沒有見過真正的敵人。
他們麵對尚沐兵的衝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隻能任人宰割。
半炷香後,龍騰縣城防營已經成了一片血海。屍體橫陳在地,血液染紅了土地。尚沐兵高舉著刀槍,歡呼著勝利。江茗禹隨後趕到,看著地上的殷紅,麵無表情地朝宋雨生道。
“宋縣令,這些年龍騰縣被你治理的,還算不錯。”他的聲音平淡無波,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又也算主動的,交出了大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和嘲弄。
“江某的意思是,此處的縣令,還由你來擔任,不知你願不願意跟我這個反賊合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和誘惑。
手裡根本沒有這方麵人手的江茗禹,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他需要一個能夠控製住百姓和官吏的傀儡,在背後為自己效力。宋雨生雖然軟弱無能、愚蠢無知、可悲可笑,但卻是最合適的人選。
看著麵前七橫八豎的屍體,又差點嚇死的宋雨生,瘋狂地點著腦袋。
“願意,我願意……”他的聲音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絲毫不懷疑,隻要他此時搖了頭,馬上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江茗禹輕輕上揚的嘴角洋溢著些許得意。他淡淡地“嗯”了一聲,似乎對當前的狀況還算滿意。
“好吧,江某就暫時把龍騰縣交給你打理。不過我帶來的這兩乾兵馬會留在城中,時刻盯梢,你可不要有任何異動啊。”
他稍稍眯起眼,語氣不禁嚴肅了幾分,“明白了嗎?”
寒風中,宋雨生的臉上已布滿冷汗。
他趕緊雙膝跪地,壓抑著心頭的惶恐"屬下絕不敢造次,就算賦予我萬般膽識,也絕對不會有絲毫逾矩。"見江茗禹的神色稍緩,宋雨生這才恭敬地開口"主公在上,請準許屬下宋雨生向您叩首表示忠心。"
主公,江茗禹嘴角勾起,這個稱呼聽起來頗為討喜。
他換上笑臉,向還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宋雨生道"不過,隻要你認真辦事,江某也會獎賞你的。具體怎麼行事,你自己斟酌吧。"
一番拉攏和威脅後,宋雨生的心情跌宕起伏,已經完全屈服。
見龍騰縣已經平定,圖克斯洛開口問道"大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宋雨生第一次見識到這般模樣的圖克斯洛,不禁打了個冷顫。
但看著圖克斯洛警惕的目光,他趕緊壓下心頭的鄙視,儘快找了張椅子坐下,恭敬地回應。
江茗禹舒舒服服地坐下,轉向低著頭的宋雨生"宋雨生,江某記得龍騰縣是大奉國的發祥之地,對吧?"當初正是因此,他才有機會把幾十萬斤煤炭悉數賣給宋雨生。
被點名的宋雨生忙步前一步,極為恭敬地回複"主公果然記性極佳,縣城東門外五十裡就是大奉國開國皇帝的發跡之地龍陽鎮。如今龍陽鎮不但有現任陛下的祖墓,還駐紮著五百名守陵軍。自從大奉國開國以來,開國皇帝就以怕驚動龍脈為由,禁止全縣百姓砍伐樹木。若不是如此,屬下也就無緣與當年的主公相識。"說到此,他還露出討好的笑容。
滿臉陰鬱的圖克斯洛沒理會宋雨生的諂媚,隻是不解地望向江茗禹"大哥,你沒事問這個做什麼?費候與你不是死敵麼,難不成你還想去他老祖宗的墳頭上燒燭獻花?"
江茗禹意味深長的輕笑,四下環視一周後沉聲道"去,為何不去?圖克斯洛,帶三百人馬隨我出發,宋雨生領路,我們這就前往龍陽鎮!"
圖克斯洛領命後更加困惑,皺起秀氣的眉頭問"大人究竟要做何事?"
江茗禹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我要親手將費候的祖墳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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