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有兩張床和一張桌子,簡陋而寒冷。
江茗禹讓諸葛鬱坐在床上,自己則坐在桌子旁。
“諸葛鬱,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江茗禹開門見山地說道。
“阮晨的八萬大軍就在我們身後追殺,我們手裡隻有三萬多人。我們必須想辦法退敵,否則我們就會被他們吞噬。”
諸葛鬱點了點頭,“師傅,我明白。”
江茗禹搖了搖頭,“你不明白,你不知道阮晨的狡詐。他不會直接攻打定陶城,他會用各種手段,誘使我們出城迎戰。他會假裝撤退,讓我們以為有機可乘,然後在半路上伏擊我們。他會假裝分兵,讓我們以為可以分而破之,然後在兩麵夾擊我們。他會假裝投降,讓我們以為可以收複失地,然後在我們放鬆警惕時,發動奇襲。”
諸葛鬱聽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師傅,您是說阮晨已經設計好了一係列的計謀,等待我們上鉤嗎?”
江茗禹點了點頭,“是的。阮晨是個老狐狸,他不會輕易與我們正麵交鋒。他會用各種計謀,消耗我們的兵力和精神,然後再一舉殲滅我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諸葛鬱急切地問道。江茗禹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諸葛鬱驚訝地問道。“師傅,您是說要與阮晨決戰嗎?”江茗禹點了點頭,“是的。但不是在白天,在夜晚。”
“夜晚?”諸葛鬱更加驚訝了。“師傅,您是說要在夜裡夜襲阮晨大軍嗎?”江茗禹點了點頭,“是的。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阮晨雖然狡猾,但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過於自信。他認為我們不敢出城迎戰,更不敢在夜裡行動。他會放鬆警惕,讓他的軍隊安營紮寨。這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發動突襲,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諸葛鬱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師傅的意思是要在阮晨大軍距離定陶城十裡左右的地方設下伏兵,然後在夜裡突然發起攻擊嗎?”
江茗禹點了點頭,“不錯。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占據先機,與敵軍周旋。”諸葛鬱讚歎道:“師傅真是高明。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與敵軍一戰的機會。”
江茗禹搖了搖頭,“機會雖有,但也不大。阮晨畢竟是老謀深算的人物,他不會沒有防備。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不能有絲毫大意。”
諸葛鬱點了點頭,“是的。師傅放心,我會儘力輔佐您。”
江茗禹微微一笑,“多謝你了。”說完,他站起身來。
“時間不多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諸葛鬱也站起身來,“好的。”兩人走出房間,向著城門走去。他們心中都明白,這可能是他們最後的一戰。
江茗禹和諸葛鬱走出城門,發現城外已經有一支精銳的騎兵隊伍等候著他們。
這支騎兵隊伍由圖克斯洛率領,共有五乾人,都是江茗禹手下的精英。
他們身穿黑色的甲胄,手持長矛和弓箭,馬匹也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良駒。
他們在夜色中,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隱隱散發著殺氣。
慕容雲海見到江茗禹和諸葛鬱,立刻下馬行禮。“大人,諸葛先生,你們來了。”
江茗禹點了點頭,“慕容兄,你準備得怎麼樣?”圖克斯洛挺起胸膛,“大人,一切就緒。隻等您的命令。”
江茗禹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那就出發吧。”說完,他上了一匹黑色的駿馬,諸葛鬱也跟著上了一匹白色的駿馬。
兩人在慕容雲海的帶領下,率領著五乾騎兵,向著阮晨大軍的方向奔去。
夜幕降臨,月光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