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明,山崖上的滾石、碎石在晨曦中呈現出冰冷的光澤。張佳琪緊緊握著長劍,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道"今日我必將那畜生親手斬殺。"
張佳妮了解孿生姐姐的脾性,柔聲勸慰道"佳琪,放心吧,有鬱先生的籌劃,此戰我軍勝券在握。到時阮晨必然難逃一死。"
張佳琪卻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阮晨,而是他手下的一個武藝高強的護衛。當日我在州城被他傷了一劍,若不是運氣好躲過要害,隻怕已命喪黃泉。"
言畢,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長口子,張佳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張佳琪眼中殺氣四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今日一定要親手斬殺那畜生!"
圖克斯洛忙插話道"小姨子莫要煩惱,待會兒妹夫一定替你報仇,將那畜生斬成肉醬!"
張佳琪斜眼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微微頜首。她雖然口出狂言,但身受重傷,實已無力搏殺。
這時天色已大亮,江茗禹和諸葛鬱對視一眼,沉聲道"做好準備,阮晨大軍隨時會到。"
我軍三萬人馬都已就位,隻待阮晨上鉤便可開始反擊。
這時,遠處塵土飛揚,隱約可見一股黑壓壓的人流向此地湧來——阮晨大軍終於來了!
江茗禹目光如電,他輕輕撫摸腰間佩劍,隻待阮晨進入死地,便可一舉將其生擒。
諸葛鬱也已準備就緒,隻待江茗禹發號施令,便可啟動滾石機關,將阮晨大軍埋葬!
眼看著阮晨即將入印,江茗禹和諸葛鬱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
“行動!”江茗禹的聲音,如同冷冽的北風在山穀中回蕩。
“師傅,我傾全力阻截阮晨,你必須帶領五乾精銳,繞行到穀口,剪除他們的退路。”諸葛鬱說道,眼神堅定如磐石。
諸葛鬱的話似乎醞釀了久遠的策略,他本想親自執行,但考慮到軍士的疑慮,他做出了自我犧牲的決定。
江茗禹聽後,冷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好,我會確保阮晨無法逃脫。”
他帶領精銳部隊悄然離去,而山下的雪地上,阮晨大軍的腳步聲,猶如雷霆般越來越近。
不久後,阮晨出現在他們麵前,他身穿鐵甲,胡子斑白,臉上的肌肉猶如老樹根般凹凸有致。
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留著一把小胡子,讓張佳琪的臉色更加陰鬱。
“就是他。”她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刃。
圖克斯洛的手緊緊握住劍柄,諸葛鬱眼神冷靜,輕聲製止他:“彆急,等阮晨的人馬全部進入山穀,我們才有報仇的機會。”
阮晨也注意到了穀口的地形,他的軍旅生涯讓他意識到這個險要之地可能為他帶來災難。
“此處危險重重,張朝,你去命令士兵加快速度,儘快穿越這個地方。”他對身邊的護衛說道。
於是,張朝帶著命令去向後軍,當他回來的時候,阮晨的軍隊已經快速行進,如同洪流般湧入山穀。
看著最後一名士兵進入山穀,諸葛鬱高聲命令:“放!”
隨著他的命令,滿懷仇恨的軍士們推下了巨大的石頭和滾木,張佳琪也冷冷地命令:“放箭。”
就在這一刻,山穀裡陷入了人間地獄。阮晨還未反應過來,他身後的軍士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他回頭看去,隻見上乾具屍體穿著羽箭,或者被滾石砸碎頭顱,傷者的哀嚎和幸存者的驚慌失措,將整個場麵推向了混亂的邊緣。
阮晨急忙喊道:“彆亂動,伏兵在山上,快調頭,退出山穀。”
然而,張佳琪並未讓他如願,她傾儘全力的箭雨,再次向阮晨的人馬傾瀉而去。同時,更多的滾木石頭,如同狂怒的巨獸,朝著阮晨的頭頂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