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關注外物,但墨林乃競爭對手,歸屬於修煉的一環,所以多少還是願意動下腦子,聽一體。
被問到的司辰先是驚喜,繼而結結巴巴道:
“洛師姐,你好……啊,是這樣的……”
激動的模樣,如同在路上和朋友吹牛時,突然被崇拜的偶像明星cue到,有些語無倫次。
一人連斬三座擂台?創曆史之未有?
洛淮竹歪著頭,思考了三息,覺得雖然很厲害,但好像對自己沒啥用。
便不再關心,邁步徑直走了。
“不愧是洛師姐,如傳言中那般高冷霸氣。”
那名司辰望著少女遠去背影,憧憬激動:
“沒想到,師姐竟主動與我說話。”
旁邊,有人嘀咕道:
“洛師姐是隻對咱們高冷,對季平安熱情的很,聽說在特訓班裡,倆人是同桌。還經常去青蓮小築找他。”
紮心了老鐵……一群弟子頓覺索然無味,扭頭鑽進塔內,試圖發憤圖強,用修煉麻痹自己。
……
總院。
洛淮竹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院門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菜地已經翻種過,角落的水缸裡也盛滿了水。
屋簷下點著燈火。
麵容醜陋,一雙藍眸卻格外溫柔和藹的苟寒衣坐在台階上,望著南邊的方向。
“回來了?飯菜還熱著。”
老人笑眯眯指了下,桌上用海碗倒扣的晚餐。
洛淮竹修行上頭,不講究時辰,經常太餓了才會出來,飯堂裡也不是時刻有吃的,老人便會給備上一份。
“恩。”洛淮竹悶頭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就準備吃。
“先洗手。”
“哦。”
然後繼續悶頭吃起來,不一會,稍感飽腹後,洛淮竹說道:
“我聽說,有人一個下午,斬了三座擂台,墨林演武大敗。”
苟寒衣好奇:“是嗎,說說。”
洛淮竹磕磕絆絆,將事情講了一遍,她毫無講故事天賦,與沐夭夭是兩個極端。
本來是精彩紛呈的事,卻給她說得乾巴巴的。
但苟寒衣卻聽得饒有趣味,讚歎道:
“厲害呀,江山代有才人出。”
然後又安靜了下來。
洛淮竹吃完了飯,捧起碗用舌尖舔乾淨,看向老人,歪頭問道:
“您在看什麼?”
苟寒衣如凡俗老人般坐在台階上,頭頂是圍繞燈籠盤旋的飛蟲,他望著南方天空,說道:
“故人將至,要頭疼嘍。”
故人?苟師伯還有哪個故人?
洛淮竹歪頭思考了三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
四季閣。
在聽到鐘聲後,季平安等人好奇發生什麼,乾脆簡單吃了便飯,一起往木院方向趕去。
與兩名司曆彙合後,眾人等了沒多久,便見一道淺綠色星輝呼嘯而至,“彭”的一下在地上炸開,容貌出眾的徐修容衣袍搖曳,緩緩走出。
“大晚上不去休息,都聚在這乾嘛。”徐修容勉強撐起笑容,打趣道。
“師尊呀,”沐夭夭一蹦三尺高,拉著她,就往閣內大房間走:
“可是出了什麼事?快說說。”
八卦精本性流露了屬於是……
徐修容無奈,任她拽進燭光填滿的屋子,看到季平安靠坐在牆邊時,明顯詫異了下,幽幽道:
“本座的大弟子竟然也在,稀奇。”
不是……容丫頭你怎麼也跟白川學壞了,陰陽怪氣起來……季平安心中想著,拱了拱手:
“見過監侯。”
徐修容翻了個白眼,竟也有些風情萬種,大房間裡沒有桌椅板凳,鋪著木地板,放著一個個蒲團。
徐修容乾脆也便席地而坐,一群星官圍成一圈,還挺有氣氛的。
不過她下一句話,就打破了靜謐祥和的氛圍:
“禦獸宗將要抵達。不同於墨林的演武,禦獸宗可沒這般風雅,是個喜歡用拳頭說話的,也就是說,這次壓力給到我們了。”
禦獸宗!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星官精神一震,胸懷廣大,脾氣暴躁的女司曆一拍大腿,興奮道:
“要打架了嗎?”
年輕司辰們,則對這個名字較為陌生。由於各大宗門坐落於不同州府,彼此相隔甚遠。
這些還在欽天監修行的司辰,尚未外派,對其餘宗門所知僅限於書本,以及口口相傳。
隻有季平安聽到這個名字時,臉色微不可查地變化了下。
黃賀遲疑道:
“您的意思是,禦獸宗的演武目標,是奔著道門與欽天監?”
徐修容頷首,臉色凝重道:
“準確來說,相比於道門,他們與我們的矛盾更深一些。”
一名弟子疑惑:
“為什麼?禦獸宗與我們的修行途徑並無乾涉吧。”
徐修容環視眾人,見一些年輕弟子懵懂,便解釋道:
“禦獸宗修行途徑的確與我們不同,但卻異曲同工。其門人雖也有入門功法,但入養氣境後,便會捕捉、或繼承‘靈獸’,與自身建立契約,從而借助‘獸’來吞吐日月,獲取靈素。
“其與人交戰,也以驅使‘靈獸’為主要方式。”
“簡單來說,星官以神魂為媒介,從星光吸納靈素。禦獸師以‘獸’為媒介,達成同樣的效果。
“契約獸的來源有兩種,一個是捕捉馴化,即行走山林,尋找那些已初具靈智,卻尚未化妖的野獸,將其用特殊法門封印在一麵令牌中,長久溫養,便可成為本命靈獸。
“第二種,則為繼承。
“若有其餘門人死去,令牌回收,其中的‘獸’若仍存活,便可選擇新的主人,不過,這種對繼承者的要求較高,若是一隻破九境的‘獸’,很難與養氣境修士契約,且易反噬。
“所以,該門派的修士,往往隨著修為提升,掌控的令牌會更換,或者同時綁定多隻契約獸……當然,這同樣存在門檻,對天賦與修為,乃至性格都有要求。”
徐修容簡略介紹後,話鋒一轉:
“不過,我們兩派途徑雖有交叉,但彼此並無資源競爭。畢竟相隔很遠,爭搶的也不是同一片星光。
“真正令我們與之矛盾較深的原因……還在國師身上。”
刷——
弟子們豎起耳朵,意識到,監侯又要爆出猛料了。
果不其然,隻見徐修容略作猶豫,還是說:
“此事,還與國師年輕時的一段‘情史’有關。”
窗邊,季平安默默捂臉,有種即將社死的預感。
……
ps:錯字先更後改。有點卡文,一直在琢磨後續細綱,昨晚隻睡了三個小時,大寫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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