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漁道:
“季平安如今打了兩場,已經暴露出武道底子與術法,他還能有多少底牌?”
辛瑤光沒有反駁,她同樣不知道季平安要如何應對,隻是覺得這個少年人總能出人預料。
“那就……拭目以待吧。”
……
……
接下來兩天,大賞上半場繼續如火如荼進行。
隨著晉級的人數減少,同時進行的場次少了,可精彩度卻與日俱增。
類似聖女與洛淮竹爭鬥的戲碼陸續上演,吸引了絕大多數的關注。
王憲三人,不出預料地止步於四強外。
正如俞漁所說,當對手強到沒有明顯的短板,且大家的底牌逐漸公開透明。
“戰術”的效果降低,硬碰硬的實力比拚成為主流。
至於養氣階段,季平安一路晉級,成功在四強中殺出,獲得決賽名額。
隻是相比於第一場的驚豔,以及第二場的出人意料,後續幾場顯得平淡無趣了許多。
仍舊隻用了武道、術法,以及豐富的戰術。
在人們看來,季平安的底牌已經放光,不再有新鮮感。
相對的,另外一個名為“陳儲良”的養氣境的修士,則逐漸名氣上漲。
身為墨林畫師,起初不算太起眼,但每一場都穩紮穩打,勝的毫無懸念。
隨著越到後來,其逐漸被關注。
再加上報紙連篇累牘的解讀,這種不依靠戰術,純憑實力走出的“選手”,相比越來越“吃力”的季平安,被更多人看好。
當第四日,金甲侍衛宣布明日“季平安對決陳儲良”,“破九境休息一日”後。
養氣境魁首的角逐,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
傍晚,藏劍酒樓內。
大群江湖人結伴湧入,整個酒樓大廳熱鬨喧囂。
尤其今日,聽雪樓、斷刀門、聚賢莊三座武林門派,也齊聚一堂,點評今日大賞,著實吸引人氣。
角落裡,做少俠打扮,額頭留有一道疤的青年手中端著酒碗。
一雙眼睛卻盯著二樓圍欄內,商賈模樣,麵白無須的聚賢莊主。
在對方扭頭朝下方大堂看過來時,又低頭移開視線。
隻是那按在大腿上的一隻滿是繭子的手,用力抓緊了褲子。
旁邊,裹著暗紅布裙,個子不高的少女用手按住兄長的手,後者繃緊的肌肉才鬆弛起來。
“少爺,小姐。”擺著酒櫃的一側,缺了門牙的老仆走過來,手裡是一張剛出爐的報紙,上頭是大賞的消息:
“都在說明日的養氣比鬥呢。”
堅毅青年給轉移注意力,問道:
“那個季平安與陳儲良?”
“恩。”老仆點頭,說道,“賭坊那邊盤口可熱鬨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看好陳儲良。”
少女疑惑道:“季平安不是名氣更大嗎?還是朝廷的官。”
她不大理解。
青年看了妹子一眼,放下酒碗,搖頭說道:
“賭徒是很現實的,可不管誰名氣大,更不管誰是自己人,還是外人……那個季平安的確厲害,修行三月大概是假的,但肯定也不久,卻能一路打到決賽,足見不簡單。
“但終歸底子太淺,第一場、第二場,都是出奇製勝,最近兩場就要中規中矩,甚至廢了許多手腳,可見此人更擅長動腦。”
頓了頓,他又道:
“至於陳儲良,榜單最初排在五十名,聽起來不高,但要知道他前頭都是破九境……這一場場過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沒有半點頹勢。
“沒看那些大人物都稱讚,說他實力在養氣中已是頂尖,隨時可踏入破九。更何況,他可是畫師啊。”
最後這句話粗聽沒道理,但實則很關鍵。
畫師這個體係,很不講道理,雖然擂台對此進行了限製,但仍舊有很大優勢。
“這樣啊。”少女有些可惜,兄長竟也不看好季平安。
她當初在白堤聽到過季平安的笛聲,覺得很好聽。
先天帶了偏向性。
旁邊一名武夫聽到幾人對話,捶桌道:
“這位兄台所言不差,那季平安全憑出奇,可正所謂邪不壓正,之前給他一路混上來,可等他撞上真正的強者,才叫他知道厲害。”
“就是,此人太過滑頭,堪稱鼠輩,心思太多,不爽利。真正的強者誰依靠那些手段,整日算計人?”
“諸位說的是,要我看啊,他的名氣全是欽天監吹出來的,這次好叫他顯出原形,給大家瞧瞧,隻會算計,算不得豪傑,也不是修行大道!”
一時間,眾多武夫應和。
其中有因為季平安,賭輸了錢財的,也有嫉妒的。
更多的,還是單純對季平安這種算計的路子看不起。
在武夫的世界裡,還是崇尚堂堂正正,憑實力碾壓,對戰術手段懷有偏見。
矮個子少女有些生氣,但又不敢說話,聽著那些議論聲,不由也動搖了。
可她總覺得,能吹出那種笛聲的人,不該是隻依靠心機的“鼠輩”。
……
夜晚,青蓮小築。
季平安剛沐浴後,便迎來了不速之客。
……
湊不夠八千了,外頭在下雨,相比於寫爽,其實我個人最喜歡寫的就是角色間的互動,可惜這本書截至目前主要寫的都是修行者間的事,對普通人落筆太少。。互動總是沒法寫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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