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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該如何稱呼你,我的器靈(1 / 2)

客房內,以燈燭為中心,周圍環繞一圈腦袋,年輕的星官們茫然地盯著紙上文字,麵麵相覷,繼而同時扭頭,望向季平安:

“這就是鎮民給的線索?”

晚飯時,眾人聽聞季平安白日順利進入鐵匠鋪,並從乞丐與暗娼手中有所收獲後,便期待感滿滿地趕過來。

本以為,是已獲得“仙緣”。

但如今看來,仍舊隻是線索罷了,關鍵,這線索實在沒頭沒腦。

季平安點頭,說道:

“三個數字,分彆是三個人給我的。具體挖掘方式也很簡單,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不少鎮民其實都是以大周開國功臣為原型……恩,暗娼除外。

“這些人,要麼在史書中留有姓名,要麼在鎮民口中可進行了解,通過與之交談,摸準脾氣,嘗試幫他們解決‘困擾’,即可有所收獲。”

他先解釋了下自己的攻略方法,然後才說道:

“但具體是何種含義,我也並不清楚。”

眾人當即陷入沉思,開啟頭腦風暴模式……洛淮竹除外。

她盯著數字的眼睛,已經開始暈了。

短暫沉默後,王憲率先開口:

“會不會代表著位置?比如說,從鎮子口數,第十二個院子這種,說名仙緣的位置。”

星官們眼睛一亮,林沁拿出自己繪製的草圖,大概勾勒了下,說道:

“如果按照左右,分彆對應十二、十三家算,的確可以劃定一片區域,但六三何解?這超出了鎮子內屋舍的排布。”

王憲無法解答。

簡莊想了想,說道:

“會不會與人有關,畢竟我們都不知道仙緣具體以何種形式存在,或許在那些人身上。”

這是個新思路。

石昊沉吟道:

“可這數字怎麼算?總不會是我們進鎮子後遇到的第多少個人吧,而且人都是來回走動的,也沒法按建築一樣計算。”

簡莊陷入思考。

“我知道了!”突然,趙星火一拍桌麵,迎著眾人的視線,大聲道:“沒準是年齡!”

“年齡?”林沁揚眉。

趙星火一副老子發現真理的表情:

“查查鎮子裡誰十二歲、誰十三歲、誰六十三歲,沒準仙緣就在這三個人身上。”

這……星官們一怔,眼神閃動,陷入思考中。

雖然這個腦回路有些跳脫,但的確不排除這個可能,鎮子裡的確是有老人的,不過有沒有六十三歲,實在不好說。

封建朝代,人普遍早衰,除了修行者外,普通凡人的壽命並不很高。

“可以作為一種可能性,明日咱們找鎮民打探,詢問下年齡。”林沁說道。

趙星火洋洋得意,然而季平安心中卻搖了搖頭,他覺得,一群人都陷入了誤區,認為三個數字,分彆指代一縷仙緣。

這是很合理的推測。

但隻有季平安知道,裴三娘是一口氣說出三者的名字的。

並且,季平安並未能從其他鎮民處獲得數字,從邏輯推斷,這三個數字很可能是一組。

接下來,一群人又激烈地頭腦風暴出了許多個可能性,準備明日逐個嘗試。

季平安表示困了,結束會議。

……

第二天,星官們興衝衝前往嘗試,認為自己已占據先機,可令他們失望沮喪的是,無論如何嘗試,始終沒有尋找到突破口。

而季平安則在又攻略了數個鎮民,卻一無所獲後,隱約察覺出不太對勁。

與失落的欽天監星官們不同,中午時候,一個消息傳開,墨林的鐘桐君意外地從一名癡兒家中牆腳,撿到了一塊碎瓷片。

並嘗試渡入靈素,才驚訝發現,其竟是一件法器。

這個消息頓時引發轟動,意外目睹的各派修行者終於意識到,原來所謂的“仙緣”,以這種方式隱藏著。

接下來,一群人開始了浩浩蕩蕩的,對小鎮的掃蕩行動。

大到一棟房屋,小到地上的一塊石頭,都恨不得仔細挖掘。

隻是那些殘破的法器,似乎並非隻要靈素刺激,就可展露異常,對“緣法”很有要求,往往刻意尋找,一無所獲,不抱希望時,卻意外挖掘。

於是,星官們同樣放棄了三個毫無頭緒的數字,開始在鎮子裡尋找奇異之物。

接下來幾日裡。

各大派弟子陸續有所收獲。

有人在一堆磚瓦中撿到一串斷線的珠子。

有人從狗窩裡掏出了一隻缺角的破碗。

有人從某家鎮民屋簷下,捆綁的臘肉上偷走一根紅繩。

有人從鐵匠鋪廢棄的角落,撿起了一把鐵叉般的劍胚。

……

鎮民們對這幫外鄉人的行為大為憤怒,但修行者們毫不在乎,若非鎮中禁止打鬥,大概早已彼此搶奪。

還要防止入睡後被偷走,都一個個將一堆破爛法器寶貝一樣藏著。

這個過程中,欽天監星官人數少的劣勢逐漸顯露出來,非但是“緣分”差,尋到的東西少且弱。

有時候,分明有所發現,卻因人少,搶不過其他宗派——畢竟,無法鬥毆,但用身體阻攔,並不違規。

轉眼間,起初隱約占據優勢的欽天監被打回原形,而季平安更仿佛自暴自棄般,起初還去鎮中轉,但後來,乾脆大半時間,都在客棧中不再動彈。

其餘宗派的弟子起初還警惕,但後來便也不意外了:

“季平安擅長的是與鎮民打交道,但如今看來,那些鎮民的確不知道仙緣是什麼,否則豈會亂丟?還有把法器丟到狗窩的……那他還有什麼優勢?”

冷傲少年趙元吉如是說道。

的確。

當明白仙緣其實就散落在鎮子各處,需要的隻是敏銳的洞察,以及“緣法”後,季平安頭腦的優勢便喪失了。

局勢再次變得不利起來。

……

……

外界。

道境中過了數日,渾河畔同樣過了三五日,許是為了展現更多的細節,道境與外界的時間流速開始放緩。

天穹上投影的畫麵,也不斷在鎮中各處切換。

渾河畔的百姓來了又走,第一天人最多,之後逐漸減少,後趨於穩定。

每次看到外地的三個宗派獲得仙緣,京中百姓們便一陣失望,當道門與欽天監有所收獲,則發出歡呼。

起初,還有很多人期待季平安的表現,但隨著後續,尋找仙緣變成了“體力活”,季平安出現的次數便越來越少。

而在人們的計算中,欽天監的劣勢也不斷增大。

湖畔三樓內,湖畔微風吹入觀景台,一群大人物們沉默不語。

這幾日,百姓們輪換了數次,但這群人卻較少離開,身為修行者,堅持幾日並無問題,有事需要處理才會短暫離開。

距離那一日,季平安連破五關,已過去數日,眾人如今更多的注意力,已集中於各派弟子的收獲上。

雖說,收獲的法器多寡,強弱無法決定最終爭奪“山神杖”的歸屬,但起碼能增大概率。

故而,在察覺欽天監逐漸排在最末後,以五名監侯為首的星官們,氣氛無疑跌落穀底。

終於……還是沒辦法取巧了。

李國風歎了口氣,他抬手下意識去端茶幾上的杯子,放在唇邊,才意識到空蕩無茶。

大監侯眼底浮現血絲,那是焦躁的體現。

其餘人同樣神色萎靡,雖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但實在是起初時,季平安領著遠超預料的人數進入鎮子。

又在第二天,隱約好似占據了先機,拉高了監侯們的期待。

結果當期待落空,那股失落感格外強烈。

“快第十天了,好久沒看到季平安了。”李國風嘴唇略顯乾裂地說。

旁邊,方流火蔫了吧唧,歎道:

“那小子已經儘力了,實在是這規則混蛋,搞的玄玄乎乎,最後原來仙緣靠撿的。以他的頭腦,可以應付前頭的五關,但最後終歸還要比拚修為,養氣巔峰在這群破九麵前,毫無意義。”

老實人黃塵也點頭,說:

“他儘力了。”

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質疑季平安的能力,隻是有些惋惜。

便是外頭河邊,那些對季平安偏見巨大的人,在那一日破五關後,也難以抹黑他的功績。

一個養氣境,能帶著那麼多星官進入鎮子,已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至於和一群破九爭奪山神杖,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認為他的存在能扭轉什麼,所以,當然也不會對季平安有任何期許。

這個時候,白川化作星光,從樓外飛來,在眾人平靜的視線中,走了過來,說道:

“該換人回去了。”

沒人曾忘記,神都內還可能潛藏著妖族,或者彆的敵人。

若是所有人都在這邊,欽天監難免空虛,故而,這幾日五人輪流回去休息,坐鎮。

李國風看了眼女監侯,說:

“你先回去休息吧,若有變化,我會通知。”

徐修容素白精致的臉孔,同樣難掩疲憊,並非身體疲倦,而是長久地集中注意力,盯著道境,情緒劇烈起伏……這本就極消耗精力。

這時候,女監侯明顯有些不願,但還是起身,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好。”

繼而,她沒有駕馭星光,而是邁步緩緩走下樓梯,在樓外尋到了沐夭夭與黃賀等人。

這幾日來,木院弟子們大多時候都在河畔等,風吹日曬,同樣有些氣色不好。

“回去休息吧。”徐修容有些憐惜地摸了摸女徒弟瘦了一點點的臉頰,道:

“你們修為低,在這扛著做什麼。”

沐夭夭垂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挎在腰間的零食布袋都癟了,也沒有去裝,她低聲說:

“大師兄他們還在裡頭呢。”

徐修容勉強笑了笑,說道:

“那也得先休息好,否則等第十天到了,難不成伱在這睡著了就好了?”

沐夭夭的確困了,眼袋很重,“恩”了一聲,和幾名弟子一起鑽進了馬車,給黃賀趕著。

徐修容想了想,也坐了進去,馬車轔轔,駛入街巷,沿著長安街往欽天監走。

一路上,可以看到兩邊街道上的行人,茶樓酒肆中的人們,大都在議論著道境中的情況。

有報童飛奔著,手裡揮舞著報紙。

有賭徒在賭坊與這邊往來穿梭。

徐修容透過布簾飄動的車窗,望向兩側酒肆,精致的耳廓微動,下意識捕捉到那些議論聲。

其中不少都在說欽天監恐要墊底。

“從老國師走了後,這欽天監就廢了。”

“是啊,好歹是大賞,這麼大的事情,欽天監正都沒出現,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嗬,若非還有個季司辰,這偌大的欽天監,就真徹底成笑話了。”

“唉,可惜了季司辰,修行太晚,頭腦再好,手段再高,麵對一群破九也毫無辦法。”

“喝酒吧,唉。”

議論聲陣陣,徐修容臉色愈發晦暗。

……

一路回到了欽天監內,眾人各自回去休息,徐修容卻無心睡眠,吃飯也沒胃口,漫無目的地走到了西林壁前。

寡淡的陽光下,整座西林壁反射著白光,給雨水衝刷的格外乾淨。

“情況如何了?”忽而,身旁傳來腳步聲,然後是老人溫和的詢問。

徐修容扭過頭,款款欠身:“苟師兄。”

苟寒衣蒼老的身軀略顯佝僂,雙手背在身後,還抓著隻小鋤頭,醜陋的臉上,一雙藍灰色的眸子蘊著柔和:

“看來情況不好。”

徐修容苦澀地點了點頭。

苟寒衣卻不很在意,隻是感慨道:

“老主人在時,常說,星官修行看重節奏,萬事萬物皆有高峰低穀,此正乃節奏真諦,欽天監興衰同樣如此,建立不過區區百餘年,輸掉不是正常事?”

徐修容豐潤的唇瓣咬了下,說道:

“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隻是城中議論的人許多,我方才經過飯堂,聽到一些監生也……”

苟寒衣哈哈笑道:

“也罷,你們還年輕,看重勝負倒也正常。倒是老頭子我,活到這個年歲,也快去見老主人了,倒是看得開。”

徐修容忙道:“師兄至少還能再活幾百年。”

苟寒衣忍俊不禁,擺手咳嗽了兩聲,歎道: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這兩日隱約已察覺星空的召喚了,魂歸星海倒也不錯。”

徐修容佯怒:“師兄莫要說這種話。”

“哈哈哈。”苟寒衣笑了笑,說好,然後突然認真道:“不過老頭子我這兩日的確察覺星海動蕩,不知何故。”

徐修容怔了下,她這兩天憂心於大賞,完全沒有修行,心煩意亂的很,更加沒有體會到星海有何種異動。

苟寒衣雖隻是破九境界,但他活了這許多年,倒也不全活到了狗身上,說察覺星海異常,便必然不會無的放矢。

不過……

“每年星海都會擾動幾次,盛夏時節,倒也不意外。”徐修容說道,“等大賞結束,我們去觀星台看看便是。”

“也好。”

簡短的對話結束,苟寒衣離開了,徐修容卻仍記掛著大賞,雖幾乎已經確定,欽天監這次恐怕要墊底。

但沒看到最終結果,還是不大死心。

“徐修容啊徐修容,修行這麼多年,怎麼還抱有僥幸。”女監侯走回四季閣的路上,自嘲低語。

隔著窗子看著裡頭,沐夭夭蜷縮在蒲團上呼呼大睡的樣子,晶瑩的哈喇子從嘴角邊流淌下來,襯的雪白下頜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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