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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不叫季平安,叫我國師大人(1 / 2)

同一個夜晚,白塔寺內。

雪庭和尚也在禪房中,迎來了前來告辭的慧明師徒。

“走得這樣急?不在神都多留幾日?”

皮膚黝黑,有些滄桑氣的慧明禪師說道:

“在寺中叨擾多日,如今天地靈素鬆綁,更該行走江湖,尋求佛法精進之機。”

雪庭頷首,說道:“也好。明日我會命寺中僧人安排盤纏。”

慧明道謝,繼而忍不住問道:“師兄,那回歸南唐的事……”

雪庭大師這次沒有立即拒絕,燭光下,他花白的眉毛抖動了下,神色慈悲,看不出情緒:

“阿彌陀佛。”

慧明見狀,也知曉不該逼迫太緊,便不再多勸,隻是道:

“九州平靜了數百年,若再起風雲,或為我佛門大興之良機,師兄若真為弘揚佛法,也該走出去才是。”

說完,這名行腳禪師起身,看了旁邊走神的小沙彌一眼,道:

“戒色,走了。”

法號“戒色”的小和尚這才恍然回神,從對母老虎的幻想中收回思緒,老老實實跟師父走出禪房。

然後問道:“師父,接下來我們去哪?”

慧明想了想,說道:“先回越州吧,看下情況,或去瀾州一趟也可。”

紅塵僧侶行走四方,居無定所,並無明確目的。

“戒色”想了想傳說中,瀾州秦淮河上,名動江南的“八豔”,有些向往。

……

越州與瀾州交界處。

清晨,城鎮內行人如織,越州乃南唐國土,瀾州則為大周境內。

兩者接壤,自然有商貿往來,故而這邊境的鎮子也極為繁華。

魏華陽換了一身不起眼,更偏向江湖男子的短衫,戴著鬥笠,腰間懸著一柄劍,緩緩走在城鎮的街道上,恍如隔世。

鬥笠下,她的長發被用劍割斷了,隻剩下利落的齊耳短發。

配合眉眼,顯得英姿颯爽,若不細看,會令人誤以為一名容貌清秀的少俠。

她迎著陽光,望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人間,隻覺滄海桑田。

不斷將眼前的事物,與記憶中進行著比對。

最終,她停在了一個早點攤子處,打懷中拿出從山匪身上搜來的錢袋,排出一貫刻印著“元慶”二字的銅錢,有些恍惚。

招呼攤主,簡單點了幾樣吃食。

攤主驚訝於,這位“少俠”的聲音更像女子,又看了眼她腰間的劍,沒敢貪心,隻拿了幾枚錢。

魏華陽暗暗記下物價,然後說:

“剩下的也歸你,但我初來貴地,煩請介紹下大周風土,有何大事發生?”

昨夜,通過拷問山匪,她大概弄清楚了如今的年月,以及九州大概勢力劃分。

但山匪所知極為有限。

按照她的“江湖經驗”,這種貿易繁華之地的本地人,掌握的情報會更多。

攤主愣了下,恍然道:“客人是從南唐來的?”

這年月消息閉塞,若是唐人來大周,的確很多事都不清楚。

他對此類詢問並不陌生,尤其這客人口音,有些近似於南唐官話。

便眉開眼笑,詳細地介紹起大周的情況:

“天下九州,周朝獨占其五,為中州、雷州、北關州、青州與瀾州……咱們這再往北,就是瀾州地界,也是江南富庶之城……”

魏華陽豎起耳朵,安靜聽著,努力不讓自己顯得特殊。

末了,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你對那國教道門,所知多少?”

攤主說道:

“道門?那都是些神仙人物,我哪裡會知道,隻知由華陽真人所創,如今乃是大周第一教派,如今的掌教也是位女仙人,俗家姓‘辛’,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可惜,客人若是早出發幾個月,或可去神都城觀摩大賞,那都是一些神仙人物鬥法,可惜如今是來不及了,不過若是想見道門仙師,去餘杭府城肯定能找見。”

殊不知,他提及的“華陽掌教”,就坐在麵前。

餘杭城……可以找到道門弟子麼……魏華陽暗暗記下,抬起頭,認真問道:

“餘杭怎麼走?”

……

大河濤濤,船隻正式駛離中州。

許苑雲一身白裙,裹著張繡花小披肩,站在甲板上,望著河麵出神。

“姑娘,您傷還沒好,一直吹著風怎麼能成?”老嫗掀開簾子走出來,苦口婆心勸道。

許苑雲這一世身子骨頗為柔弱,骨架纖巧。

容貌雖改,隻是氣質依然,聞言眉間的鬱結與疑惑散開,笑了笑:

“嬤嬤,不礙事的。”

這些凡人,自然不知道她體內的靈素在不斷恢複與壯大,雖然比之前世差了無數倍,但倒也不懼風寒。

借著高燒大病為借口,以及腦海中殘留的部分記憶,許苑雲已經大概弄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

乃是中州一書香門第家族的女子,因突逢變故,家道中落。

如今帶著奶媽、丫鬟,以及兩三個家仆,和一點餘財,準備乘船前往瀾州,投奔“餘杭裴氏”。

按照輩分,如今裴家的老夫人,也算她的姑母。

老嫗說道:

“姑娘莫要逞強,傷了身子。水路不好走,等到了裴家就好了。”

許苑雲卻搖了搖頭,寄人籬下的日子,豈會好過?

而且,記憶中她當年遊曆江湖,雖的確與裴氏有過交集,但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更談不上感情。

她的計劃,是回返禦獸宗。

弄清楚一些事,也要提醒宗門進行一些準備,以防即將到來的亂世。

隻是失去了“火鳳”,她如何取信宗門?

許苑雲雖命短,但並不愚蠢,上輩子師父苦心教導她禦下之術,對人心的惡,她看的很清楚。

自己這個“上代禦主”死了,所以備受尊敬。

但若是活著回去,對宗門的權力結構必然造成衝擊。

所以……還是要謹慎,起碼先弄清楚狀況,恢複一定的實力,再思考後續的發展。

那,暫時先以這個身份,在裴家落腳,再嘗試接觸禦獸宗更為穩妥。

丫鬟這時候也走過來,向往道:

“聽聞那裴家就坐落在秦淮河畔,文風極濃,才子佳人的故事我聽過好多。”

秦淮河畔……才子佳人麼……許苑雲腦海中,突地回憶起曾經與那個人在秦淮河泛舟遊湖。

晚上那家夥拎著一袋小吃回到客棧,看到自己躺在他的被窩裡那個夜晚。

……

宛州。

尼姑庵內,年長尼姑捧著一碗熱粥推門進屋,看向坐在桌邊,默默抄寫佛經的“靜迦”。

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聲。

等瞥見少女娟秀中蘊含風骨的字跡,不由驚訝道:

“你這字,怎麼變得這樣好看了。”

琉璃停下筆,微微顰眉,意識到自己不夠謹慎。

不過她的性格如此,並不太在意這些,或者說,這正是她的計劃。

以她對佛門的理解,相比於藏匿自身的“苟”道,也許展露不凡才是最快的恢複實力的方法。

她接過粥喝了起來,年長尼姑則有些豔羨地看著少女精致的容顏,一場大病後,愈發顯得純淨的眸子,好奇道:

“靜迦,伱好像變了一個人。”

琉璃伸出小舌頭,舔舐了下唇邊白色的米漿,說道:

“我要去大覺寺。”

大覺寺,位於南唐都城,乃是當代佛主——佛門神藏境強者的居所。

年長尼姑嚇了一跳,皺眉道:“為什麼?”

琉璃說道:“我在病中獲得了我佛的指引。”

年長尼姑又驚訝又敬畏,在佛門的理論體係中,受到佛陀啟示從而開悟的僧侶便是“佛子”、“佛女”。

可以獲得極高的地位。

當然,若是冒充,也會遭受極嚴重的懲罰。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有尼姑走進來,手裡捏著縣城裡“上級佛寺”下發的“通知”:

“佛主宣告,年底要舉辦水陸法會,稱遴選佛子佛女……”

琉璃捧著粥碗,抬起頭,若有所思。

……

……

神都大賞結束後,歡慶的氣氛持續了一兩日,漸漸平息。

但這場大賞中的細節,種種事跡,則將隨著大群江湖人的離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逐步擴散至各大州府。

而三大宗派,則離開的格外快速,仿佛有些急迫的樣子。

而一些消息渠道遲鈍的人,則要更晚一些,才逐漸察覺到天地靈素並非“波動”,而是真正的開始複蘇。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一晚會議的第二天清晨,黃賀帶著季平安的叮囑,分彆拜訪了三大宗派,與各派領頭的幾名天驕單獨說了些什麼。

之後,各方陸續急匆匆出城。

而道門內,也在辛瑤光的推動下,開始動員大批長老、執事,以及弟子們分成一個個隊伍,陸續離開神都。

名義上的借口,是“本次神都大賞,道門竟未奪魁,掌教極為憤怒,勒令弟子們外出曆練”。

實際上,每一支隊伍都帶著搜尋“隕石”,維持各大州府穩定的任務。

而在近乎同時,一道道密令,則通過皇室暗衛,朝各大州府的軍屯衛所傳達。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另外一件事,則是城內瀟湘館的頭牌,花魁“香凝”姑娘醉後不慎猝死,香消玉殞。

老鴇為失去了搖錢樹痛哭流淚,城內的文人們則以此為題,寫了好幾首詩詞。

……

這一日,某間酒樓內。

季平安坐在包廂裡,見到了趕來的韓八尺。

“下屬參見執劍人,”韓八尺恭敬行禮,繼而好奇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季平安放下茶盞,說道:

“江湖將亂。我要交代給你一個任務,持續調查中州範圍內任何異常人物的崛起,若有發現,通過暗網渠道,將情報送往餘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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