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劍侍:離陽,你怎麼和華陽在一起?_國師不修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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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劍侍:離陽,你怎麼和華陽在一起?(1 / 2)

行止真人!

站在古老的石門前,季平安盯著這行文字,腦海中掀起驚濤駭浪。

“師兄……師兄曾來過這裡?”

這一刻,季平安瞳孔收縮,生出強烈的驚愕。

九州之大,道號“行止”的人並非隻有一個,但石門上熟悉的字跡,卻清晰地告訴他,這的確是“首山派”掌門,離陽師兄的手筆。

也就是說,這座洞府的曆史,最少也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

“難道與棲霞鎮的事有關?在那之前還是之後?”

季平安在短暫的吃驚後,很快意識到關鍵問題:

星月洞與棲霞鎮同處三黃縣,且都有師兄走過的痕跡。

這絕非巧合。

而行止真人是先到這裡,再去棲霞鎮,還是反過來,則代表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這一刻,季平安生出強烈的將“黃瑛”召喚出來詢問的衝動,但卻被他按耐住了。

“行止真人!”

心思轉動時,旁邊的魏華陽也注意到了這行小字,初代掌教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生變化。

季平安裝作好奇模樣:

“你認識行止真人?我曾在書中看過,昔年人妖兩族爭鋒時代,首山劍宗的最後一代掌門,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倒打一耙!

魏華陽被追問,果然忽略了季平安方才的異常,遲疑了下,點頭道:

“不熟,但有過一麵之緣。”

身為“北溪派”的弟子,與行止真人的時代有交叉很正常。

她皺起眉頭:

“可這裡為何會留下行止真人的名號?是偽造?還是他當年真的來過此處?”

星月洞……華陽掌教竭力回憶這個名字,但沒有答案。

這令她生出一絲好奇。

季平安吐了口氣,抬手將在半空盤旋的紙鶴收回,說道:

“看來,紙鶴之所以偏離了餘杭方向,是被這處所在吸引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他並不認為,欽天監正能提前占星到這裡,但提早察覺,他返回餘杭會有這一遭是有可能的。

以及,他自己占星,獲得的啟示中也明確提及:

此行會有收獲與機緣。

莫非應在這裡?

魏華陽抿了抿嘴唇,抬手將鬥笠的帽簷推開了一些,心中同樣想著:

莫非那名相師口中提及的,我此行的機緣,就應在這裡?

轉著同樣想法的兩人默契地將手按在兩扇石門的左右,奮力推動。

“紮紮紮——”

石門中央裂開一道縫隙,有煙塵簌簌落下,外界的光照進這座塵封數百年的洞府,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甬道。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戒備並肩踏入,地麵積攢了厚厚的灰塵,但空氣意外的清新。

很快的,當二人穿過甬道,前方一座環形大廳映入眼簾,也終於明白了空氣不腐的原因:

刀削斧鑿的石洞中央,穹頂上方的位置,赫然是一個渾圓的通往外界的孔洞,有陽光從中投射下來,金色光束中塵糜浮動。

而在光束正中,也是大廳的中央位置,則是一尊巨大的石台,其上竟佇立著一座約莫七八米高的雕像!

那是一尊道人的塑像,其身穿古舊道袍,衣襟層疊如雲紋。

頭戴高冠,眉目方正深邃,右手持握拂塵,石刻的拂塵搭在另外一條手臂上,而左手則捧著一本石刻的書卷。

這個形象,二人都不陌生。

“道尊!”

季平安與魏華陽異口同聲,念出了這個名字。

是的……右手拂塵,左手天書“道經”,這正是古代壁畫中記載的聖人之一,開辟了道士途徑的古代強者,道尊的經典形象。

“這裡不是道觀,為何會有道尊的雕像?”魏華陽表示疑惑。

季平安搖了搖頭,說道:

“或許是星月洞主所刻。我曾在書中看過,古時候,曾風靡過一種法子,即觀想聖人,試圖與天地溝通,也許這石雕就是為了觀想用。”

誰家觀想這麼大一隻……大型手辦嗎……魏華陽吐槽,但也沒有反駁。

二人對視一眼,當即繞著石雕仔細檢查了好幾圈,確認這的確隻是一尊普通的石雕,沒有特殊,亦無法陣。

頓感失望。

“石台附近也沒有祭拜香火,說明起碼不是祭拜的作用。”季平安沉吟了下,扭頭望向大廳四周,說道:

“看看那邊吧。”

大廳四周的石壁上,開鑿出一個個“房間”,隻是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難以看清。

魏華陽點頭,環視四周,彎腰從地上一堆零散的石頭中翻出來一隻破舊的火把,並用劍火引燃。

嗤——火焰照亮四周。

橘紅色的光芒以二人為中心擴散開,黑暗如潮水般退潮。

二人走進第一個“房間”,發現裡麵是起居室,擺放著一張石床,一張石桌,還有一些木頭器具,頗為簡樸,且覆蓋灰塵。

季平安甫一觸碰,便碎裂成灰。

魏華陽捏著鼻子,在地上灰燼般的垃圾中翻找了下,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二人又走入第二間,發現這裡是一間修煉室,地上隻擺放著一個破爛的蒲團,以及幾捆腐爛的竹簡。

季平安小心翼翼拿起,勉強隻能辨認出一些零散的文字:

“是大乾王朝早期的文字,成書時間可能在千年之前。”

魏華陽疑惑道:

“行止真人說,是‘到此一遊’,說明這裡並非他開鑿的洞府。再加上這些古來的竹簡,難道說,這座星月洞是千年前的練氣士所造?有人曾在此地修行?”

季平安點頭:

“很可能。所以,行止真人因為某種緣故,來到了這裡。而且他到來的時候,大概這處洞府的主人已經死了,或者離開了。否則,若主人家還在,也不會任憑行止在門上留文字。”

魏華陽抿了抿嘴唇,認同了這個猜測。

二人繼續走到第三間房間,發現是一座煉丹室,其中留下一尊青銅丹爐。

隻是以現在的眼光看,著實不算什麼好東西,丹爐底部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已經變得石頭般堅硬。

季平安從中劍出三五粒“丹藥”,嗅了嗅,發現也早已失去藥力。

第四個房間,是一座草藥房,裡頭堆積著一些早已腐爛的草藥、乃至獸的骨頭。

第五個房間是一個乾涸的池子,應該是溫泉,但泉眼早已乾涸……

二人手持火把繞著洞穴行走。

逐漸在腦海中拚湊出千年前,一名古代練氣士在這處深山中開鑿洞府,山中采藥,房中煉丹,雕刻觀想道尊雕像的枯燥圖景。

“看來這裡並沒有什麼,或者說,假使曾經留下了一些東西,也給行止真人帶走了。”

當看完最後一個“房間”,一無所獲的二人重新返回了大廳中央,那一座道尊雕像前,盤膝而坐。

魏華陽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將燃燒殆儘的火把丟在地上,發出“邦邦”的聲響,火焰熄滅,隻餘一縷黑煙。

季平安沉默了下,忽然問道:

“你對道尊知道多少?”

魏華陽愣了下,警惕地看向他:

“為什麼問這個?”

季平安笑道:

“集思廣益嘛,我總覺得命運將引我引到這裡,不會毫無所獲。”

魏華陽抿了抿嘴唇,想了想,說道:

“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們……北溪派,常年被風雪籠罩,消息總是閉塞的。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隻有一件傳說,值得一提。”

“哦?”

“在北溪派內……有一個口口相傳的故事,在很久前,北溪派的祖師曾深入北方苦修,結果在進入黑森林後,機緣巧合遇到了一名道人,對方曾討了一碗熱湯喝,自稱來北方見一位朋友……

北溪派祖師心中好奇,在道人辭彆後,悄悄尾隨,想要一探究竟,結果饒是他如何努力追趕,卻都與道人越來越遠,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道人踏上了一片湖泊,而湖上有一道身影在等待。

他想再看,卻眼前黑了下去,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帳篷裡,仿佛一切未曾發生過。”

魏華陽遲疑了下,道:

“後來,北溪派祖師返回後,將那名道人的模樣畫了下來,再後來,等門派與中原有了交集,才發現,那名道人與傳說中早已死去的道尊頗為相似。”

這番話並非編造,的確是魏華陽昔年從北溪派強者口中獲知。

季平安愣了下,這個傳說是他不知道的。

畢竟北溪派祖師所處年代比他早很多,而這個宗派又與世隔絕。

若是正常人,猝然聽到這個故事,大抵是不信的,覺得要麼是編造,要麼是認錯了。

但季平安卻覺得真實性不小。

……倘若為真,那道尊最後出現在人間的時間又後移了,他到底活了多少年?能讓他去親自見的“朋友”,又是何等人物?

星月洞內,頭頂的絢爛光束斜斜打在石像上,氣氛也格外安靜。

魏華陽抿了抿紅唇,看向皺眉沉思的小星官,忽然發現,這個“後輩”認真思考的時候,竟然有些可愛。

也有些……熟悉。

可是,自己分明是第一次見到他,為何隨著這一路走來,心頭的熟悉感不斷濃烈?是了,或許是因為默契吧。

無論是與敵交手的時候,還是行走的步調,都是如此。

有時候,人與人的關係是很奇妙的。

也許兩個此前從未見過麵的陌生人,初次相逢,就莫名其妙沒有隔閡與陌生,就像能嗅到彼此同類的氣味,自然地湊在一起。

就算一言不發地同處一室,也不會尷尬。

按照佛門的說法,便是“緣”字。

魏華陽向來不喜那些大和尚。

尤其是她當年聽說過,那個叫做琉璃的狐狸精與離陽傳出緋聞後,便愈發不喜歡。

但饒是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有些奇妙。

……不,醒醒,華陽啊華陽,你不要被這個小星官虛偽的外表迷惑……男子的嘴,騙人的鬼……離陽當年千叮萬囑的話你忘了嗎?

魏華陽一個激靈,將飄遠的思緒硬生生拉扯回來,想著“離陽”兩個字,眼神逐步堅定起來。

尤其想到不久前,為了逃離雲海,被迫與眼前的男子貼貼……

雖非她所願,但終歸不好。

若非還要依仗此人解決蠱蟲之災,以及借此聯絡辛瑤光,魏華陽甚至有過河拆橋,將眼前的渣男斬於馬下的衝動。

畢竟,華陽掌教從不是什麼好人。

然而就在紅裙女俠的小腦瓜裡,轉著各種念頭的時候,季平安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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