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九叔和……那位李先生呢?」
沒有在胭脂水粉店碰到秋生,自然也沒鬨什麼誤會,任婷婷正常買完東西後,出來碰到父親,見他身邊沒有了李勇他們的蹤影,心裡好奇問了一下。
任發抽著煙鬥笑道:「事情已經談完了,他們當然就回去咯。」
任婷婷眼神閃爍了一下,李勇顯然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讓她心裡又好奇,又有點生氣。
但看父親的樣子,對他也不會是很了解的。
沒想到任發這時候卻主動說道:「你看看你,我讓你去省城讀書的,結果你回來就隻知道化妝。人家也是從外麵來的,從風水到人事管理再到生意經,都能跟我說得頭頭是道,你要是能有他一半厲害,往後這個家業我也就能放心交給你了。」
他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隻是今天剛好碰到李勇,才順口抱怨了一下。
他年事雖然還不算高,但生死這種事情說不準的。
就好像他父親任老太爺,當初臨死前看著還很健朗,結果一下子說沒就沒了。
而他唯有任婷婷這一個女兒,往後任家的家業是要靠她來繼承的,就算是要嫁人,那也是要招一個贅婿,才能將他們任家繼續傳承下去。
李勇一下子又成了「彆人家的孩子」,讓任婷婷沒來由地生厭,立刻說道:「哎呀爹,人家是女孩子嘛,喜歡化妝不是很正常?」
「我沒說不正常,但你也不能不務正業嘛。算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任婷婷扁了扁嘴,心想都怪那個什麼姓李的,在阿爹麵前表現這麼好,想當他兒子還是相當女婿啊?
「師父,你回來啦?」
回到義莊,文才立刻好奇地上前來問道:「師父,你們喝到西茶了,是怎麼樣的茶啊?」
他心裡其實也想要跟著去長長見識,不過又怕被笑話,所以九叔要帶著李勇過去,他也沒什麼意見。
九叔沒好氣道:「西茶呢就一般般,不過蛋撻味道還不錯。今天還好我帶去的是李勇,要是你的話,肯定就要被人家笑話了。」
他一般很少說這樣的話的,現在當然是為了拿李勇來樹立典型,來刺激和敲打兩個徒弟,催促他們上進。
反正他知道李勇聰明,會知道自己的意圖不會和他計較的。
文才苦著臉道:「哦,那我跟你去也要被說,不跟著你去也要被說,早知道我就跟著一起去長長見識了。」
秋生這時候走出來,笑道:「師父是去談事情的,吃東西隻是順便,你要是跟過去,人家就該有話說了。」
文才道:「可以他們談事情,我在旁邊吃東西的嘛。」
眼看著兩個徒弟又開始吵起來,九叔搖搖頭也不理他們,轉頭對李勇問道:「李勇,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李勇知道他問的是任家遷棺的事情,這是故事的起始,但實際上當年任家用手段搶了人家風水先生選好的寶地來做墳,就已經被人算計,就算不起棺遷葬,最後也是要出事情的。
反倒那位風水先生還能夠做這一個提醒,已經算不錯了。
但這時候他當然不會說出來,便隻是笑道:「我對風水了解得不多,就不在九叔麵前班門弄斧了。不過我總有種預感,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九叔也點點頭,修道之人冥冥之中都會有一種預感,玄之又玄卻又切實存在。
他同樣也有這種預感,所以才會在什麼都還沒開始做的時候,就對此事不怎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