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收工,都辛苦了。”
再次檢查了一下拍攝的畫麵,確定各方麵都達到了自己的預期後,許鑫對著劇組的所有人說道。
導演發話,忙碌了一天的劇組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時間。
這時,李海平找到了許鑫:
“許導,明天上午有大風,南瑪都快到了。”
“那休息一上午,看看情況再說。到時候在群裡通報。”
“好的。”
安排好了明天觀望一下天氣的事情後,許鑫接過了蘇萌手裡的溫熱毛巾,擦了一把臉。
舒服多了。
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快10點,便直接走出了拍攝現場,坐上了車。
“叮叮咚咚~”
他給楊蜜發了視頻過去。
視頻很快被接通,許鑫看著她那仰麵朝天,電話高舉的模樣,問道:
“在哪呢?”
“曬日光浴呢。”
“試鏡怎麼樣?”
“是一部怪獸電影,我估計……可能是哥斯拉吧。”
“喲?那還真是大片。”
“嗯,不過這種大片基本上人類一方都是打醬油的,所以沒什麼深度試鏡片段,就表演了一段情景後,就讓我離開了。我打算在這邊再待個三五天,等等消息再回去,怎麼樣?”
“好。待唄~就當度假了……要是嫌酒店住著不舒服,你就買個房子。看是買那種高層公寓還是比弗利山莊之類的。一兩個億也就拿下來了……”
他這話仿佛在說一兩千塊錢一樣。
但實際上,他還真有這個底氣。
這幾年基本上倆人每年光是自己的事業就有一兩個億的進項,再加上平常也沒什麼花費,錢攢的還真挺多的。
錢不花,那不跟廢紙一樣?
而楊蜜聽到這話後也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嗯,到時候再說吧。你今天怎麼樣?”
“依然很順利。”
說起了自己的電影,許鑫的臉開始在車內的閱讀燈下飛揚起來:
“天氣對我的幫助可太大了。要風得風,要雨有雨,他們幾個化學反應還好,拍的很快。我這幾天抓緊,趁著南瑪都登陸過境前後把該拍的拍完,剩下的鏡頭就都簡單了。不過,台風畢竟也是天災,我雖然阻止不了,可到底是占了便宜。今天我還和詩詩說呢,我說等台風過境,肯定會造成損失,我到時候打算以劇組的名義捐個三五百萬……”
楊蜜端著自己五顏六色的果汁杯,一邊喝,一邊點點頭:
“嗯,是得捐點。圖個心安嘛~”
“老王他們呢?”
“不知道,應該是去談事情了吧?這次《好聲音》的首播收視率有些下滑,前段時間萬達評估那個《好聲音》這一季可能就是黃金紅利的最後一年的報告,這算是印證了。他這幾天都在聯係各種版權方,挺忙的。至於太具體我也沒問……你們微信聊唄。對了,老徐這部電影,你打算咋辦?走不走廠裡?”
她說的是徐浩鋒的《倭寇的蹤跡》。
這片子入圍了本屆威尼斯電影節的《地平線單元》。
老徐的拍攝速度還是挺快的,今年年初開春沒多久,整部電影就殺青了,轉入了後期製作。
四百萬的成本雖然還不知道成片質量如何,但至少入圍了《地平線單元》,也算是很優秀了。
而許鑫在想了想之後,說道:
“就走逆風吧。廠裡沒摻和,挪過來也沒什麼意義。”
“好吧。那你和許誌他們說?”
“你說吧,我這拍電影呢,不想分心。”
“好。”
倆人撿著《倭寇的蹤跡》又聊了一會兒,很快,收拾完了的蘇萌那邊也上了車。
許鑫這才說道:
“那我先不和你聊了,回去再說。”
“好。”
“照顧好孩子……”
自從當了父親後,他和媳婦相隔兩地的談話聊天中,總是對孩子的安全充滿了擔憂。
也逐漸能懂了小時候無論去哪,老漢知道了後,總會很不放心的交代自己一聲的心態……
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
“兒行千裡母擔憂,母行千裡兒不愁。”
嘖。
……
8月不起半分波瀾的走到了尾聲,在許鑫那酣甜的夢境中結束了。
9月1號。
劇組停工。
南瑪都登陸。
雖然廈門不是主要登陸地,但作為北方人的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台風過境。
隻能說……
這風真的好大啊,臥槽!
吹的呼呼的~
不過好在風隻持續了一天,到2號的時候,就開始減小了。
於是,趕著這尾巴,劇組重新開工,繼續拍攝雨天的鏡頭。
導演的目標明確,劇組的工作詳細,演員的狀態良好。三種化學反應催生出了《烈日灼心》飛一樣的拍攝速度。
再加上一些小小的“加班”,終於,在5號這天,完成了劇組百分之90的雨天戲份。
剩下的百分之10……那就隻能等下一個雨天了。
而5號收工當晚,許鑫的房間內,他、李海平,薛勇,以及劇務的幾個人坐在一起開會。
這會兒其實都11點多快12點了。
但大家也才收工回來。
並且,明天劇組決定休息,畢竟這段時間的拍攝強度一直挺大的,而眼下台風天已經結束,明天是三十多度的大晴天,也是時候休整一下了。
而劇組休息,作為導演,他卻必須要安排一下後續的工作。
索性今天一並處理了,大家都睡個好覺。
“接下來,咱們第一時間要著手拍攝婦幼保健院,給尾巴檢查身體方麵的戲份。這個戲不能拖,不然等黃金周的時候,人多起來,更不好處理。所以我打算先著手拍攝這邊的戲份,你們覺得如何?”
聽到許鑫的話,剛才還捂嘴打哈欠的薛勇趕緊點點頭:
“沒問題。這幾天,我也去了醫院幾次,和他們的領導有過溝通。有市裡麵的招呼,他們很願意配合。我留了倆人去觀察他們的人流,高峰期的時間表已經給出來了……不過這裡麵涉及到一個情況,就是那邊小孩太多,許導,咱們要拍的幾場戲,都是在門診這邊。考慮到拍攝現場的複雜環境,我考慮要不要和醫院的領導商量,清空半個走廊,找些群演……”
“絕對不行。”
他話都沒說完,許鑫就很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沒道理,大家沒事肯定不會來醫院,來醫院肯定是來看病的。我們第一不能礙著彆人看病,甚至連拍攝都要儘可能的不打擾到任何醫生和病人,這點沒得商量。”
“就怕到時候有太多人圍觀……主要詩詩還要在醫院門口拍尾巴檢查結果的戲份……”
“到時候看情況現場調整一下。總之,我們的宗旨就是以一種謙虛,以及帶著歉意的心態去醫院。這點要通知到劇組的上上下下,所有人,哪怕是臨時請的安保人員,告訴他們,這是死命令。孩子生病,孩子的父母帶著去看病,本身心情就不好,我們在這方麵必須要謹慎再謹慎,不能和任何人起衝突。這是死命令!”
見許鑫說的很認真,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這時,許鑫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人,發現是楊蜜後,直接掛斷了微信語音。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
“我們可以準備一批慰問品。到時候可以分發給這些看病的家屬,你們覺得怎麼樣?就是那種看望病人的禮品,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把慰問品發下去,請大家配合……也花不了幾個錢。但卻能把咱們的態度表達出來……”
“這個可以,牛奶、小麵包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