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的紅包更得心安理得的在許大強那一聲聲感激的「辛苦了哇」的言語下,收入了囊中。
對於酒席婚宴,廚師們就是主人家的臉麵。
他們才是真真正正幫主人家長臉的那一撮人。
古往今來,大師傅們熄了灶火,主人家都得親至,奉茶倒酒,款待吃喝來表達謝意。
如今城市裡這麼做的人其實已經不多了,契約社會,我出錢,你辦事拿酬勞,咱倆誰也不欠誰。
話是如此,但總是少了一份人情味兒在。
而在人情味這一點上,許家灣的人從來不差事。
祖宗怎麼定下來的規矩,那就怎麼傳承下去。
彆管他們身價多少。
禮就是禮,不能亂,不能廢,更不能忘。
而這些師傅們喝了酒,點了煙,收紅包的時候拿手一捏,心裡就有了數。
至少五千塊。
這是紅包,不是酬勞。
酬勞人家早就付過了。又看了看一些按捺不住性子的學徒幫工,估摸著他們手裡也有個兩千塊左右……
於是,喜笑顏開。
今天這一場苦,值了。
這家人辦事,講究。
於是,麵對許大強他們上村裡吃飯的邀請,大師傅們都沒拒絕。
但徒弟們卻去的人不多……大部分都火急火燎的走了。
周傑侖給他們留了看台上的票。
大師傅們不喜歡周傑侖,這年輕人唱歌嗚嗚啦啦的,聽不清也聽不懂。
但年輕人喜歡。
那就隨他們去吧。
今晚好好的喝一場酒,解解乏,七天的席,這才剛開始呢。
……
夜晚5點55分。
提前五分鐘,神木體育場的驗票閘口開了。
觀眾開始入場。
1月份的天,很冷。
但每個人都穿的很厚,在等待隊伍前進的寒風中,每個人的眼裡都是迫不及待的渴望。
苦的是那些沒搶到票的。
閘口的驗票員有個年輕人叫克裡斯。
一會兒他負責落閘關門。
沒票的人……他進不來。
誒,門一關,你進不來。
體育場附近的迎賓路、濱河大道、文體路這邊體育場路段都已經限行了。
想走的人得提前兩個路口繞道。
並且,體育場的柵欄前一米的距離,也給圍了起來,為的就是防止人群太過擁擠產生踩踏現象。
多部門聯合執勤,穿著製服站在圍牆邊維持秩序。
可以說……真的很給周傑侖和老許家麵子了。
不過嘛……
都朋友。
熟得很。
6點整。
按照約定,包括迎賓廣場也好,還是體育場裡那雙麵大屏幕也都亮了起來。
當年為了奧運會演練而更換的攝影設備哪怕隔了兩年,卻依舊沒有絲毫落伍。國家級的工程水準,讓所有視頻信號都清晰無比的傳遞到了每一塊屏幕上。
電壓穩定,畫麵清晰。
同時,體育場內的工作人員開始給人員分流。
讓大家不要圍在體育場周圍了。
去迎賓廣場。
那邊也有屏幕,音響效果也特彆好,趕緊去,搶到前麵的位置,省的一會兒跟著唱還有延遲。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6點半。
臨時搭建的演員通道內,許鑫看著準備登台的周傑侖和朗朗,沒來由的鼻子有些酸。
不是什麼悲傷難過,而是純粹的一股感動。
今天,他和楊蜜什麼都不用乾。
就坐在前排好好的聽。
按照王斯聰的話來講:
「你們兩口子給我坐踏實了,這場演唱會不僅僅是給你們的,中間還有幾首歌是給暖暖和陽陽,還有三水哥他們一家三口的。你給我聽仔細了,回頭給我寫一篇不少於六千字的章節感想。敢水一個字,崩掉你一顆牙……」
後麵的明顯不是人話了,但許鑫卻樂的跟個大傻子一樣,一個勁的點頭:
「誒誒誒,好,沒問題!……那你們唱的好聽點啊,彆跑調了,這麼多人呢……」
他這話迎來包括妻子在內一群人的鄙視。
你這嘴兒貝兒甜,巴黎回來的吧?
6點40。
要按照自己的節奏開始準備的周傑侖大手一揮:
「你們都坐回去吧,我們要開始了。」
聽到這話,大家點點頭撤退。
而從演員通道走出去時,許鑫原本是拉著楊蜜的手的。
楊蜜在前,他在後。
剛要走出去,忽然,他感覺到自家媳婦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
嘶~~~~
正無語介娘們乾啥的時候……他忽然一愣。
看著眼前那黑壓壓的人頭……
用謙兒哥的話怎麼說來著?滿……滿坑滿穀?
整個體育場,不知何時,已經坐滿了人。
雖然在演員通道裡,他們就已經能聽到外麵的喧鬨,可聽到和看到的區彆還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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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方的想法。
於是,倆人上前了一步。
站直,彎腰。
向著所有來參加今天這場慶祝他們結婚演唱會的觀眾們,鞠了一躬。
哪怕沒有麥克風。
可是,場內、場外的所有人,還是通過屏幕,看到了兩口子的口型。
二人在說:
「謝謝。」
幾萬人的現場祝福,這是他們永生難忘的禮物。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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