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大婚·上_我是導演,我不比爛_思兔閱讀 

660.大婚·上(1 / 2)

14號的晚上,許鑫安排了這次婚禮來幫忙的人吃了一頓飯。

其實飯菜和平常的規格沒啥區彆,但規矩在這擺著,不管是婆家人還是娘家人,都得坐在這一桌上,踏踏實實的吃上那麼一頓。

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比如明天哪個儐相負責挨打,哪個儐相負責提包等等。

一些很細節化的東西,都會在今天交代清楚。

飯是在縣裡吃的。

因為不僅僅是許鑫的朋友,許大強那邊也要為這次的婚禮招待很多人。

而真要說吧……這事其實沒什麼。

都是按照流程在走,不值得大書特書。

但有個事情挺值得玩味兒的。

冰冰姐那邊有工作,所以今天下午快吃飯的時候才剛過來。而來了之後,沒坐許鑫這邊的桌子,也沒坐楊蜜那邊的桌子。

她被安排在了和張一謀一桌那邊。

而張一謀呢,也不是坐在奧運會那邊的位置。

這次奧運會導演組的人沒來全。

比如張武。

他的動靜太大,不適合來。

但諸如韋蘭芳等人都過來了。

那一桌挺多人,但張一謀卻是這次婚禮的證婚人。

所以他坐在了「貴客」那一桌。

既然是貴客,那就的主人家作陪。

許大強親自陪的。

而許鑫和楊蜜也是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因為倆人這次婚禮的主持,是撒貝寧,婚慶公司帶著他們仨人去走流程彩排去了。比如明天從哪裡走,什麼路線,到時候上台了該有什麼儀式之類的。

都走過來一遍後,當倆人趕到縣城的飯店裡時候,那邊宴席已經開了。

也就是說,冰冰姐的位置是親爹安排的。

許鑫一聲沒吭。

楊蜜親切相迎。

而這一桌除了同樣從燕京帶著媳婦趕回來的許淼神色有些古怪外,其他的倒也都還好。

至於許淼……

兄弟倆互相使了個眼神。

這事情便徹底揭過去了。

連問沒問。

……

一頓飯吃完,許鑫便帶著自己的伴郎們撤退了。

而楊蜜則留在了自家的酒店裡麵。

她今晚肯定是不走了,明天就等新郎來接她回家。

許鑫那邊則最後檢查了一遍倆人的婚房。

和倆本家的壓床小侄子笑眯眯的玩了一會兒,把紅包給了之後,來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婚禮就是辦給外人看的。

這話是真不假。

而緩了一會兒後,他便拿著煙盒走了出去。

家裡明確是不讓抽煙了,因為暖暖和陽陽都在這邊,和姥姥姥爺一起睡,明天一早才去找媽媽。

抽煙對孩子不好。

剛出來,他一愣,就瞧見許淼正站在他家的台階上叼著煙吞雲吐霧。

看到了弟弟後,他直接把手裡的eeds甩了過來。

許鑫拿手一接,抽出了一支後,來到了兩家用來表明界限的小籬笆處。

這小籬笆有跟沒有一個樣,隻是在兩家從院子往屋裡進的地方,堆砌了一道長條的籬笆,說是裝飾也不過分。

院子也依舊是共用一個院子。

但卻必須要有。

那代表老大的成家立業。

也就是所謂的分家。

而許鑫明天結婚了之後,名義上,他現在所處的院子就是他的了。

這是

家裡的祖宅,許大強分給了兄弟倆,自己則沒了住處。

也不需要住處。

倆兒子都結婚了,就該履行儘孝道的責任,贍養老人都得爭著搶著來,那才行。

一顆煙點燃。

許鑫問道:

「嫂子和大寶睡了?」

「嗯。」

許淼點點頭,彎腰遞了個凳子過來。

許鑫接過,倆人一落座,那道籬笆就顯得高了起來。

那股「分家」的味道就有了。

「咱媽肯定高興。」

忽然,許淼來了這麼一句。

許鑫微微點頭:

「嗯,前兩天去上墳的時候,和她說了。」

「……」

許淼再次沉默了下來。

而他的一根煙也抽完了。

煙頭往籬笆下麵的土裡一插,他長出了一口氣。

抬頭仰望天空。

陝北高原的冬日,群星閃爍,美的仿佛與世隔絕。

「三金。」

「嗯?」

「你說……媽看得到哇?」

「嗯。」

許鑫收攏了望天的目光,輕輕的應了一聲:

「看得到。」

「是哇?」

許淼的臉對著天空,欲言又止。

轉頭又看了弟弟一眼……

隱晦的張了張嘴,滿眼的遲疑。

可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於是,空氣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隻有許鑫一口比一口長,一口比一口粗的煙氣噴薄到了夜空之中。

被風吹散。

吹了好遠。

而等許鑫一根煙抽完,把煙頭隨便的往院子裡一丟,他站了起來:

「呢回去睡了哇。」

「嗯,好。」

許淼也站了起來。

可剛要邁步,忽然又喊了許鑫一聲:

「三金。」

「咋?」

許鑫瞥了一眼自己的親哥哥。

「媽……」

許淼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可兄弟倆的心意相通,卻讓許鑫恍忽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他笑著點點頭:

「嗯,媽會很開心。」

說完,對著許淼揮了揮手,他率先走進了屋。

沒有回頭。

……

「你睡了沒?」

「沒。剛洗完澡,你呢?」

「我也才洗完澡……和詩詩一起。」

「……?你結婚前夜背著我出軌不好吧?」

「有照片,明天一起看。」

「現在發。」

「呸,下作。我是讓她幫我搓了下後背,這邊這幾天有些乾,我去了下死皮,明天那衣服可是沒披肩的,萬一被人看到皴……」

「意~真惡心。」

「嘿嘿,對了,剛才豪哥跟我說,小餅已經到酒店了。」

「住下了是吧?你沒去看看他?」

「大哥,我在洗澡呀。」

「行吧。那你趕緊睡覺,這都10點了,你幾點起來化妝?」

「3點半。」

「趕緊睡吧。」

「我睡不著。」

「為什麼?」

「因為……明天就要嫁給你啦。」

「你的好日子結束了。」

「嗬嗬,兄弟,咱走著瞧

,看看咱倆誰的好日子到頭了。」

「現在就跟我論兄弟了?」

「對啊,我給你生倆孩子,任務已經結束,現在開始咱倆以兄弟相稱。」

「好的,兄弟,等我明天一早去接你。」

「沒問題,兄弟。到時候你看我眼色行事,我會告訴你鞋子在哪的。」

「真夠兄弟!」

「好兄弟,一輩子!」

「嗯!」

結束了和好兄弟的聊天,許鑫手機一關,躺到了床上。

可躺了沒多久,他便再次起身,來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打開了那個上鎖的抽屜。

把那虎頭帽、棉鞋、手套都給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

放到了自己的枕頭邊。

接著,他把自己和媽媽唯一的一張合照抱在了懷裡,捏著那信封重新坐回了床邊。

打開台燈,他靠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把信封裡的兩頁紙拿了出來。

信,他已經讀過了千百遍。

那幅畫同樣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樣的信,許淼也有一封。

隻不過許淼從來沒和他說過信裡的內容。

就像是許淼到現在也不知道母親留給自己弟弟的信裡寫了什麼一樣。

看完了信。

許鑫的呼吸聲中已經帶上了一抹濕潤。

又展開了那幅畫。

他看著那在雲彩上露出了笑臉的女人,淚水終於決堤了。

於是,不能再看了。

怕自己的淚水不小心沾染到了紙張上麵,把畫上的油彩褪色。

小心翼翼的把兩頁紙重新裝好,淚流滿麵的他懷抱相框,關上了燈。

黑暗中,他把虎頭帽、手套、鞋子都放到了自己的枕頭上。

把臉貼近了帽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全是樟腦的味道。

可他卻停止了哭泣,就在這股味道中睡著了。

睡的無比安寧。

一如曾經。

……

清晨。

許家灣徹底熱鬨了起來。

許鑫家,許大強穿著西裝,胸前佩戴者胸花,與家裡的親戚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神色不見什麼緊張,而是好奇。

好奇的看著西裝筆挺,卻低頭玩手機的兒子,好奇的問道:

「在給誰發消息哇?」

「給楊蜜。跟她說我馬上就去接她了。」

「哦哦。」

許大強笑嗬嗬的點點頭,催促了一句:

「好了,彆耽誤時辰哇。」

「嗯。」

許鑫應了一聲,最後給楊蜜回複了一句:

「等著,我準備出發了!」

楊蜜秒回:

「我等你!」

於是,他放下了手機,深呼吸了一口氣……

開始了啊。

他心說。

……

「來,許鑫,麵對鏡頭,你有什麼想對即將迎接的新娘子說的嗎?」

聽到撒貝寧的話,手裡捧著鮮花的許鑫看起來略微有點緊張。

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後,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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