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湊過來，張嘴自他手中咬掉一口，隨後才理所當然道：
“皮相有時候很重要，有時候也沒那麼重要——我承認一開始對你的特殊好感是源於你的臉。但你的臉，不也構成了你自己嗎？”
而宋檀三兩口將飯團下肚，卻又問出另一個問題：“你們原本打算什麼時候回帝都？”
而後，他抬起的手停滯在半空，隻覺得額心仿佛有蝴蝶輕觸，短暫停留後，又緩緩離開。
太過強烈和沉重的情緒會使人疲憊，最終走向崩塌。他並不想這樣。
密閉的車子裡有些悶熱起來。
“為陌生人的不幸奮勇伸手——這是你應得的獎勵。”
她想了想，又認真說道：“假如你真的樣貌平平，比如說長成秦雲何況那個樣子。那麼為了報恩，我隻能黃雀銜環，牽馬墜蹬了。”
divcass=”ntentadv”陸川正裹著飯團的手一頓，無奈道：“也不必拿他倆做比喻吧……”根本不能想象這個場景。
以至於她瞬間轉身，臉頰紅紅地回去了。
剝開飯團外頭的保鮮膜時，他仿佛不經意般問道：“你這……算不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假如我樣貌平平，實在普通呢？”
…
兩人找了家咖啡廳坐下，宋檀挑來挑去，最終還是不愛這些，隻多給家裡人挑了幾杯飲料，等走的時候再取。
噗通！
噗通！
在這短短的對視中，陸川聽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帶著餘溫的飯團被捏合的恰到好處，每一口都能咬出美妙的滋味，宋檀吃得心花怒放，對陸川的手藝有了進一步的肯定。
“還可以。”陸川將最後一個飯團遞給她：“而且我跟我媽可以交替開車——怎麼了？是因為我的工作嗎？”
熱燙與微涼的手掌交握，明明隻是短短一會兒的相處時光，陸川卻覺得他們已經親密許久，如今一切都流暢而自然。
好在飯團並不是有很濃鬱味道的東西，店員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宋檀盯著手機，陸川隻微微抬頭看她一眼，冷白的皮膚在奶黃色帽子的襯托下格外出色。
香甜的米飯，酥脆鹹香的炒米，濃鬱柔嫩的茶雞蛋，還有零碎的清嫩菜葉和油渣……
“親愛的男朋友，謝謝你。”
“吃吧！養你可比養我自己嬌貴多啦！”
他翻轉手掌，將宋檀的手攏在掌心，手指摩挲著卡入縫隙，緊緊與她相扣。
而宋檀卻莞爾一笑，重新坐回座椅上，然後側頭問道：
但對於宋檀來說，她唯一的壓力就是陸川體質太好，對靈氣太敏感，這些能夠被解決修複的問題，對她而言根本談不上壓力。
她甚至已經替陸川做好了計劃：
“一周後你們按原計劃回帝都，我給你多帶一些特產回去當做年禮送人。”
“然後你收拾一下花花草草，和阿姨多帶些生活用品再開車過來——我家的年夜飯，阿姨會很想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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