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記者,專業素養之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跑得快,百米跑不進9秒的女記者是沒有前途和未來的。
因此彆看勞麗就是個普通的姑娘,但她做事果決,膽量也足夠,關鍵時刻不會腿軟,那啟動速度堪比專業運動員。
剛才吞噬那半截人體的房門打開了,從黑洞洞的房間中走出了一個壯碩的大塊頭,他像是牛仔舞動套牛索一樣舞動著手裡的巨大鐵鏈,這奇門兵器一端的斑駁鐵鉤上,還沾滿了肉沫和內臟的碎片。
這沉重的兵器旋轉起來,帶著呼呼的破空聲,散布著血腥味,就像是有什麼嗜血野獸在獵物身後喘息著。
勞麗根本不敢回頭看,她隻能埋頭奔跑,可儘管如此,她都能感覺到黑暗的源頭在身後越來越近。
心臟瘋狂跳動,眼前也一陣陣發黑,胸腹中的內臟傳來了灼熱的感覺,順著呼吸道一路向上,她口乾舌燥,緊張得瞳孔擴大。
然而這原本不長的走廊,此時卻猶如天塹,怎麼也跑不到儘頭。
可能是某種魔法?可能是空間係的超能力?腦子亂哄哄的勞麗這麼想著,可能做的,就隻有繼續拚命逃跑。
但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她逃跑道路的前方,那代表著出口的光亮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個雙手都端著自動步槍,滿臉邪惡笑容的非洲裔美國人,看他滿身掛著漂亮飾品,穿著裙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樣,也許還是個跨性彆者。
他不是來幫忙的,確切地說,當他把槍口對準記者時,勞麗就明白了,這就是罪犯二人組中的另一人。
“我是個記者,對你們無害,我這就離開!”
停下來的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七步之外,槍肯定是又準又快,分析了形勢後的勞麗立刻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投降,但手機的攝像功能依舊在運作,把罪犯的樣貌拍攝下來。
這是為了萬一死掉,能有人給她報仇。
“記者?哈哈,我還沒有殺過記者呢,真新鮮啊。”拿槍的黑人壯漢嫵媚地笑了,他放下了其中一把槍,用塗著綠色指甲油的大手輕輕遮住自己的嘴,就是說出來的話不是什麼好消息。
身後拿著鐵鎖鏈的壯漢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靠近,殺氣更加濃鬱了。
危機迫在眉睫,生死關頭,女記者背靠著走廊的牆壁,左右看著兩人逼近,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喊道:
“你們不能殺我,我的男朋友是超人!”
黑人眨巴了幾下眼睛,歪著腦袋想了想,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什麼超人?不認識。”
勞麗明白自己遇到了最糟的情況,不是每個人都會看漫畫,也不是每個人都關注新聞媒體,像眼前這樣的有色人種異裝癖,顯然對主流文化圈和社會輿論方麵缺乏關心。
說完他便舉起槍來,搖頭晃腦地扣下了扳機,一時間,女記者感覺自己都看到了子彈那灼熱的軌跡,變成了人生的走馬燈,她閉眼等死,心中還是難免想起了自己和男友一家的點點滴滴。
難免地,不知不覺間,流下了一滴眼淚,這是在和世界告彆。
不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沒有感覺到被子彈命中的灼熱和痛苦,隻是聽到了叮叮當當的一串響聲。
睜開眼一看,就看到了克拉克擋在自己麵前,頭頂上方的建築物破了一個大洞,陽光灑在了那紅色披風上。
超人扭頭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隨後對著黑人用冷酷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