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且沒有方向的空間中,阿莫沉默了幾秒,他最終還是點點頭,因為他沒有任何可能性去違抗女神的命令。
既然她沒有打算讓自己去對付喪鐘,就說明會有彆的任務,那麼就等著聽就是了。
&ne&nins)去做一些你們做不到的事,你對各個地球都比較熟,他們說去哪裡,你負責帶路就好了。”
神秘的灰色女身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就像是在感知孕育其中的東西一樣,臉上泛著母性的光彩:
“配合它們,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儘力去做好事情,那麼退下吧,我得去應付一下自己的姐妹,她和我的想法不太一樣。”
言出法隨是神靈的基本,她說了要有時間精怪,那麼這種東西就出現了。
他們看起來像是眼睛特彆巨大的葉猴,隻有人類的巴掌大小,可這些怪物全身長滿了不詳的紅毛,背後長著一對蒼蠅同款翅膀,毛皮下是緊實到誇張的肌肉,它們會發出‘嘁嘁嘁’的笑聲,此時露出滿嘴的鋒利尖牙。
“尊從您的意願,母親,每一個多元宇宙,每一個時代的故事,我們還有人類以及一切生靈,都會回到您溫暖的子宮中。”
阿莫神認真地躬身行禮,他像是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動力,哪怕之前還帶著恐懼和擔憂的心情,可就在說了幾句話的時間裡,他仿佛是煥然一新。
被稱為母親的女神對他做了一些什麼,但沒有人看得到,因為這就是她的力量,這份力量是以黑暗為表象的一片虛無。
“真懂事,去吧。”女神這麼說著,但她首先消失在黑暗中,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隻有那溫暖慈祥的聲音還在回蕩。
數不清的時間精靈簇擁著阿莫,七手八腳地拉扯著他,這些凶猛的小怪物撕咬著一旁的空間,直到像是蛀蟲一樣在上麵打出了一個足夠大的洞,隨後才擁著遠古男神走進了另一片絢麗的空間。
如果有極速者在這裡的話,肯定立刻就能認出,在被咬得坑坑窪窪的洞口對麵,那是神速力的跑道.
洛杉磯是個繁華的城市,但再繁華的地方都有著窮苦的大眾,他們會住在隻能用可憐來形容的出租屋裡,享受著沒有電,沒有自來水,也沒有互聯網的原始人生活。
在告彆了路西法之後,康斯坦丁決定步行去一處公寓,夜晚的街道上總是充斥著各種惡魔們的眼線或者它們本身,但沒有哪個不開眼會去阻攔剛剛從撒旦老窩裡走出來的客人。
於是在一片希希索索的惡魔語議論聲中,渣康完成了這兩公裡的徒步旅程,中途還去買了一包煙,一瓶足夠便宜的烈酒,把身上的鈔票花得一乾二淨。
漫步,進入,他踏上了第一級樓梯,這年久失修的破樓似乎快要塌了,水泥都會發出碎裂的聲音。
可它還沒有倒下,所以依舊住滿了人,比如有著明星夢的醜女們,或者是破產後被老婆拋棄的推銷員,被孩子們遺忘的孤寡老人,整座建築裡都充滿了絕望的味道。
不過那和地獄神探沒有什麼關係,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三樓,穿過掛滿衣服的走廊,邁過有些擋路的垃圾,來到307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時間有點晚了,半夜去敲門總是會換來咒罵,不過在罵罵咧咧的臟話之後,麵前有些斑駁的木門還是打開了。
一個留著金色長發的健壯果男出現了,他看到康斯坦丁後十分高興,拉著他的手進了屋:
“約翰,伱怎麼來了?我還以為又是哪個寂寞的富婆忍耐不住了呢。”
說著,他給了康斯坦丁一個深吻,絲毫不介意這個賤人根本沒有刷牙的習慣。
這個男人的名字很長,還有異域風情,康斯坦丁總是記不住,所以他簡稱男人為湯米,並且同樣熱情地回應了幾下。
這位湯米是個不錯的法師,也是更出色的男妓,另外他還有個身份,他同時是紮坦娜和康斯坦丁的男朋友,三人經常一起‘玩遊戲’。
“哦,親愛的,先等一等,你熱情得要讓我喘不上氣了。”康斯坦丁在門口擺脫了帥哥的糾纏,笑著走向客廳,晃動著手裡的酒瓶:“小紮今天狀況怎麼樣?她的靈魂受損後需要修養,但今天這裡可能不安全了。”
“她在臥室,我們今天做了五次,我感覺她恢複得不錯。”湯米從身後抱住了康斯坦丁的腰,推著他往臥室走去:“你也應該一起來的,我很想你。”
兩人走到了臥室門口,可是房間中的紮坦娜卻已經把門反鎖了,門後還傳來罵聲:
“法克魷,約翰,法克魷!你把你的鄰居賣給了路西法!你明知道她是個好人!滾出去!你這該死的蟲豸!”
“阿哦,你們聊,我去廚房給大家準備些夜宵。”
湯米做了個鬼臉,悻悻地走開了,因為三人關係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參與另外兩人之間的情感糾紛,大家各愛各的就好。
“聽我說,小紮,我買了酒,出來一起喝點。”康斯坦丁靠在門框上,把酒瓶擰開喝了一口:“我當然知道老夫人對我很好,可她太老了,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型,而恰好和路西法交易需要代價,那她為什麼不能再最後幫我一次呢?對吧?”
“你混蛋!”臥室的門打開了,已經穿戴整齊的女巫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抬手就給了渣康一個耳光,她是那麼用力,隻是一下就讓他口鼻出血:“她把自己對上帝的虔誠看得高於一切,路西法會對她做什麼?我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得了吧,親愛的,路西法隻會更愛她,然後賜予她永生,或許還有地獄的一片莊園呢,我是送她去享福的,畢竟信仰又不能當飯吃。”
賤人隻是熟練地反手一擦鼻血,再次露出那種死不要臉的笑容來,他說:
“不過大晚上睡覺的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不覺得路西法會這麼急不可耐。”
“她死了,她的靈魂在地獄中給我托了夢,你這個渣滓”小紮氣得幾乎想要施法把男人丟出窗戶,但上一次行動時留下的靈魂創傷,讓她的理智克製了衝動:“現在你立刻離開這裡,不然我就要念咒了。”
“念咒?讓自己傷上加傷?呋~”康斯坦丁朝著她的臉吹了一口煙,湊近她的耳朵:“那你念啊,猜猜你因為精神力反噬昏迷之後,我會對你做什麼?我知道你就喜歡我的那種玩法。”
“你真是無可救藥!那你還等什麼?”
於是廉價烈酒被直接丟到了一旁,兩人像是野獸般抱在了一起,互相啃咬著,在地板上翻滾著,慘叫著回到臥室裡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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