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尼巴斯親?哥兒幾個在家嗎?”
喪鐘朝著麵前的混沌雲霧這麼說著話,但腳下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
在形而上的維度中,前進不是前,後退不是後,這裡的空間隻在其維度掌控者需要的時候才會具有意義。
簡單來說,就是席巴尼斯願意溝通,才能見到他們全家,否則的話,就算進入了遙遠國度也沒用。
不管怎麼說,喪鐘還是至尊法師,維山帝的麵子是有的。
空間流動起來,眾人瞬間被移動了很長一段距離,但因為空間在這個維度層麵上沒有本身的具體意義,所以誰也說不好這段距離有多遠。
可能是幾千米?也可能是幾百億光年?或者是根本就沒有移動,而是大家的心動了?
總之,眨眼之間,眾人麵前迷蒙的彩霧褪去了,一處類似天堂般的美景展現在大家麵前,抬頭就能看到七日當空,而向下則是看到赤地千裡。
“至尊法師喪鐘,何故來到我們的維度?”
頭頂上方傳來了聲音,一個太陽提出了問題,它的日珥猶如觸須般擺動著,除了喪鐘之外的三人無需抬頭,腦海中就自動浮現了這個太陽的形象。
其實也沒什麼特彆,就是顆紅色太陽,日珥特彆長且特彆靈活的樣子。
“我是來談條件的。”至尊法師手結維山帝之印,一副隨時可能搖人的模樣:“偉大的席巴尼斯們啊,地球上有人玷汙你們的太陽之名。”
“嗬嗬,吾等知曉,但無需在意。”另一個太陽回答道,天空中又是一陣熱浪傳來:“我們並不需要被人類知曉,更不需要像你的神一樣生活。人類能看到日出日落,但他們看不到真相,那就是太陽永遠不落,隻是照耀了另一個地方。”
自古至今,罵太陽的人多了,甚至有些人開口就是‘日’,可真正的恒星之光並不在乎。
“好吧,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地球上有幾個自稱太陽神的家夥,他們準備去吃屎呢。以後所有生物都會知道你們全家愛吃屎,那也不關我的事了,我隻需要維護自家維山帝的聲望就行。”
喪鐘聳聳肩,抬起手來就做出要施法離開的架勢來,一臉坦然地說出了這些話,是那麼真誠,卻帶著一點‘好意沒被接受’般的失落。
“等等,至尊法師。”另一顆太陽叫住了他,充滿疑惑地問:“我們作為啟蒙之神,知道確實有些人類會有某些特殊癖好的啟蒙情況,但你說的太陽神是怎麼回事?”
席巴尼斯們確實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人類知曉,但被如此惡心地汙名化這件事,他們很敏感。
其實沒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和對門的鄰居關係不太好,對門的曼蘇尼爾二十八宿以月亮為概念符號,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太陽符號變成愛吃碳基生物排泄物的代名詞,怕不是要笑死。
“各位大神,你們應該也知道地球上存在一個古老種族,永恒族的事情吧......”
喪鐘放下了雙手,沒有抬頭去看七日,而是低著頭解釋起了關於永恒族的事情。
比如他們之中有很多人自稱太陽神,散布於地球各處,以太陽為符號收集著信仰,並且打算要和原始天神族合作的事情。
他們想要做壞事,和維山帝這個地球的保護者過去,所以至尊法師就想要把他們都溺死在糞坑裡。
當然,講述之間少不了‘藝術加工’,在至尊法師嘴裡,這些永恒族變成了知曉席巴尼斯存在,卻根本不知道敬畏,還嘲笑七日全家的一群人。
添油加醋地講了三分鐘,這裡的高溫讓蘇明都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了,他借著戰術喝水的動作暫停了講述,等待魔神一家的反饋。
太陽依舊靜靜地燃燒著,七日之光照耀四方,不過喪鐘明顯能看到,地麵上的枯枝似乎卷曲得更厲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