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菊獸是先驅者用自己的體細胞培養出來的生物兵器,而且嚴格來說,它們更像是一個蟲群,通過神經網絡共享著大部分的情報和數據,想必在遭遇了紮古勇士這種新機體後,先驅者那邊也會作出應對性調整。
它們的目標是毒化並占領地球,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如果說地球是個大房子,那它們就是偷偷侵蝕房屋的白蟻,它們不要你蓋好的房子,它們就要這塊地。
想要徹底結果它們,對於蘇明來說很容易,讓絞殺模彷開菊獸的基因串行,自己就能逆向通過蟲洞,哪怕那邊是個單體宇宙,毀掉它也是輕而易舉。
但過去的經驗早就證明了一件事,人們對於太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
如果喪鐘幫他們立刻就消除先驅者的威脅,那估計第二天環太平洋防衛組織就會當場解散,人類又會倒退回原本的社會狀態。
一個星球上有二百多個國家,多少外星人聽到這個都要笑出聲來,在他們眼裡這和部落製度也沒什麼不同。
所以嘛,創建一個以天朝為主,其他國家都合並進來的人類政權比較好,至少以後說出去也有點麵子。
“警長,我監控通信網絡時發現了一些情況,修牆派的政客們開始串聯了,他們打算把黑人將軍掀下去,換他們的人上來,大概是想用政治手段廢止機甲獵人的活動。”
在大彆墅的遊泳池邊上,調配菠蘿汁兌伏特加的副官這麼和水裡撲騰的男人這麼說著。
今天警長看到了開菊獸在大海裡遊泳,所以他現在也想遊,而且付諸了實際行動。
“嗬嗬,瞧把他們能耐的,總有些時候,有些人,想要拖人類的後腿,他們該不會是拿了先驅者好處的人奸吧?”
在清澈的泳池裡喪鐘翻了個身,對著太陽曬自己的肚皮,絞殺的小觸手像是船槳一樣,帶著他緩緩地繞圈飄蕩著。
怪獸崇拜者教派,確實存在於這個地球上,而且裡麵的信徒基本上腦子都不太正常,在過去大多數人都是十字教的信徒。
在他們看來,開菊獸就是象徵著天啟的騎士,是來淨化人間的神使;卻同時也是帶人超脫的諾亞方舟,是救人於水火的。
隻有信奉它們,崇拜它們,才能真正地活下去,任何對抗行為都是自尋死路。
在香江地盤上就有個他們的教堂,位於比較混亂的銅鑼灣那邊,以前有個叫『復仇者』的大腦袋開菊獸被打死了,它白骨化的頭顱就被這些人弄了回來,改建成教堂,天天香火不斷。
怪獸信徒們以擁有一塊開菊獸的血肉為榮,這就是黑市上為什麼會有人賣開菊獸屍體的原因,在進行簡單的無毒化處理後,這些肉塊或者骨骼就會被分割出售,價格不菲。
開菊獸是矽基生物,它們的肉非常像某種古怪柔軟的矽化木,信徒買回去一小塊,就在家裡擺個香桉,像是供祖宗牌位一樣供著它們,祈禱它們的保佑。
聽著是有點大病,而且病情最重的那些人,還會嘗試食用或者外敷開菊獸的大腦,從而達到能『聆聽神啟』的程度。
有點像是嗑藥上頭,或者是短暫地被先驅者鏈接了視野,這種第六類接觸讓他們興奮得欲罷不能。
怎麼說呢,一樣米養百種人,絕大多數情況下,人類的意見都不可能完全一致,人數越多,分歧也越多。
蘇明過去見過崇拜吸血鬼的哈鬼幫,崇拜喪屍的食屍鬼,崇拜蟲子的基因竊取者教徒等等,沒有什麼東西是人類不能拿來崇拜的,哪怕是塊石頭,都能找到信徒。
原本喪鐘是不想搭理這些精神病的,如果他們隻是在骨頭廟裡跳跳大神,自娛自樂,情況也就是阿卡姆差不多,讓他們玩去唄。
反正將來等先驅者都被滅了,這些人估計失去了信仰對象,自己就散夥了。
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還想參與戰爭的進程啊,那這可就不乖了,需要調教一下。
“調查什麼?有什麼好調查的,那些串聯的政客全殺了,置換成我們的彷生人,然後全力支持咱們的小黑人將軍。”水池裡漂浮的男人把手搭在了眼睛上,一副要入睡的架勢:“至於那些崇拜怪獸的教徒嘛,用蘑孤或者反生命方程或者夢境給他們洗腦,讓他們崇拜死侍去。”
“崇拜死侍?你確定嗎,警長?”副官表情有點古怪。
在40k地球的那個屯,過去就存在過死侍的信仰,那時的人們以死侍留下的一坨屎作為精神圖騰,這教派可謂是邪中之邪了
後來喪鐘可是好不容易才給他們掰回來,為了把教派的崇拜對象變成警長自己,可是還給了韋德五百美元的渡讓費用。
現在在這個世界中,弄出崇拜死侍的教派很容易,但將來怎麼收場啊?
“崇拜一坨屎都比崇拜外星人要強,就這麼定了。”喪鐘翻了個身,自己開始遊動起來:“安排好了就讓彆人去做事吧,你下來,我教你遊泳,你過去還沒有試過遊泳吧?可好玩了。”
於是副官一點頭,就穿著厚重的長裙跳進了泳池裡,她確實想嘗試人類的肢體活動,這是做人的必要步驟,模彷。
先來學遊泳,一會再升級成鐵人三項,過去從來沒有人陪著警長鍛煉,每天都是他一個人,可以後自己就可以和警長一起玩了。
第二天上班,黑人將軍走進指揮大廳的時候表情非常奇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似乎心不在焉。
實際上,他確實很納悶,昨天新的機甲交易之後,他參與了環太平洋組織的網絡視頻會議,原本都準備好要麵對修牆派的群起圍攻了,但世界變化得太快,他甚至反應不過來。
以前和他立場完全相反,簡直猶如生死仇家一般的那些人,立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光是無比支持建造機甲,大規模使用機甲,放棄了修牆計劃,甚至那些人還隔著視頻電話給自己集體下跪,磕頭求原諒來著。
當時黑將軍就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被人冒充的啊,或者是撞鬼了?
但仔細一想,人家說的事都是過去發生過的,記憶正常,就說明沒問題啊。
也許是昨天羅利的戰鬥感化了他們?將軍想這些怪事,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今天一早,組織劃撥的經費都下來了,一次性撥款的數目都超過了去年全年的總數。
那就不管了,隻要知道現在組織內部已經沒有了掣肘,將軍就足夠高興了。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彆短暫,有工作人員高聲打斷了將軍的思考,那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是尖叫:
“將軍,發現三隻開菊獸出現在海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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