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麼？”
吃著香甜的冰淇淋，蘇明突然抬起頭來，因為鬥篷感知到了空間波動，有人正通過蜘蛛圖騰的網道來到這裡，它就用尖領子搓搓主人的耳垂，事先提醒。
下一秒，一個穿著紅色皮夾克的身影出現在一旁，她先是確認抱著的書本還在，隨後就笑眯眯地和大家打招呼：
“大師，我來了，還有孩子們，你們好。”
旺達就是這樣的妹子，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特彆甜美可愛，可是戰鬥時，又會上演種種顏藝，給人的感覺是精神不太穩定。
“坐吧，你的動作還挺快的，我以為混沌維度那邊你還要再安排一下呢。”蘇明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讓她坐下說話，麵對女孩遞來的大書本，他沒有接，隻是讓旺達繼續保管。
“混沌維度那邊，我請噬神者幫忙看管一下，應該出不了問題，因為我的維度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不成型的混沌。”
旺達坐了下來，小心地把書收進喪鐘以前送她的腰包裡，這才接過巨大的冰欺淩，用混沌魔法變了個紅色塑料勺出來挖著吃：
“掉落地球的共生體基本上都抓住了，但它們有沒有在被捕前拋出孢子，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副官說她會監控的，我的老師也會幫忙。”
“無所謂，你們辦事我向來都很放心，不過，女巫阿加莎麼.......說起來上一次見到她，還是十多年前，她帶著你去華西村玩的是時候。”
蘇明笑了一聲，回憶起了那個像是維多利亞時代家庭女教師打扮的女人：
“她最近情況怎麼樣？還是和以前那樣到處旅遊，給有法師潛質的小女孩當保姆？”
聽了這問題，旺達歎了口氣，可愛地一攤手：
“不，她最近在迪拜，忙著研究燈神，而且似乎對詛咒學也有了興趣，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知道的，她的魔法是從摩納克大師那裡學的，施法代價都是情感折磨，而且她還不願意用兔兔，全自己扛著，唉。”
“兔兔那麼可愛，你們拿兔兔做了什麼？”大概是同為齧齒類動物，鬆鼠妹對於兔子有著莫名的關注。
“法師的事，你一個學計算機的少打聽，嗯，這裡的食物合成機還能做杏仁冰淇淋呢，你不去嘗嘗？”
蘇明推開多琳湊過來的腦袋，丟出另一件事當作誘餌。
果然，心大的小胖妞屁顛屁顛去研究食物合成機了，她聽到堅果就把持不住。
哪怕她自帶儲物空間，身上的堅果更是多得吃不完，可鬆鼠就是這樣，總會沒有節製地收集更多堅果藏起來。
打發了小胖妞，蘇明才繼續和旺達攀談，先是肯定了阿加莎的研究方向，儘管他不是施法者而是戰士，但這麼多年的至尊法師也不是白當的，理論知識還是有的。
“研究燈神是個好想法，因為它們也勉強能算是魔神吧，儘管隻占著個口袋空間，實力弱得不是一星半點.......”蘇明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抽著，大碗裡剩下沒吃的冰淇淋都讓絞殺打掃：“不過弱也有弱的好處，就算研究出了什麼岔子，它們也是隻手可滅。”
“我也是這麼想的。”
旺達笑了，她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這才從窗外的景色發現這裡不是以前去過的地方，露出了有點疑惑的表情。
蛛網傳送是點對點的，從一個圖騰到另一個圖騰處，而圖騰如果是活人，那人在哪裡就說不好了。
貿然走蛛網傳送，送到棺材裡都有可能。
“你記得提醒她一點，有的燈神是惡魔偽裝的，因為燈神的下半身都是一團煙霧，有的惡魔會借此把尾巴藏起來。”
抽煙的喪鐘提到了這個，又吐了一口煙霧：
“儘管惡魔也不難對付，可人家要是哪個地獄領主的親信，麵子還是要給一些的。還有，這裡是努瓦利星，我們現在位於牧夫座的中心，我和這邊的外星人們談了點生意，他們會為我們對付超越神族提供一些幫助。”
女巫緩緩點頭，她的目光又落在富蘭克林身上，確切些說，是那瓜蓋頭上：
“可是古一大師說過，隻有絕對神族和超越神族算是勢均力敵，努瓦利人，他們有那個實力嗎？”
“原本沒有，但是和人類合起來，就有了。”
這麼說著，喪鐘又在腰包裡掏出一把奇怪的勺子來，它看上去銀光閃閃的，還有著一塊電子顯示麵板：
“這是努瓦利人針對超越神族發明的超級武器，叫做‘腎上腺素射線發射器’，它能夠運用空間技術，把人類的腎上腺素直接打入目標體內，這種武器，他們有的是。”
旺達拿過了勺子一樣的東西，發現它確實是一把槍械，儘管扁了點，輕了點，模樣奇怪了一點。
所以她用勺子撓撓自己紅色的長發，又問：“所以超越神族的弱點是腎上腺素？可他們不是機械生物嗎？”
“象牙君王並不是，是半機械賽博人，另外，這弱點確切來說是人類的腎上腺素，其他種族的都不行。”
蘇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前世看過的漫畫裡就是這樣的設定，反正到時候試試就知道了，情報能用就行：
“超越神族是個絕對唯物的種族，早就進化到了擯棄情感的地步，作為存在於敘事層的生物，他們把我們宇宙中發生的一切都看作電影或者漫畫，根本是毫不在意的態度。”
“但也正因為如此，如果他們感染了來自‘低維’的情感，把我們的故事當作‘真實的’，那就能把他們拉到和我們的相同水平線上，拉進我們的故事裡，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他們。”
富蘭克林走了回來，也坐在了沙發上，替喪鐘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男孩隻說對了一半，但蘇明不打算糾正了，反正他們隻需要執行計劃，隻知道一半也足夠。
再說了，蘇明這次組織的也是小型隊伍，目的也是搞特種作戰，正麵戰場還是要看構造者、天神組、努瓦利人，他們才是主力。
“明白了，不過還有個問題，我的混沌魔法在超越領域裡可以用嗎？”旺達問出了關鍵，如果那個層麵上是絕對秩序的，不存在混沌，那自己沒有魔法，就隻不過是一個心靈係變種人而已。
“超越維度又不是隻有超越神族說了算，我們人類也有高層級存在的牌可以用啊，你不是拿著那本書麼？想要找一個混沌的源頭再簡單不過。”
蘇明指了指對方的懷裡，表示早有計劃，《愛手藝原稿》的威力，也許隻有門後麵的那位存在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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