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成納爾相當於是瘦身了，喪鐘原本不是超人那種肌肉發達到誇張的類型，可納爾真的是骨瘦如柴，像根柴禾棍一樣。
現在搞得蘇明還得適應一下這身體，要不然手腳都感覺不協調。
漆黑的地下空間裡隻有絞殺吃東西的聲音，鬥篷軟噠噠地披在喪鐘肩頭，它顯然是有點羨慕，但這些黑暗天神都屬於能量耗儘而死，這裡沒有它愛吃的東西。
“給你些寶石。”蘇明掏出了一把彩色石頭，拉起鬥篷的邊角，讓它裹起來：“對了，雖然問過很多次了，可你到現在依舊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和絕對神族有沒有關係麼？”
魔浮鬥篷的領子左右擺了擺，它一邊吸吮那些寶石，一邊用另一個角在至尊法師背後寫字。
它是真的不記得了，自打它有了知覺開始記事起，就已經身處卡瑪泰姬了，最早的時候古一大師穿過它幾次，但後來因為穿僧袍再披鬥篷有點太累贅，她就不用了。
鬥篷也就一直放在紐約至聖所的展櫃裡，算是那裡的編外保安。
如果想要知道自己和絕對神族有沒有關係，喪鐘還是去問古一大師比較直接，即便她以前的說法是在宇宙裡閒逛時撿來的。
可鬥篷覺得她在撒謊，因為像自己這麼強的魔法聖物，又不是路邊的石頭，還隨便能撿到。
“可惜了，要是你和他們有關聯，就可以去當誘餌，把他們也弄去對付超越神族，到時候絕對唯心對上絕對唯物，我就可以當吃瓜群眾了。”
好吧，這個計劃蘇明自己也知道不太現實，因為絕對神族太絕對了，二元論就是他們的行事準則。
物質宇宙中絕大多數生物都不是施法者，這在他們看來，不是施法者，那就是唯物主義者，也就是敵人。
彆到時候兩家高維生物還沒開戰，絕對神族出山先把宇宙裡的非施法者都給抹除掉，那就搞笑了。
所以，還是讓那些修煉入腦的自閉症們繼續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搞魔法研究吧，非黑即白的二元論者有了實力，就是最麻煩的一類精神病人。
“嚶！”
這時候絞殺吃完腳下的這具黑暗天神了，但遺憾的是，沒有獲取到任何有用的情報，而且還很難吃。
就像是吃了古生物化石一樣，磨碎了是能吃，但想要從中獲得記憶和思維，是不用想了。
“它說的沒錯，警長，我們過去解剖過天神組的機體，按理來說應該有一個類似於量子核心之類的部件來儲存信息，但這台機器裡沒有，應該是死去太久，自我分解了。”
副官這時也給出了她的調查報告，她看到的隻是一堆高級金屬，沒有可供讀取的東西。
“也罷，原本是想著哪裡要是有活著的黑暗天神組，我還可以利用一下，要是將來需要對付第一蒼穹，他們也能算是一步棋。”蘇明抽了一口煙，眯著眼睛說：“但沒有也不強求了，這次找機會撈點超越神族的高維科技吧，應該也能讓對付蒼穹這件事變得簡單。”
“這顆星球地下已經沒有活著的黑暗天神了麼？”
副官又問，她那邊似乎有點熱鬨，有不少人說話的聲音。
“沒有了，如果有，這顆星球早就被吃了。”蘇明收回絞殺，他活動著脖子往上飄：“就像是絞殺說的一樣，即便是有一顆卵，孵化都足以毀滅這個星球了，更彆說存活至今的天神了，所以這更深處隻有更多的屍體。”
副官那邊又安靜下來了，似乎她在走動中說話：“那西恩特人會是黑暗天神們的造物麼？”
“有很大概率，但卻不絕對，隻不過怎麼樣都好，他們的死活和我無關。”蘇明回到維修通道裡，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天神組的到來：“雖然他們長得像是人類，可畢竟是外星人，再讓他們活十幾分鐘就夠了。”
不過此時副官卻笑了，她又一次發出哈莉那種嘻嘻嘻的笑聲：
“既然不用考慮本土生物的死活，那就好辦了，警長，我有個更好的計劃，你沒必要等天神組抵達再和他們交戰，那得自己動手，又累又麻煩。”
蘇明摸出一瓶酒來，靠在地下維修通道的牆壁上，享受著黑暗帶來的平靜：
“哦？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出主意呢，儘管我想試試絞殺進化後砍天神組的感覺，但你的計劃聽起來似乎會更好玩？那就說吧，我這次聽你的，嗬嗬。”
副官如今已經變成人了，蘇明挺高興的。
所以，儘管早就料到她的計劃，也想用那個辦法，可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讓她說，自己再照她說的做，從而讓她產生心理成就感。
人類這種生物啊，總是需要做些什麼來塑造信心的，比如人們在發工資的日子總是特彆高興，這其實就是工作價值得到了社會肯定，錢說白了就是社會流通的信用憑證。
人們拿到了錢，覺得自己的工作是有意義的，認識到自己可以憑能力存活在社會裡，從而自我認可，就這麼簡單。
副官這種情況屬於需要重新確定自己的價值，所以，蘇明至少要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人類之後，要比以前更強。
“是的，警長，就像是用骨頭吸引狗狗一樣。”
絞殺替宿主保密，副官不知道喪鐘心裡所想，所以她美滋滋地給出了計劃，把一大堆的計算公式，還有相應的星圖送到了警長的腦子裡。
簡單來說，目前已知天神組創決主小隊是衝著西恩特星來的，那麼，警長想引天神組去對付超越神族，隻需要帶著這顆星球跑路就行。
就算西恩特人死光了，也不影響這顆星球的價值，彩色天神們的目標是地下這些黑色屍體。
他們會像是聞到味的狗一樣，追著星球一直走，直到走進陷阱裡。
有些傻狗會被人用火腿腸騙走，跟著陌生人去彆人家裡，而天神組按照預訂的程序指令行動，它們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也跟傻狗差不多。
以前自身就是ai，副官如今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種被稱為‘程序偏執’的狀態，她覺得可以利用這一點。
與其冒充納爾讓它們感受恐懼，之後可能還得和oaa交手，拐狗計劃顯然更容易執行，而且更沒有風險。
“哦！好主意啊，你好棒棒，副官，我愛死你了。”蘇明站起身來，表情很是滿意，他誇獎著副官的想法：“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唉，果然是百密一疏，身處星球上就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了，多虧有你啊！”
“嘿嘿。”
副官的聲音顯然很高興，她覺得自己比以前更聰明了，變成人類之後，至少思維更靈活了，尤其是這創新精神，可是賽博坦人都沒有的。
賽博坦社會已經停止發展太久了，三十億年前研發出了宇宙橋技術，三十億年過去後，反而新的宇宙橋還造不出來了，這真是一種悲哀，遠古時代的科技反而比如今的好。
聽到副官那麼高興，蘇明也笑，大家都十分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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