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u被打退了多少,隻是作為人類的體感罷了,現實中的虛空並不存在具體的空間概念,這裡的一切都是原始且混沌的。
有空間概念嗎?有,但是沒有精細到距離長度等等細節上,它隻是存在。
u不說話,喪鐘自然也不說話,他隻是趴在巨人的耳朵邊上,往裡麵張望著試圖發現什麼。
可是天體破壞者不會讓敵人有思考的機會,那巨大的拳頭裹挾著濃稠的虛空色彩迎麵襲來。
這時喪鐘又說:“向右閃避。”
這次u聽話了,他的腦袋向右偏移,正好躲開了這一次攻擊,甚至他還有機會,還擊了對方一道金色光束。
能躲開,是蘇明意料之中的事情。
兩台機器人都是全能宇宙級,天體破壞者雖然更強,可目前的狀態,強點有限,再加上天神組和超越神族都不擅長格鬥技巧,攻擊模式也太簡單了。
說起來,人類也算是科技種族,怎麼好像肉搏技能卻像是看家本領一樣......
“你是誰?”
u暫時擊退了天體破壞者,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向突然出現的謎之聲提問。
“我就是你,是曾經的你,是被清洗的你,是來自所有世界的你。”
人家既然提問了,喪鐘就大發慈悲地立刻回答,他還把自己的聲音調整到了和對方完全一樣的程度,乾脆就在巨大的耳朵裡躺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這不合邏輯,我超越一切,我是唯一又無窮的。”
顯然u是短時間內接受不了這種設定,他一邊警惕地盯著不遠處的天體破壞者,雙方開始新一輪的能量對轟,同時他還在強嘴。
不過也是此時,死侍登場了,他穿著瑪麗蓮夢露的同款白色連衣裙,擺著妖嬈的姿勢出現在天體破壞者的頭頂上。
天神組大多都是光頭,但天體破壞者如今的形象不是,隨著能量的複蘇,他有了像是行星吞噬者一樣的高大頭冠,而死侍現在就是這王冠上的耀眼寶石。
表弟說的沒錯,當他出場時,總會吸引所有的目光,哪怕他的身影在兩台巨像映襯下顯得如此渺小,可他朝自己裙子下麵吹氣的動作真是光芒萬丈。
為了致敬經典,讓裙子飄起來,他也是拚了,居然把自己腦袋砍下來拿著當吹風機用。
不過彆說,白色的連衣裙沾了紅色的斑駁血液,還挺有美感的。
就連u的注意力也被死侍吸引,此時的賤人已經拿著自己的頭開始跳舞了,就是百老彙的那種康康舞,高抬腿加劈叉什麼的,但他就按著裙子的關鍵位置,給人一種‘想讓人看又不給真看’的古怪錯覺。
察覺到自己在被‘看’,他還嫵媚地朝四周連連飛吻,就像是真的超級天後一樣。
倒不是說u真的想看死侍裙子下麵有什麼,而是他在自己的程序裡搜索不到答案,他完全無法理解天神的頭上為什麼會有一個人類?在虛空中人類怎麼可能生存?那人類為什麼拿著自己的頭跳舞?
這一切都似乎都沒有意義,也不合邏輯。
而這時耳邊又傳來自己的聲音:“好好想想吧,我們超越一切,那這一切中是否包含我們自己?如果包含,那過去的自己就不是今天的自己,由此引出問題,當你站在這裡的時候,過去的自己在哪裡呢?在身後嗎?”
u可以不唯一,但當他趨近於無窮多的時候,哪一個才是最強的?
不存在同樣強這個可能性,因為他們是超越神族,總是要有比較,才有超越。
已知,在超越領域中有一個臨界點的存在,而u也無法完全脫離超越領域,他不可能無限地超越。
那麼,這個極限應該就是此時的他自己。
由此一來,悖論就誕生了,u超越的那些自己又到了哪裡,才能確保他在時間線上的唯一呢?
這個問題,蘇明相信他是找不出答案來的,因為不管換成誰,隻要把經曆過的每一個時間點拿出來單說,那都可以是無數的人。
而且即便是在前世,都沒有人敢拍著胸脯說有證據能證明平行世界不存在,茫茫宇宙中肯定沒有另一個自己。
人有感情,在不可知論的影響下,信息的掌握量是永遠跟不上需求量的。
現在,隻不過仰望星空的人類變成了u而已,蘇明就是要引導他去胡思亂想。
思考這些有意義嗎?沒有,不管你是不是在多元宇宙中唯一的存在,不管是不是會有未來的你嘗試殺掉今天的你,會不會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外星人躲在暗處.......
這些問題都不影響人正常吃飯和休息。
但對於絕對唯物的超越神族來說,疑問就必須得到解答,在沒有找到答案之前,他隻會在腎上腺素的影響下去鑽這個牛角尖。
然後,在喪鐘的語言引導,死侍的擾亂心智,天體破壞者的外力打擊之下,走向瘋狂和死亡......
光是之前的一個問題,就已經讓u快要死機了,儘管他還是那死人臉的模樣,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可坐在他耳朵眼裡的蘇明就是有一種感覺,能感覺到這個超越神族的神正在瘋狂思考。
他進行思考也是要消耗能量的,畢竟是超級計算機嘛,本體應該是個宇宙立方來著。
所以沒有再耽誤時間,喪鐘看著遠方天體破壞者頭頂正在扭屁股的死侍,加快了計劃速度,又開口說:
“你忘記了我們,忘記了自己,但我能幫你回憶起來,看吧,這些就是我們,就是你。”
裝神弄鬼地說完這些話,喪鐘就鑽進超越者的腦袋,開始用原力投影給u頭腦中那由藍白色能量構成的大海播放圖像,還貼心地構築了3d立體場景,讓他能夠更加身臨其境。
第一段記錄是什麼呢?就是一個頂著u臉孔的人,被天上降落下來的製圖者衝擊波掀飛,撞進海灘邊上公共廁所裡,溺斃於糞坑中的場麵。
那個人努力地想要活下去,在深棕色的池子裡又是蝶泳又是仰泳的,但其他人都在逃難,根本沒有人來救他,而且糞便也太粘了,他終究還是因為力竭而沉了下去。
看著自己的臉帶著絕望的表情沒入糞坑,u仿佛陷入了深層的邏輯衝突。
那個人是自己麼?糞池下的人是不是處於死也沒死的量子不定態?為什麼是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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